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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種如此嚴格而絕對的義務了?

蘇錚有些恍然,似乎她現在變成了一個背叛者,在位自己的行為尋找理由。這帶給她一個從未有過的想法:她,也可以做秦斌曾經做過的事情!

——雖然現在有些晚。

好像有根繩子,嘭的一聲被崩斷了。蘇錚帶著茫然開始打量周圍的異性,還有同性。這意味著,她有權利同任何一個人,無論何種性別,在自願的情況下進行“親密”的行為!

即使她偽造離婚證,和那個早已忘了姓名的海歸結婚時,蘇錚也不曾想過上床的問題。然而現在,她心裡有些激動,隨即不安又把激動壓了下去。

如果這樣做了,自己是否還有權利去“責備、譴責、質問”秦斌呢?這個權利並沒有隨著離婚而消亡,反而隨著時間的積累,變得越來越有力。而蘇錚現在發現,它似乎只受一個條件約束——守貞。是的,她蘇錚,二十一世紀的女律師,和一個寡婦一樣絕情絕欲地生活著。全部的激情和智慧都用在怎樣譴責和折磨那個“唯一”的男人身上!

“蘇錚,”孟紱湊過來,“週末有啥安排沒?我要出差,但是有個公司想跟咱麼談談合作的事情……”

蘇錚敏銳地捕捉到孟紱身上和自己迥然不同的氣息,嘴上卻依然乾淨利落,“定時間了嗎?”

“沒有。你來定。這是聯絡方式。”

“週六上午十點,大覺寺那邊,喝茶聊天吃飯都可以。你覺得怎麼樣?”

“齋飯?”孟紱無肉不歡,一時以為天下人都必須吃肉,“哦,行,你們定吧。”他對這個地方沒好感,但是既然交給蘇錚,在這個問題上就沒有爭論的必要。孟紱頭也沒抬,留下聯絡方式走了。

蘇錚接通電話,自我介紹之後,對方是位方先生,對蘇錚選的地方很滿意。事情就這麼安排下來。

拿起資料,蘇錚開始研究孟紱和這家公司的過往。A4的白紙和幽幽的藍色word文件構築了一個冰冷而理智的世界,方才B BS·jo OyOO·NeT 那絲粉色的綺念消失得無影無蹤。

去得不是時候,玉蘭花、紫藤花都已經開過,據介紹,再晚些倒是能趕上銀杏變黃。

“蘇律師,只怕到時候我們這個專案還沒有結束。”說話的是對方的法務代表。四十上下,矜持而有風度的一個男人。聽說是哥倫比亞大學法學院畢業,拿著紐約州牌照的牛人。

見蘇錚笑而不語,方博岑呷了口茶,“早就聽說大覺寺的泉水乃一絕,嚮往已久,可惜緣慳一面。今天借蘇律師的光,正好一了夙願。”

“哦?方律師也喜歡喝茶?”

“喜歡談不上,不過就是喝咖啡的時候總會不自覺地想起茶味兒。尤其是孫老師那個大茶缸子,唉,下課的時候真覺得香啊!”

見面聊天才知道彼此竟是同校的校友,方博岑比蘇錚大四屆,他走的時候她剛人校。既是校友,蘇錚對他哥大的身份也就不那麼在意了,本校的畢業生找不到工作的都去美國了。然後出口轉內銷,拿著燙金的畢業證增強戰鬥力而已。

蘇錚今天特別不想談工作,藉著說茶,兩人慢慢地聊開去。專用教室裡課桌上的打油詩,宿舍裡晚上喊人的喇叭,女生夏天的裙子男生冬天的腳臭,蘇錚從沒和孟紱聊過的東西,一樁樁一件件被方博岑講出來,似乎都蒙了一層漠漠的珠光,散發著溫潤的色彩,在記憶裡變成了一顆顆珍珠。

蘇錚不著痕跡地打量著方博岑。四十上下,白色的襯衫微微敞開領口,露出裡面古銅色的面板。修長的脖子筋骨分明,略帶尖突的喉結清晰地上下滑動,連低沉的聲音似乎都因此帶了幾分沙沙的摩擦的味道。

方博岑也打量蘇錚,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眉間揮不去的輕愁,在談到工作何家庭的一瞬間被重重加強,然後隨著茶水淡淡暈染開去。他相信男人和女人之間是有氣場的,不需要言語和解釋,只一眼他就可以斷定這個女人需要什麼。輕輕地拽松自己的領口,方博岑接著喝茶的機會調整了一下心情,對剛冒出心頭的主意有點兒猶豫——今夜,留在大覺寺?

方博岑扯動領口的動作讓蘇錚的喉嚨有些發乾,臉上熱辣辣的,她覺得自己有些什麼想法已經被人看穿,而她自己竟然還裝作不明白!

“啊呀,聊得盡興,天都這麼晚了。”方博岑看了看錶,江詩丹頓的男士腕錶在曖昧的光下以寶石的姿態保持適當的低調,宛如眼前的這個男人——囂張地釋放著誘惑的魅力。

“呀,來時就看到修路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