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二人亦是面面相覷著,而轉眼間魏晉一已被老夫婦二人拉進屋裡,“遠兒,遠兒,快來拜見恩公啊!”濮陽老伯想裡屋喊道,一個小小的人影從裡屋飛奔而出,魏晉一的嘴巴張的更大了....
還能跑了?
一個肉呼呼的小人撲在魏晉一身上,咿呀咿呀的叫著。魏晉一蹲下身來,盯著那已恢復血色的臉龐。
“你就是遠兒嗎?”魏晉一輕聲問到。
濮陽遠濃濃的眉毛之下,擺著一對大眼睛,烏黑的眼珠想算盤珠兒似得滴滴溜溜的看著魏晉一。在魏晉一的注視之下,點了點頭。
“你現在不能說話是嗎?”魏晉一繼續問道。
濮陽遠點點頭,眼裡的天真與無辜讓魏晉一心疼了起來,受傷的從來都不該是這些孩子啊!
“恩人,這遠兒為何不能說話呢?”濮陽老夫婦也覺得奇怪,這孫兒已經康復的差不多了,脖頸上的血窟窿也已經痊癒,可他還是不能發出聲音。
“此事我也不知......”當魏晉一還要往下說的時候,濮陽老夫婦的家裡突然湧進來一批村民,拿著鐵鍬和鋤頭,惡狠狠的看著屋內的一切。
“村長,您這是要幹嘛啊?”濮陽老伯拉住這一群人中站在最前端的一個人,連聲問到。
“我來幹嘛?我是來捉那賊人的!”被喚做村長的這個人瞪圓了雙眼,不斷的縷著自己的鬍子,怒不可遏。
“村長,她救燎原村的恩人啊,哪裡是作惡多端的賊人了,你看他都把遠兒給治好了!”濮陽老伯急忙將濮陽遠推到村長的面前,想證明給村長看魏晉一確實是神醫。
但村長自有自己的一套理論,自然是不聽他的,將遠兒推到一旁,“老騰,你真的是老糊塗了!我們村裡的大夫皆說孩子們的病無藥可救,只有那賊人懂得救治之法。現在突然冒出了一個能救治的人,很明顯是那賊人的一個奸計。她想讓我們對她感激涕零,放下戒心,然後再將我們全村滅口。老騰啊,老騰,你真的是老糊塗了!!”村長一邊說著,一邊惡狠狠的看著魏晉一,那眼神要把她撕裂一般。魏晉一斷定這個村長的家裡也有受傷者。
“村民哪,這個便是那傷害孩子們的賊人,現在就把他帶走!”村長一聲令下,村民們蠢蠢欲動,但礙著劍拔出鞘,氣勢洶洶的薄奚硯行與薄奚菊亦,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氣氛凝固在這個畫面之上,只見魏晉一拉著二人的衣袖,在他們耳邊說道,“別傷害這些村民。”便徑直朝著這些村民走去。當薄奚硯行想要攔截之時,為時已晚。
“你們不是要綁我嗎?來吧,但我要告訴你們,身正不怕影子斜,此事不是我傅餘薏所為,它便永遠不是!我願意跟你們走一趟,以證我的清白!
魏晉一太過鎮定的話語倒是讓這些村民有了一些遲疑,但又想起家中的孩兒,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過這個橫空出世的‘神醫’。於是乎,儘管魏晉一為一女子,這些村民在捆綁的時候也毫不留情。緊鎖的繩子讓魏晉一呼吸困難,更別想設法逃脫了。
薄奚硯行與薄奚菊亦擔憂的看著魏晉一,他們並不知道這些暴怒的村民會對魏晉一做些什麼。他們手握利劍,其實只要魏晉一的一個眼神,他們立馬就能將魏晉一解救出來。可是就在魏晉一被帶走的那一刻,給予他們的眼神也是讓他們放心!
於是乎,魏晉一上一秒還是人家感激涕零的恩人,下一秒便成了圖謀不軌的賊人,以粗魯相待。魏晉一心裡憋屈的很,但現在更重要的是說服這些村民相信自己,並從他們口中套出有用的線索來。
“說吧,你叫什麼名字?”一路顛簸之後,魏晉一感覺自己被帶到了一戶人家裡,因為此時的溫度與之前的相差甚遠。置於為何她不清楚自己的位置,理由很簡單,如所有古裝劇裡的情節一般,她現在被矇住了眼睛,塞住了嘴巴。
這劇情是挺艱險刺激的,只是這套住腦袋的黑布袋先前是用來裝辣椒的吧!迎面而來的刺激感讓魏晉一睜不開眼。還有嘴上的布袋亦是如此,一股股的辣味傳入嘴裡,竟是比現代的辣椒還要辣上好幾倍!不會是什麼新品種吧!
“說,你到底是何人,自哪來!”
不知是誰,從後面踹了魏晉一一腳,便讓她結結實實的跪在地上,那膝蓋撞到前方的一個稜角,讓魏晉一倒吸了一口冷氣。嘴裡塞著的麻布袋也被取出。
“我叫傅餘薏,來自京城,是個植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