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如孟湘,兩座火山的碰撞便似金丹玉露一相逢,端的是勝卻人間無數春。
嬴景抱著孟湘回屋,將她安穩地放在床上,兩人衣衫凌亂,嬴景一條腿踩在腳踏上,一條腿曲起擠進她兩腿之間,這時,門突然被人“哐哐”地猛砸。
“娘——娘——”孟子期一聲聲像是叫魂一樣,“我哥他……他受傷啦!娘——”
“沒事兒,有人給他們看診……”嬴景安撫道,手指接著未完成的事業。
孟湘卻直接將嬴景踹到一邊去,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往門外奔去。
“怎麼就受傷了?嚴不嚴重?”她一疊聲地詢問,嬴景則扒拉著垂落下來的頭髮,眼巴巴地望著她,可她現在全然看不見。
孟湘拉開門,見孟子期有些侷促地站在門前,還伸手撓了撓臉頰,而孟扶蘇正低著頭站在他的身後。
“子期,你沒有受傷吧?”
“嗯……沒。”他說的吞吞吐吐。
“扶蘇呢?”
“他……”孟子期越發說不清了,孟扶蘇從背後踹了他一腳,他一個踤趔卻奇怪地並沒有生氣,反倒讓到了一邊,有些不知所措。
孟扶蘇抓著自己的手臂,揚眉一笑,“娘,我沒有關係的。”
孟子期撅了撅嘴,雙手負在腦袋後,撇開了眼。
“是手臂嗎?”孟湘心疼地要去察看。
孟扶蘇躲開了,“我真的沒有什麼……”
孟子期卻站在一邊乾巴巴道:“沒有打擾到娘吧?我剛剛可看見他和娘你……”他被孟扶蘇殺人的眼神一瞪,聲音立刻消了下去。
孟湘好像明白了什麼,眯著眼睛看著孟扶蘇,“所以,到底是哪裡受傷了?”
孟扶蘇無奈地嘆了口氣,輕輕吐了吐舌頭,拉著孟湘的手,柔聲道:“我真的是受傷了,不過也沒有什麼大問題。”他邊說著邊將受傷的手指在孟湘的面前晃了晃。
“你看,真的沒什麼啊。”
孟扶蘇的手指上有一道細小的傷口,要不是旁邊滲出一溝血,根本就發現不了。
孟扶蘇笑得很甜,“我只是想讓娘多關心關心我。”
面對這張笑臉孟湘哪裡還能生氣什麼,哪裡還能責怪什麼,她只得狠狠揉了揉孟扶蘇的頭髮,孟扶蘇卻握住了她的手,低垂著眉眼,有些傷感,“娘,你已經好久沒有為我梳過頭髮了。”他抬起頭,睫毛微顫,眼中期盼,“可以嗎?”
孟扶蘇一向懂事,從來就沒有求過她什麼,面對著這個請求,孟湘自然是應允,然而,等兩個人走近屋來,就見嬴景根本沒有整理過衣衫,幾乎大半個胸膛都袒露在外面,孟扶蘇跟孟子期一見他就像是炸了毛的貓一樣。
嬴景看進孟湘的眼中,勾唇一笑,“不繼續了嗎?”
孟湘一手一個擋住了兩個兒子的眼睛,輕聲道:“不要看,會長針眼的。”然後,朝他作出口型無聲道:“這兒只有我能看。”
嬴景的臉頰微微泛紅,手指劃過自己的衣襟,邊整理邊對她道:“我等你。”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然而,後面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嬴景等的心都要枯了,也沒有找到時間和孟湘單獨相處。
不過,出人意料的是第二天上山來給南金棠和庾慶診斷的名醫居然是於廉,而且他還給庾慶帶來了庾蘭舟家不幸的訊息,庾慶反應極大,跟山長請了個假,便下山直奔西渠縣而去。
看著他匆匆的背影,孟湘有些擔心。
“真的沒有關係嗎?”
“當然。”嬴景看樣子一點都不擔心,他的眼神像是蜜糖一樣一直黏在孟湘的身上,“他要是聰明的話就知道不應該追查下去,可要是不聰明,就只有有去無回了。”他淺淺一笑,手指輕輕碰了碰她的手指,可還沒有等他做出更加親密的動作,身後便有人來跟孟湘打招呼。
嬴景一臉不滿地甩了甩手,孟湘回過身,就見於廉有些發怯的站在她的面前。
近鄉情更怯,近人也是如此,更何況是自己有好感的人。
“於郎中。”孟湘淺淺一笑。
於廉頓時瞪大了眼睛,聲音發顫難以置通道:“真的是你……你……”他立刻盯著嬴景,像是要迫使他離開。
孟湘抬頭望向嬴景,沒有說話,然而,那雙眼睛會說,她眼中的神色一向讓他拒絕不了。
嬴景朝於廉笑了笑,像是在得意,又像是在說別的什麼,他的手搭在孟湘的肩上,微微躬身貼著孟湘的耳朵低聲呢喃:“可不要讓我等太久啊,我會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