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道:“好,我就給你騎一輩子。”
他眉目如畫又正值壯年,還因為有身居高位的侵潤,而越發顯得的風華絕代,其矜貴風姿令人望其項背。如今,他卻柔順地躺在她的身下,仰望著她,就好像在他心底,她才是一直高高在上的那一個。
“真可惜,若不是今日下雨咱們又可以在外頭……”
她未盡的話語卻讓他一股火躥起,嬴景眸『色』加深,一口咬上了她的耳朵,又慢慢碾磨,“沒關係,咱們開著窗做也是一樣的。”
孟湘噗嗤一笑,眉眼間的神『色』越發誘『惑』了,故意拿腔拿調道:“陛下,來呀,奴家孤枕難耐,正等著與陛下一起共度**。”
“好個嬌俏的小娘子,朕今兒個就給你個厲害瞧瞧,讓你看看什麼叫做龍精虎猛!”
嬴景也來了精神,一把推開窗戶,幾乎將她半個身子壓在窗外。
“嘶——”
裙帛裂,衫衣落。
雨聲合著她的聲音在廊下不斷盤旋升騰。
直到有婢子遠遠地喊了一聲“大郎君和二郎君”,才阻了二人的好事。
嬴景心裡慪的不行,這兩個人總是壞他好事,真不愧是他四哥的種……
然而,提起這一茬,他又止不住的心慌,他生怕哪一天他那不知是死是活的四哥重新跳出來,將他的娘子、孩子全都搶走。
他默默縮緊了手臂,將孟湘死死地按在了懷裡,而後才騰出手將窗戶合攏。
他的心事孟湘自然能夠猜到一二,她便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
“娘?”孟扶蘇站在廊子下,對著窗戶朝孟湘請安。
“咳咳——”
孟扶蘇面『露』無奈,只得又加上了一個字,“……娘……娘?”
孟湘笑著瞪了嬴景一眼,嬴景卻裝作一臉無辜的模樣。
“你每次從外面回來都要先向我請安,咱們家又不講究這個,今兒個又還下著雨,你怎麼還站在視窗呢?”
孟扶蘇默默鼻子,低頭一笑,“大概是因為娘喜歡躺在榻上,在視窗這裡反而離娘你更近。”
這話語十足熨帖,孟湘忍不住笑彎了眉眼,嬴景卻在她身邊小聲哼了一聲。
孟湘也將他們的生父是誰告訴了兩人,不過,無論是孟扶蘇還是孟子期都『露』出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
孟扶蘇曾對她說:“上古之時,人們只知其母,不知其父,對於我而言亦是如此,我有娘就夠了。”
這話讓她既開心又擔憂,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被搶走,卻又不希望他們只是為了讓她開心而故意隔絕了與生父的關聯。
然而,漸漸的她才發現原來兩人真的對生父無感,並非故意掩飾。
還有一件事情是她與嬴景大婚前不得不考慮的。
她的年紀大了,生育有危險,她也不想再因為生育縮短自己的職業生涯,所以她將這一切都對嬴景和盤托出,令她欣慰的是,嬴景並非一口應下這個幾乎稱得上殘酷的決定,而是在思考一晝一夜的時候重新鑽進了她的被窩裡,抱著她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也許皇嗣很重要,可子嗣並不會陪我一輩子,也不會讓我為之歡喜,為之憂慮,而且,皇宮之內一點也不缺少血親相殘的例子,親生未必勝過非親生,我還是不想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孩子失去你。”他低著頭看她,眼中鬱鬱蔥蔥的樹海幾乎淹沒了她。
“那些非議……”
“我死之後,哪裡管的著身後的事情,只要在活著的時候,牢牢抓住自己想要的就好了。”
結果,他就抓了她狠狠的一夜,而她也幾乎在他的後背上撓出一片竹林。
嬴景看著有些失神的孟湘,對著窗外的孟扶蘇淡淡道:“今年的祭祀你替我主持。”
孟扶蘇跟孟子期因為從龍有功而封王,嬴景並未下旨讓兩人改『性』,不過這些世家幾乎都知道了,當今聖上愛慕皇后至深,恐怕儲君就會在二人中產生,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關於二人的身世便也有了多方的猜測。
只不過,文有孟扶蘇,武有孟子期,當年的文武狀元實在太過出『色』了,嬴景也在做一些為孟扶蘇鋪路、讓他威望更勝的事情,他是真心將兩人當作自己的繼承人來培養了。
“咦?”剛剛才趕過來的孟子期一下子便聽到了這句,便忍不住道:“那……你呢?”
“自然是要陪你們孃親四處走走了。”嬴景扭頭與孟湘相視一笑,脈脈柔情流淌在兩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