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體力透支的身軀,緩緩走向不斷砰砰作響的門。
“方小姐!”一開啟門,身材幹瘦宛如枯材的房東太太見到她,立即毫不留情的開口。“能不能請你馬上”
“搬走是吧?”方湄疲憊地替她把話說完。
房東太太露出些許驚訝的表情,不過還是立即介面道:“沒錯!這間屋子我想挪做倉庫用,所以能否請你搬出去,你所付的費用,扣掉今天的租金和你用的水電費,其餘的我會退還給你。”
“今天的租金?”方湄真的覺得好笑。“王太太,我剛走進這個房間還不到一個小時,根本用不了幾塊錢水電!再說,我們明明簽過租約,你答應租我一年的房子,如今才一天你就反悔叫我搬出去,請問我還得付你房租嗎?”
方湄本來不想計較一天的房租,但是因為房東太太實在欺人大甚,方湄才會氣不過與她爭論起來。
向來喜歡佔便宜的房東太太自知理虧,這才不情不願的改口道:“好啦好啦,今天的房租就算是我的損失,你趕快搬出去就是了!”
“你希望我什麼時候搬走?”方湄問。
“當然是現在,請你馬上就搬。”
“現在?”方湄再次感到震驚。“已經這麼晚了,現在要我去哪裡找房子?”
“我不管那麼多,總之你趕快給我搬出去就對了。”
望著房東太太刻薄的嘴臉,方湄無力再爭辯,只能疲憊的點點頭說:“我知道了,我立刻搬走就是了。”
她只慶幸有幾次的前車之鑑,所以她沒把東西從箱子裡拿出來,連箱子都還原封未動,至少省去一點麻煩。
“那就麻煩你了!”房東太太滿意地點點頭,轉身下樓去,準備領賞。
“這是答應給你的五萬塊。”
嚴御恆將早已開好的支票,交給房東太大,她一看到支票,眼睛立刻睜得比碗還要大。
“謝謝!謝謝喲!”
貪心的房東太太拿著支票,歡天喜地的走了,嚴御恆鄙夷地冷笑了聲,轉頭仰望閣樓那扇小小的窗。
現在她應該正忙著收拾東西,準備搬離吧?
她比他所想的還要固執,她離開他已經過了半個月,歷經多次的搬遷奔波,她依然沒有半點軟化的意思,看來她是真的打定主意,要與他鬥到底!
他陰鬱不悅地沉下臉,眸中出現強硬冷酷的神色。
他絕對不會心軟!只要她一天不回頭,他就不讓她有安寧的一天,他要逼得她連片遮風避雨的屋簷都找不到,如此她才會心甘情願回到他身旁。
他看見方湄的身影出現在樓梯口,立即閃到電線杆後頭,不想與她正面接觸。
他暗中觀察她,看她吃力地搬著一個看來相當沉重的大箱子,緩慢步下樓梯,她將箱子放在門前的臺階上,然後彎腰喘息片刻,又轉身準備上樓,打算去搬第二趟。
她好像瘦了!既蒼白又憔悴。不過這也難怪,這半個月來,他幾乎讓她連睡一晚好覺的機會都沒有,難怪她懷著身孕還不胖反瘦。
他捏緊拳頭,刻意忽視內心深處的心疼與譴責。
不是他的錯!是她不好,她不該離開他,一切全是她自找的!
只要她回到他身邊,這些事就不會再發生,她可以在他的懷中,享受別的女人所無法享受到的專寵與尊榮。
從小為所欲為慣了的嚴御恆,根本無法體諒別人的感受,他和其他的富家子弟一樣,認為別人的意見從來不是意見,只有他自己的想法,才是世間唯一的真理。
“啊!”
他正沉思時,忽然聽到樓梯間的方向傳來一聲慘叫,他急忙衝過去一看,只見方湄跪倒在階梯上,捧著肚子疼痛地呻吟。
“方湄!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此時的焦急與擔憂,讓嚴御恆忘了他們正在冷戰,他扶起她,連聲追問。
“好痛……我的肚子……”
連番的搬家勞頓,讓她的體力再也無法負荷,剛才爬樓梯時,她的腹部突然抽痛起來,來得又快又急的劇烈痛楚,讓她很快就支撐不住,跪倒在臺階上。
方湄疼得幾乎張不開眼,勉強撐開眼皮,從模糊的視線中看見他憂心的臉龐,她驀然覺得安心了。
他在這裡!現在陪著她的,是那個疼她、愛她,會照顧她的嚴御恆,而不是過去半個月,對她趕盡殺絕的絕情惡魔。
“你的肚子怎麼了?”嚴御恆將手仲到她的臀不想抱起她,卻發現自己的手下一片溼濡,他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