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浮香閣找辛酥了。
見面之後,不出意外被含沙射影給罵了一頓,長笑也不惱,在斐嵐師父有意識的培養下,這種語言上的冷嘲熱諷已經刺激不了她。
辛酥是個沒有作惡細胞的姑娘,起碼比起梅卿卿要良善許多,也沒差人先給她幾個大板下馬威,也沒弄啥不入流的陷阱坑害她,唯一為難她的也不過是將那杯奉的茶水又不小心潑了回去,本來,長笑是能躲開的,不過心情太好,想想算了,於是半蹲在那,被熱茶潑個正著,最後在好孩子辛酥滿意的眼神裡,裝作垂頭喪氣委屈不已的離開。
回到自個院子,換件衣服,長笑研究了一下龍府的格局,來到偏僻的後牆之處,看四下無人,她悄悄提氣縱身,越過高牆,縱身飄到牆後的小路上,然後彈彈袖子,施施然往凰清街的方向走去。
同泰客棧就在這條街上,自從聯絡上自家人後,長笑就隔三岔五跑過去打擾。初來乍到,也不想過問生意上的事情,就只是跑去聽聽小曲兒,吃吃飯,跟掌櫃的顏大娘聊聊天,日子很是愜意。
不過唯一討厭的是,曾在這兒接二連三的遇到辛禺,大部分時間她都會打聲招呼溜到後院,有時卻被辛禺以做詩為名留下,然後長笑那一天就都過得不痛快。
今天,她一進門,就發現不對勁,空無一人得大堂裡,只有顏大娘一人在櫃檯後面面無精打採的站著。
顏大娘一看到長笑,就像溺水之人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死命的撲了過來。
長笑吩咐跑堂小二弄了一壺清茶,然後,邊喝邊聽顏大娘絮絮叨叨。
大抵是說前兩天,有人在野鴿藥膳湯裡吃到了死老鼠,死老鼠啊!然後一傳十,十傳百再也沒有人敢過來了,顏大娘說這是陷害,就算那隻老鼠很小,但廚房的老羅師傅也不可能犯這種錯誤!可是,最重要的是,那老鼠的確實被燉出了藥膳味,當時,一干人在那吵鬧著要陪錢,顏大娘也沒心思去想究竟怎麼回事,只好沉默著認了。
後來倒是想到,肯定是有人為求逼真,事先在家先將老鼠餵了湯,然後又偷偷拿過來陷害的!越想越鬱悶,又沒辦法反駁,只好眼睜睜的看著生意一天天的變差。
長笑拍拍顏大娘的背安慰她,左思右想,也找不到法子來挽回聲譽,遂問,“可懷疑什麼人?”
“一定是姓辛那小子,我就說,他怎麼放著自家的客棧不去,每日夥同一群人來這裡,原來是處心積慮的害我?”顏大娘氣恨恨地道。
長笑下了一跳,奇道,“怎麼辛禺家也開客棧?大娘你沒告訴我啊!”
“咦,卿卿你不知道?我看你跟他那麼熟,還以為你早知道呢,所以才對他放鬆了警惕!”
很熟嗎?怎麼她不覺得?長笑納悶不已。“那大娘怎麼懷疑起他來了?”
“因為吃到耗子那個人是他們疾雲社一名叫吳流明的才子的堂兄的妻弟的舅公。”
吳流明的堂兄的妻弟的舅公?哇!好複雜的關係,長笑頗為同情的看下精明顏大娘,滿眼崇拜。“呀!大娘好厲害!這都被你調查出來了?很費周折吧!”
“哪裡,那裡。”顏大娘謙虛地笑,但滿眼都是遮掩不住的驕傲。
又瞎聊了幾句,得知這條街好多酒肆都是右丞家的產業,比如前面浮雲客棧。雖然說,為避免官府加入民間商業而造成不公正競爭,金閌有皇令,廟堂之人不可從商,但底下偷偷摸摸的到也還不少,只是大家心知肚明,也不點破那層紙,主要是沒有證據,說了也是白說。這次,要不是顏大娘氣急了,也不會連姓辛的小子也叫出來了。
聽到這曾關係,長笑更覺得客棧的前景堪憂。“要不,大娘我們不做這個行業了?換個吧!”
“換什麼?”顏大娘白她一眼。“做什麼都有競爭,要是一遇到挫折就後退,那做什麼都一事無成。”
說的真好!長笑擊掌讚美,在顏大娘毫不掩飾的鄙夷中,虛心請教,“那依大娘看,我們如今要怎麼做?”
“怎麼做?你是這家客棧的實際老闆,你不出主意還來問我?”顏大娘瞪大眼睛,痛心疾首地反問。
啊?可是我出的主意被你反駁了啊?長笑好想辯解,可是在理直氣壯的顏大娘面前,怎麼看也像是自己錯了,然後聲音被吞到了肚子,偃旗息鼓。
怎麼辦?怎麼辦?她敲著桌子開始思考,那邊,顏大娘好象解決了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一樣,哼著小曲在乾淨整潔的大堂裡度來度去。
想了一天,除了成功的混了三頓飯,外加敲桌子敲到手疼,一無所獲,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