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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還真是後怕。

長笑一邊快速回憶,一邊馬不停蹄往前跑,她不敢回身去看築傾是否中迷藥,怕因而耽誤逃跑的良機。

這次真是不妙啊!長笑不樂觀的想,對逃離此人並沒抱太大希望,奮力一搏也只是想撞撞運氣而已!

顯然,她沒有剛才的好運氣,又或者說,剛才她以為的好運只是為了……此刻。

因為,陰魂不散的聲音再度響起,“梅小姐,再往前走就是市集,難道你寧願被辛禺那廝帶走?家主誠心相邀,故命我以誠相待,可若小姐執意妄為,築某隻能得罪!”

話音未落,一條藍影縱身躍到馬匹之上,長笑見狀,棄馬往下跳,但是有隻更快的手攔在身前,修長的手指微微一彈,她便不得動彈,眼睜睜看著馬頭調轉,往城外駛去。

她的武功啊……果真練了三年仍然很爛!

在築傾點她睡穴的最後一刻,長笑不勝唏噓的感慨著。

小巷裡靜悄悄的,有一株垂柳從旁側宅院的高牆後探出頭,高舉著沒有幾片葉子的枝條,默默注視著空蕩蕩的路面。

良久,一陣冷風吹來,它瑟縮一下,發黃的樹葉在空中打個卷,緩緩飄落。

深秋已至,冬日不遠。

四四

依稀是山路,長笑躺在顛簸的馬車中默默地想。

這次又會到哪裡?

師父回山發現她失蹤了沒?

會不會找來?她今日穿的衣服可是用追蹤迷香薰過吶。

本來,長笑對被營救這事並沒抱有太多希望,築傾是殺手頭頭,反追蹤鐵定厲害,所以,中途換馬車有個姑娘說要帶她洗澡換衣服後,她一點不驚訝,不過,築傾卻擺擺手,說時間緊迫,這樣就行。

他說這話時,唇邊含笑,有些意味深長,讓長笑覺得,他是故意留下痕跡方便人追來的。

這個猜測很快得到證實,前行不多時,忽聞築傾朝空無一人的曠野喊道,“來者何人?可是莫兄弟?”

熟悉的輕笑聲在馬車外響起,“閣下擄走我小徒弟,意欲何為?”

長笑頓時激動起來,若不是不能動彈,她鐵定第一時間撩開車簾衝出去,築傾倒是沒點她穴道,不過……吃了軟骨散後,渾身無力,只能躺在厚厚的軟榻上。

“師父,我在馬車裡。”長笑應聲,然後又補充道,“沒受到傷害,你不要擔心,駕車的大叔是血牙的頂頭老大築傾閣主,老爹的故友,說是有要事相請,並無惡意。”

築傾的武功肯定比血牙高,長笑深恐莫斐嵐不知深淺冒然動手,忙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腦說出來。

聽聞長笑用一貫的腔調細聲細氣地解說著面前之人的身份,莫斐嵐長長鬆了口氣。

她的精神顯然不錯,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清晰完整,說的也很詳細,起碼讓他知道不能輕舉妄動。

打定主意,他立在路中,溫和笑道,“既然有要事相商量,築閣主不介意在下陪小徒一起吧。”

“莫兄弟客氣了,事實上家主曾交代過,如遇到莫兄弟一併請來,只是行得倉促,來不及通知你,好在令徒身上有千里迷香,築某才自作主張先帶了梅小姐過來。”說著,築傾跳下馬車,站於一旁,微微欠身。

莫斐嵐輕輕一笑,不再客氣,身影一晃到車前,撩起簾子,躬身入內。

車內比想象中的豪華,底下是厚厚一層軟墊,左右是兩床四周有護欄的軟榻供歇息,軟榻尾端面向車頭的方向有張大大的靠椅,靠椅前有量小長桌緊緊橫在兩床軟榻之間,方桌上嵌著很多方格,用於存放東西而不被晃掉。

空間不算狹小,總之,能睡能坐。

莫斐嵐盤坐在地,大略掃一眼車內佈局,才將眼神投向左邊躺在榻上的少女。

長笑氣鼓鼓地,瞪大眼睛一言不發看著他,見視線終於到自己身上,才悶悶不樂說,“馬車有我好看?師父也不第一時間關心下徒弟有沒受傷?”

莫斐嵐憋住笑,認真地反問,“你不是說沒收到傷害,讓我不要擔心?”

其實他剛進馬車內就仔細地看過她,只是長笑躺在那裡,只能看向後方,所以並不知道。

“那不過是寬慰你心,難道師父不覺得我躺著不動迎接你很古怪?”長笑諄諄善誘,示意他注意她的囧狀。

莫斐嵐垂下眼瞼,忍了很久,極力壓下笑意,裝作輕描淡寫地說,“軟骨散而已,誰叫你亂跑,再說了……”他頓一下,忽然傾身,將唇湊到她的耳邊低低道,“我很是喜歡你迎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