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內務府借的,他們又是嫡支,賴不掉。”
賈璉一愣,賈赦將鑰匙放到他手上,鑰匙金屬的涼意觸上手心,他才回神。
嗯?
私房?
目光在手心的鑰匙上停留,賈璉抬頭似笑非笑的看著賈赦。
他記得當初賈赦自己說過,他存了幾十年,可是才存了十萬兩銀子和兩個鋪子的。
賈赦說完沒聽見賈璉回話,轉頭一看,兔崽子正一臉深意的看著自己,腦海裡突然浮現從前自己對這個兒子說的話,不禁老臉驀然紅了起來。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滾!”
惱羞成怒的厲喝,賈赦尷尬的咳嗽兩聲,隨後佯裝生氣的狠狠甩了甩袖子,往裡屋走去。
“這老頭。。。。。。”
好笑的看著老小孩兒一樣的賈赦,賈璉莞爾,拿著手心的鑰匙看了看,心裡感慨。
其實,這個老爹是真的不是想象中那麼糟的。
只是,這個驚歎並沒有維持很久。
當賈璉拿著鑰匙開啟賈赦小庫房的時候,眼角真是狠狠跳了跳。
“這全是老爺攢的?”
指指滿屋子的古董字畫,賈璉朝賈赦的貼身小廝開口。
“二爺可別為難小的,小的可不知道這些,這間屋子老爺向來都是不許小的們進來的,就是打掃,都是老爺自己親自動手。”
連連擺手,小廝也好奇的伸著脖子看了看,然後跟賈璉回話。
點頭示意知道了,賈璉進屋,屋子的衛生情況一般,並不如賈府其他地方那麼窗明几淨,這也側面證明了小廝的話,不過賈赦對這裡寶貝至此,也可見這些東西在賈赦心裡的位置。
可是如今賈赦竟然願意將鑰匙交給賈璉,還放出那樣的話,可見他對這次事情的重視性。
而賈璉剛才之所以驚訝的原因,是因為他可是在這裡看見好幾樣眼熟的東西。
比如當初拿去坑王氏典當行的兩副字畫,比如老太太房裡慣常擺著的那幾件古董。
想起古董店掌櫃的本事,賈璉忍不住想笑。
行吧,可見從前賈母和王氏將賈赦逼得有多緊,這可是連自己老孃的東西都偷了,還弄了個假的去擺著。
不過看著這滿滿當當的物件兒,賈璉心裡也安心許多。
古董無價,這句話雖然只是一句笑談,但這麼一屋子的東西,莊子大抵是不用賣出去的了。
時間緊急,賈璉不曉得老皇帝什麼時候就開始發神經要發難,只能儘快將手上的東西拋售出去。
一屋子的古董,雖說都是贓物,但總歸都是真品,眾人也是識貨的,所以最後竟是賣了七八十萬。
而且更順利的是,原本賈璉還以為王熙鳳哪裡怕是要費些周折,沒曾想只是將將開了個口,將這件事大約會發生的後果粗粗講了一遍,王熙鳳竟然就答應了。
反而是賈蓉似乎有些猶豫,還被王熙鳳給臭罵了一頓。
“想什麼想!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腦子,咱們府上什麼情況難不成你自己沒底,要不是二叔給我支了這麼個方子,又讓咱們牽頭做那鋼筆的生意,你還想安安穩穩做這個族長的位置?”
說道這裡王熙鳳就氣不打一處來,賈蓉這個人劣根性的簡直讓人沒有好脾氣。
當初兩人成婚的時候,為了臉上好看,賈珍是個賈蓉捐了一個龍騎蔚的虛銜。
後來王熙鳳嫌賈蓉比不得賈璉,又備足了禮物往孃家王子騰那裡去了幾遭。
可是賈蓉總是嫌這兒嫌那兒的,真真是一無是處。
反而是留在家裡打理生意,還有些用處。
“可是這一出手可就是五十萬,不是五萬,更不是萬千啊姑奶奶!”
想想這五十萬起碼還要賣一個鋪子才能拿得出,賈蓉更是覺得一陣肉疼。
王熙鳳正在看賬本,寧國府的固定資產,其實比起榮國府要多些。
畢竟是族長一脈,而且也沒有進行過分割,所以便是賣掉一兩個鋪子什麼的,也不是什麼大事。
再一則,自從賈璉將鋼筆廠的事情全權交給王熙鳳後,王熙鳳的眼界就放高許多,比如這次的事情,若是果真如賈璉所說,一筆寫不出兩個賈字,更何況這借款當初可是賈家老祖宗借的。
人家榮國府那邊大頭佔了,如今只是讓他們出小頭,王熙鳳雖說是個愛財的,但也拎得清。
賈璉這個大腿可是壯得很,五十萬雖說是多了些,可是往近了看,若是皇帝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