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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著嗓子,將從前賈政罵賈寶玉的話複述了一邊,旁邊柳湘蓮和賈蓉一個沒崩住,噗嗤一聲將剛含進嘴裡的酒係數噴了出來。

就連一向喜歡板著臉的尹善治臉上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尹浩更是差點滿地打滾。

“哈哈哈、哈哈哈、二叔、沒想到二叔你竟然還被我三姨這樣罵過。”

賈蓉也被賈璉逗得樂不可支,趴在桌上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賈璉這段胡謅的沒人知道,但這番話和這番神色,賈蓉卻是熟悉的。

尤三姐說起來比他還要小些,但自小性子剛烈,賈蓉可是吃了她不少排頭。

柳湘蓮原本以為只是寧國府的一個丫頭,沒想到竟然還是賈蓉的三姨,不由好奇的開口。

“你這樣的渾不吝,竟然有個這樣才氣的三姨?”

剛才賈璉念得那幾句出自詩經的《相鼠》,原本講的是,用醜陋、狡黠、偷竊成性的老鼠與衛國“在位者”作對比,公然判定那些長著人形而寡廉鮮恥的在位者連老鼠也不如,詩人不僅痛斥,而且還要他們早早死去,以免玷汙“人”這個崇高的字眼。

所以這首詩其實在閨閣中比較冷門,多還是文人墨客間討論得多,所以柳湘蓮有此一說。

再一則,其實賈璉先前說這女孩子是寧國府的人的時候,他心裡存了幾分偏見,如今聽聞只是親戚,因為自己之前胡亂給人家定性,心裡便不由自主有些虧欠。

柳湘蓮這個人,雖然“素性爽俠,不拘細事”八個字概括了他的主要性格特徵,但同時他性格中也有細膩的一處。

比如薛蟠之前大庭廣眾之下調戲他,他明明又氣又恨,但最後胖揍薛蟠一頓的時候,還是有手下留情,這裡就有體現出來。

畢竟薛蟠骨子裡是一個大少爺,自小錦衣玉食、舒舒服服慣了。所以柳湘蓮知道他是個笨家,不慣捱打,只使了三分力氣,教訓一下,讓他知錯就是了。

這位是為什麼薛蟠雖然“疼痛難禁”,卻“並未傷筋動骨”。

就是因為柳湘蓮心思德細膩。

而這樣的人,冤枉了別人,心裡便比一般人更加不自在,雖然這個人壓根不知道自己被冤枉了。

賈蓉並不笨,賈璉在來的路上,或多或少的,就隱約囑咐過他幾句。所以張口便也說了些許尤三姐的“壯舉”。

這個甚至都不用他來杜撰。

他這位三姨,是繼母尢氏的繼母,帶來的女兒,上頭還有一個姐姐,也就是賈蓉的二姨媽,尤二姐。所以這位尤三姐亦稱作尤小妹。

尤三姐模樣兒風流標致,她又偏愛打扮得出色,自有一種萬人不及的風情體態。但是因為尤父的早逝、尤氏嫁到賈府,所以尤氏母女三人便常常受到些不中聽的言語。

寡婦門前是非多,這是常事,若是換成旁的女子便也罷了,但這尤三姐性子潑辣,眼裡容不得沙子,便乾脆用潑辣作為武器,捍衛尤氏的門第。

賈蓉漫不經心的介紹了尤三姐的大致底細,其中又對這位二姨的美貌格外的誇讚。

柳湘蓮一時聽得痴了,漸漸的竟是產生了想要一睹芳容的心思。

賈璉成親前請他去的那一晚,因為薛蟠言語無狀,讓他忍不住兩人修理了一番,但到底當時是在賈璉的宴會上除了事兒,賈璉又一時疏忽了,沒有跟他講已經擺平薛蟠的事兒,他怕賈璉左右為難,心裡就有了再出去遊歷一番的想法。

倒不是說他怕薛蟠報復什麼的,只是想著這樣賈璉不必難作罷了。

但如今聽賈璉和賈蓉這般繪聲繪色的講一個陌生姑娘,而且還是一個剛烈矜持、自尊自愛的姑娘。

寧國府的齷齪世人皆知,能夠出淤泥而不染,可想而知這姑娘的品格。

賈璉看到這番情景,自然知道魚兒已上鉤,想了想,又笑嘻嘻的敲了敲桌子。

“只是這樣的美人兒註定只能是神仙妃子,不能便宜了我等凡夫俗子,人家可是說了的。婚姻大事媒妁之言不假,但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所以只要做不到這句話,即便將來老了,她大不了去那庵裡絞了頭做姑子,不然也是不嫁的。”

“一生一世一雙人。”

柳湘蓮口中喃喃自語,當即就忍不住拍案而起。

“好一個一生一世一雙人,此女子果然大才!”

有些激動的開口,柳湘蓮轉頭看向賈蓉。

“只是不知道這後面是哪句?可否說來聽聽?”

賈璉一愣,一般人不是應該唏噓美人要求奇葩麼,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