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求你們了。”
這個男人,竟是說著漢語。
李官幾人疑惑無比,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倖存者還要自相殘殺?難道這個邊防已經成為了一個超大聯盟,出現了內部法律麼?
卻聽一個黑不溜秋的漢子哈哈哈大笑著,說著一口咕嚕咕嚕的緬甸語。
張文靜面色頓時變得慘白,翻譯說:“他們要吃掉他。那個男的說:你什麼妻子啊?你妻子現在是我們的女人了,你妻子也很餓,你犧牲一下,貢獻出一點肉來吧。願賭服輸,既然你猜拳輸了,那就要服。”
曹雲青聞言,眼裡都出現了驚懼之色。喪屍吃人他好不容易才接受,現在發現,人吃人竟然更恐怖。
李官眼裡卻閃過一絲恍然。前世也經常出現這種現象。
一般小一點的基地之中,沒有食物的時候會出現人吃人的現象。一般都是挑出幾個倒黴的人,將他們像是儲存糧食一樣儲存起來,沒有食物的時候,就讓他們石頭剪刀布,輸的那個人就要被殺掉吃肉。贏得那幾個人,暫時可以活著,下次沒糧食了繼續猜拳……
這非常的殘酷,完全沒有了人性,有時候比喪屍還要恐怖。
張文靜皺著眉,別過頭去不敢看他們屠殺的現場。
曹雲青卻義憤填膺的捏緊拳頭,咬牙切齒的說:“畜生。官哥,我們要不要救他?”
李官沒答話,只是默然的看著那個中年人被捂住了嘴巴,然後一把刀從他的脖子上劃過,像是殺雞一樣將他殺掉。
緩緩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張文靜沒敢去看,只是低聲道:“曹胖子,不要意氣用事。救不得,他們有槍,而且你看上邊還有炮樓和瞭望臺,都有人看著。就算官哥會遁地,也會引起他們的警惕。為了救一個人,風險太大了。”
曹胖子嘆口氣:“那要怎麼辦?”
李官沉聲道:“晚上。晚上摸進去,我要他們所有的軍火。”
只是一句話,張文靜和曹雲青都明白,官哥這是給他們判了死刑了。
夜幕降臨。
三人來了精神,說實話,聽著那邊防站裡女人的痛哭聲,還有那些暢快的笑聲。以及炮樓瞭望臺上計程車兵,端著盤子裡的肉,面色沉重,難以下嚥的模樣。
三人都有些受夠了。
“你們在這裡等著。”
只說了一聲,李官便沒給他們說話的時間,拿著出鞘的紅災,身形直接遁入泥土之中。
夜色中,只看見一個不顯眼的小土包,在快速的向著邊防站裡移動。
“我受夠了,我現在想回首都看看我的家人究竟怎麼樣了。”
“待在邊防是最安全的,千萬不要走出去。外邊全都是喪屍,出去就會陷入喪屍的海洋。”
“可是,現在邊防還剩五十多人了。一天要殺一個人,才夠填飽這些人的肚子。等那些外來投靠的倖存者死光了,下邊就是我們被吃掉了。”
“唉,希望事情還有轉機吧。我相信,世界很快就會恢復和平的。”
“……”
鋼鐵焊接的瞭望臺上,兩個渾身髒兮兮計程車兵,悲憫的對話。
卻不知道,夜色中,一個矯健的身影,偷偷的攀上了那鋼鐵扶梯,一手提著寒光閃閃的八面漢劍,一手摸索著向上攀爬。
腳步輕快,猶如狸貓一般。為了不發出聲音,李官甚至脫掉了鞋襪,赤足踩在樓梯上。落地細無聲,無人能夠發現。
很快,便攀上了這瞭望臺之上,趴在樓梯的邊緣,只露出一雙眼睛看著裡邊席地而坐的兩個士兵。
眼神之中毫無人性目光,有的只是一片默然。緩緩的提劍,身形緩緩的移動。
“每天都吃人肉,我覺得我們死後會下地獄的。”
“死後的事情死後再說吧,我覺得現在活下去就是不容易。”
“唉你說……”
一個士兵的話還沒說完,只見夜色中寒光閃現。
‘噗呲’一聲輕響,鋒利的紅災從他後腦勺扎進去,從額頭穿出來,將他的言語永久的定格在了喉嚨裡。
另一人疑惑:“什麼?”
剛問了一聲,疑惑的看去,卻見另一個陌生的人影從同伴的身體後走出,快速的從他的後腦勺裡將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扒了出來。
這人愣了愣,張大嘴巴正準備驚呼。
卻見這個陌生的人影一個弓步上前,肩膀只是一晃。
瞬間,他就感覺自己嘴裡傳來一陣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