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驚的表情,旋即眼淚盈眶道:“夫人,這件事素挽有責任。”
夫人臉一緊,目光狠厲,“你承認是你乾的了!”
素挽頓時露出驚慌的神色,“不,不是的。此事和我無關。夫人,我怎麼會去害表哥呢?”
“可我聽說,是芸兒推你落水的。”
素挽擺手道:“我……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報復芸兒,而且,表哥和芸兒是兩個大活人,我就算再不喜歡,又怎麼可能讓他們……”
“那你說你有責任?”
素挽紅著臉道:“表哥在我房裡跟我說話,可是他要對我……我一時害怕,就趕緊跑出來了。其實,如果我不急著跑出來,也許別人就不會給他下藥。後來,我又在上碰到了芸兒。芸兒她要……傷害我,好在有人出手相救,我心裡害怕,就趕緊跑了。現在想來,如果我不走的話,芸兒可能就不會落單。也許就不會……”
夫人也從罔曉情那兒聽說了芸兒推素挽下水,沒想到這個衛芸兒居然一次不成功,又想來第二次。她不由看了一旁的氏一眼,氏也是茫然搖頭。這一樁事,她並不知道,那衛芸兒也並未告訴罔曉情。夫人忙勒令素挽把事情詳細說了。
素挽便將罔戈潤來找自己說的話,自己拒絕他後,衛芸兒如何為難自己都詳細說了。有人出手相救是事實,只是衛芸兒和衛芸兒的馬伕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已經昏過去了,素挽是不是嚇得“逃跑”了,自然也無法知道。
夫人聽素挽說得言之鑿鑿,倒也不像偽造。說實話,她一向並不喜歡氏這個姨甥女,過驕縱無理,又沒有什麼腦,遲早會出事。氏聽說後,也是面色尷尬。只是不知道是什麼人出手相救,夫人盯著素挽,想要透過眸看到她的心裡去,“既然如此,你怎麼不早些說出來?為什麼過了那麼久才出現?”
她從罔曉情的話裡推敲一想,素挽遇到芸兒後,過了有一會兒,才出現在眾人面前。
素挽道:“那時候,我很害怕,也猶豫是不是該告訴梁小姐芸兒的事。但是,芸兒到底是大舅母的甥女,是自己人。就算有什麼事,我也不該在外人面前說。所以,我想了好一會兒,覺得還是當什麼都沒有發生的好。等到心情平靜了,才去找曉嬈她們。只是,我怎麼也沒想到……”
她說的言辭懇切,夫人雖然對素挽仍有懷疑,但她卻分辨不出真假。關於衛芸兒為難素挽有人出手,只要和衛芸兒對質便可知曉。素挽想來不敢說大話。
夫人便又問了些細節,她都一一回答,毫無破綻。她便不好再質問下去。反倒出言安慰了素挽兩句,讓她去早點歇息。
氏聽得素挽說因為衛芸兒是自己的甥女,雖然兩次加害於她,都因為是家醜,反倒要幫著一起隱瞞。心裡頭不禁十分感激,“真是個好姑娘。只是可惜戈潤沒有這個福氣……哎……”
事到如今,且不說罔戈潤與素挽已經把話說明,而素挽也已經明確拒絕了罔戈潤,就算他們沒有挑明,以如今罔戈潤這名聲,只怕這輩都要揹著這笑柄了。她也無法開這個口讓素挽嫁給自己兒。
夫人面色寒冷,“素挽也就罷了,做不成你的兒媳婦,你便當她是個女兒養。她要真的沒有問題,咱們挑個日,讓她擱在你們的名下養著,日後直接入了罔家的族譜。於她而言,也是一樁大恩惠。她真要是明事理的,即便以後嫁了人,攀了高枝,她和咱們罔家也離不開關係。倒是現在,你們倒是要好好想想,是否在外頭得罪了人,有人敢在梁府陷害戈潤和芸兒,還是用這種狠毒的手段。”
氏聽夫人這一提,卻無論如何想不出頭緒。“母親,到底有誰會這樣膽大,莫不是在梁府做客的人?因為見到芸兒為難素挽,便出手相救,想要用這種方式來教訓一下芸兒?誰知卻連累了戈潤?”畢竟是衛芸兒去設計素挽在前,這光天化日的,就算別人想要陷害兩人,也未必能等到這樣的時機。怎麼看起來,都像是臨時起意。
“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夫人回答著,心裡卻很是不安,“要是這樣也就認了。我只怕是有人盯上了咱們罔家……”
她頭疼欲裂,樹大招風不錯,可他們罔家才不過剛剛平反,連樹都還沒栽起來,便接二連的惹上紛擾。
氏見夫人一臉疲累,卻不得不接著向她求教,“母親,你看衛家那邊我該怎麼說去……剛才下人來說,說芸兒一被送回去就要自盡,我妹妹直接都昏過去了……只怕到時候要我給個交待……”
“交待,你給什麼交待?讓戈潤把她給娶了?大媳婦,你別忘了,當初罔家落難的時候,她們也沒少埋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