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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眼前的男,名叫罔長保,是罔皇后的親弟弟,當年因為不到二十,並未監禁,而是發配充軍。如今,罔氏女雖然冒名羅氏成了皇后,到底是向著本家,迫不及待地就赦免了罔氏的罪責,重新搬回之前的大宅。除了已經身死的,之前充軍或監禁的人也都放了回來,只不過過去的處罰並不能完全消磨不見。如今,他的臉上還有一塊黔面刺字,只是他刻意將額前分出幾縷髮絲來遮掩住痕跡。

罔長保冷笑一聲,“你若真的是她的女兒,這一聲舅父,我可就更當不起了!”他看著她的面孔,鼻樑高挺,單眼皮,除了罔常華的特徵,分明還有著蒙古人的血統。“要不是她不知廉恥,跟蒙古賊人一起敗壞門風。又怎麼會給我們罔家帶來無妄之災?哼,我們罔家早就將這不知廉恥的女人從族譜上去了名,而你,跟我們更是一分關係也沒有!”

他霍地站起,“我今天真是昏了頭,居然還來見你。你們母女要真有點羞恥之心,就該滾得越遠越好,最好永遠不要出現在我們罔家面前!”

素挽只是平靜地聽著,低頭抹淚,“舅父教訓的是。母親得知罔家蒙難,每日以淚洗面。可這件事,我和母親也是受害者。甥女不敢乞求得到舅父原諒,只想著看一眼舅父,得知舅父安康,便心滿意足了。這點心意,還請舅父收下。”

她說著推出手邊的一個盒。罔長保本來都已經拂袖離開,聽到她說的心意,還是禁不住迴轉頭來,只是一眼,他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回來,兩隻手都霸在盒上,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盒裡碼得整整齊齊的十根金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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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出手

“這是給我的?”罔長保因為激動,連聲音都有些變了。素挽點點頭,不動聲色,心裡卻已是連連冷笑。罔家早就被抄了家,罔家人不是充軍就是為奴坐監。從前的豪門家底早就不在。雖說罔氏被平反,重新搬回大宅。田莊也歸還了罔氏。可充了公入了國庫的銀錢寶物難道還有再發還給他們的道理?如今想要過富足的生活,要養蓄家僕,要維護大宅一家老小的日常開支,恐怕就算羅皇后賜再多的金銀,罔家上下,在這一年兩年,肯定也是捉襟見肘的。更別說恢復昔日的豪門風光。

罔長保作為罔家男丁,不像婦人可以躲在宅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他天天在外,要結交朋友,要吃喝玩樂,卻是囊中羞澀。如今,突然看到這一盒成色足的純金條,他怎麼可能不見錢眼開?

“母親常對我說,在罔家的時候,舅父和母親感情最是要好。甥女一直謹記著母親的話,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夠侍奉舅父,以盡孝道。”

罔長保摩挲著金條,點頭道:“算你還有份孝心。不過,你這份禮,是我應該收的。就是再多,我也受得起。”他重新落了座,這才又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少女來。

方才只注意她的長相去了,並未注意,她身上素淨的袍服其實是用得上等的宋國蘇錦。這蘇錦在夏國十分高價,便是有錢,也未必買得著。甚至有些貴族女眷,為了爭奪一匹兩匹蘇錦,大打出手。

罔長保暗暗心驚,越發沒有要走的意思了,這金固然是不少,但眼前這少女,能夠一口氣給出這麼大一筆金做見面禮,甚至比起羅皇后的賞賜來,還要好上許多。他能從她身上得到的,又怎麼可以只是區區十根金?

人的胃口便是在這一瞬間膨脹起來的。他於是探問道:“姐姐如今在哪裡?為什麼沒有跟你一起回來?”

素挽用袍袖抹了抹淚,“母親身一直就不好,知道罔家出事後,整個人都垮了,沒過多久就去世了。”

“竟然走得這樣早。”罔長保嘆了口氣,他對這位失去聯絡近二十年的二姐印象也僅僅停留在她的模樣上。這麼多年過去了,又哪裡還有什麼感情,這麼嘆息也不過是附和一下而已。“你小小年紀,就沒了母親,倒也是個可憐的孩。那姐夫呢?就放心你一個人從蒙古那麼大老遠到中興來?”

素挽把頭又伏得更低了,“素挽從出生起就未見過父親。自始至終,素挽都只是和母親一起生活。”她這倒是說的實話,當初命人找到罔常華時,她是獨自一人。不知是她壓根就沒有找到那蒙古戀人,還是被他始亂終棄。

罔長保卻是吃了一大驚,孤女寡母,這日該過得很悽慘才對,怎麼可能有上好絲綢穿,還一出手便這樣大方?

他實在忍不住,“那你們母女這麼多年是如何過活的?”

素挽道:“母親帶著我離開大夏,隨著商隊到了吐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