韜追輯,真是……氣得牙癢。
離京越遠,條件越艱苦,越沒有賺錢的機會,身無一文,吃別人的,喝別人的,作為獨立的現代女性,紀容錦很慚愧。
每每這個時候,麥小吉就道,“錦娘啊,大不了你嫁給我,我養你。”
每每這樣紀容錦頭就疼炸了,苦兮兮的笑勸:“小吉哥,你很好,可我真把你當親哥哥,嫁不了你。”
麥小吉一臉苦巴,“我想一輩子對你好啊。”
“做妹妹,也能一輩子好啊。”
司徒實在看不下去了,“你們當我是誰啊?”
“……”二人齊齊望向他,沒聽明白這話什麼意思。
司徒氣的拿出算命的傢伙什。
“哦……”二人瞬間明白了。
但紀容錦不相信。
可麥小吉是古人啊,他信的不得了,連忙求司徒算一卦,“看看我跟錦兒姻緣好不好?”
司徒來嗤鼻:“你跟她這輩子只有兄妹情,沒有姻緣線。”
麥小吉一聽這卦就差哭了,“我從北地一路南下京城,找了一年多才找到蓉兒,我說過的,此生非蓉兒不娶。”
紀容錦捂臉。
麥小吉人很好,也很陽光,積極向上,可她只把他當弟弟,呃,明面上他比本尊大,實際上紀容錦比他大好幾歲呢,真把他當弟弟看。
司徒來一臉高深莫測捋著鬍鬚搖頭晃腦,“天意如此,麥小哥不可強求。”
“我……”麥小吉不捨的盯著紀容錦。
她只能傻笑以對。
司徒來不再多言。
二人都知道,要給麥小哥時間去調整心態。
二十天後,騾車晃晃悠悠出了燕地,朝東北方向行駛,這個時候,有個奇怪的現象,一路上經常遇到成群結隊之人,卻找不到村莊補給,一目多少裡地,沒有人煙。
三人的騾車經過近一個月顛簸,再加上為了迷惑人,外面廂體放了破爛的草掩飾,灰敗破落,可就這樣,在一路人流中,仍舊醒目。
“要不問問這些人,他們朝東去哪裡?”紀容錦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