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難道宗門長老們會如此懦弱?”李飛揚有點不太相信。
蕭無傷笑了:“你沒有親見當日李靖遙反出五行宗時的場面,但是我叔父卻親身經歷了這一幕。他直到現在談到這事的時候,還是會心有餘悸!五行宗現在的長老們,幾乎都經歷過當時之事,李靖遙留在他們心裡的陰影,我想應該是很深刻的。”
李飛揚默然,他細細的琢磨了一下,還是覺得蕭無傷說的有些道理,可總感覺有點似是而非,不知道哪裡不對。
蕭無傷又喝了一口酒,眼中精光一閃:“其實吧,我覺得也許還有一種可能。”
“還有一種可能?是什麼?”
“我只是猜測……這話出得我口,入得你耳,不要被第三個人知曉……”蕭無傷壓低了聲音說道:“如果李靖遙傳你法決是真的,這就說明你和他的確是有關係的,也許你真的是他的兒子。那麼,如果日後李靖遙侵入中原,甚至是滅了中原修行界,你說……五行宗有他的兒子在這,他會不會對五行宗網開一面呢?無論是敘舊還是要挾,你都是很好的籌碼啊。”
李飛揚愕然,但是很快就想明白了,蕭無傷的猜測看似有些毫無根據,但卻並不是空**來風,畢竟每個修行門派都不願意自己的傳承斷絕,如果李靖遙真的無法阻擋,那麼能多一條退路,就多一份希望……
只是,僅僅是這樣嗎?
蕭無傷站起來輕輕的拍了拍李飛揚的肩膀:“師弟,有人想你不好,有人希望你好,有人想害你,還有人卻想幫你……就這樣處在風口浪尖了,保重吧。”
李飛揚還在愣,蕭無傷已經施施然朝山下走去,走出十幾步之後回過頭來,面無表情的道:“我若是你,就找個地方躲起來,一個人逍遙自在,對酒而歌,那該多麼逍遙自在啊……哎!”
李飛揚靜靜的看著蕭無傷離開,許久之後輕嘆了一口氣:“離開?我也想離開啊,可是……難得穿越了一次,卻帶著修仙戒隱居?是不是有點暴殄天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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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半個月的時間已至,五行宗的弟子較技,也終於開始。
所有的弟子仍然像上次一樣齊聚演武場,只是這一次和上次不同,以璇璣子為的門派長老們全部端坐於演武場周圍,將中間空了出來。
儘管各宗弟子們都十分安靜的沒有亂說話,但是在他們的臉上,卻動盪著一股難以抑制的激動和戰意,若是獲得參加修行大會的名額,幾乎等同於未來在五行宗長老席中有自己的一席之地,這樣的機會,誰又甘於錯過?
只是,也並不是每個人,都對這機會抱有期望。那些修為較差的弟子們壓根就沒動過這念頭,而那些修為差不多的弟子,卻都被自己宗門中的優秀弟子給掩蓋住了鋒芒。每一宗都有類似蕭無傷這樣的佼佼,這些弟子們,才是競爭這次大會的強有力人選。
當然,修行鬥法不是街頭鬥毆,若是一對一挑戰,不要說時間不允許,也不能保證獲勝一定就是優秀的。萬一兩位修為差不多的絕頂弟子相鬥,一人被打敗,就馬上喪失機會的話,那豈不是太冤了?五行宗也不能這麼做。
五行宗的長老們自然有辦法,五行宗五寶中有一件法寶叫做“印心鼎”,只需要將法力灌注其中,便可以產生極強的防護作用。
這較技前要做的事,就是由長老們催動印心鼎,然後讓弟子們對其進行攻擊,若能破去印心鼎的防護,就有了較技的資格。
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直接剔除那些修為不足的弟子,提高效率。
第61章 較技資格(上)
印心鼎被擺在了演武場的正中位置,此鼎大約有一人多高,通體為黑色,乃是用西海海底的萬年玄鐵鑄成,不用說注入法力護身,光是這鼎本身,就已經是堅不可摧了。
璇璣子起身,遙遙衝著印心鼎伸了伸手,一道玄光從他手上出,沒入印心鼎之中,整個鼎身頓時出一陣刺目的白光,一層淡黃色的屏障就從鼎身上出,慢慢的擴充套件出來,形成了一個一米左右的圓圈。
“凡是能破去此圈者,就有資格進入鬥法考核,”璇璣子宣佈完畢走下臺去,考核就此開始。
第一個走上場的,是凌雲閣的一名弟子。李飛揚撇了撇嘴,心裡暗暗的詛咒這傢伙上臺時最好能摔個跟頭……
李飛揚雖然入住凌雲閣,但是這些掌門弟子卻實在是有些眼高於頂,對他一點都不待見,平時即使見面,都昂著頭裝作沒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