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這一切與自己無關,不過確實與她無關。
這場婚禮的兩位主角早已私奔,自己只是一個配角,拜完天地行完禮就可以拿著百靈草去巫彩國逍遙快活,遠離一切紛紛擾擾。就這樣想著,抹幽嘴角勾起彎彎的笑,在絡繹不絕的人群的歡呼聲中進入皇宮。
花轎停了,可是耳畔只有竊笑聲,這場戲也差不多要結束了。
抹幽頭也不抬徑自走上看不見盡頭的紅地毯,宮女直直的站著迎接新娘的到來,臉上雖未有一絲表情,但內心怕是也在笑話這個沒有新郎陪同的新娘。
那個陷害抹家是反賊的庸君長得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才是抹幽心中想知的,雖然沒有想刺殺他的念頭,可樣貌還是要親眼目睹,算是給自己一個交代,否則他日入黃泉見爹孃也不至於一問三不知,那可太不孝了。
王帝不胖不矮也不老,劍眉星目,沒帶微笑不怒而威,王后眉眼彎彎,端莊高雅,是個美人。二人的表面一點都沒有僵,寧王也是,大家似乎都不怎麼意外。
這場婚禮還真是無聊,無聊到抹幽自己都忘記是怎麼度過的,反正是繁文縟節裹腳布般又長又臭,害得自己腳都麻了可卻不能提前退場。
太子府在宮外,於是又得回去,這是何其折磨人啊。好在抹幽是能忍的人,這點小事還是能吞進肚子裡,女子肚中能撐船嘛,否則怎麼可能懷孩子呢。
洞房夜裡,皓月掛於枝頭,喜燭映出重重花影,抹幽揭下鴛鴦戲水的紅蓋頭,嘴角彎彎,她想,這是自己第一次穿上嫁衣。龍鳳燭的紅桌還擺著糕點和交杯酒,抹幽走過去拿起糕點便吃起,才下肚,就有人來敲門,很輕。
“是誰”我問道。
“奴婢是來通知夫人您今夜太子會應付客人到很晚,但夫人您還是要守龍鳳燭,奴婢會在門外候著,有事您可以叫奴婢。”
我又隨手拿起一塊糕點後道:“你叫什麼”
“奴婢彩兒。”
“嗯,”我點點頭道,“進來一下。”
彩兒推門進來,將門輕輕關上,看見我在吃糕點微微詫異了下,卻又立馬恢復了表情問道:“夫人有何吩咐”
我輕含一口如意糕,微笑道:“你走過來。”
彩兒顫了顫道:“是。”抬腳蹭來。
我起身仔細打量著她,長的是不錯,而且與自己一樣高。我道:“你困嗎”
“不,不困。”彩兒牙齒打顫道。
我從袖中掏出一瓶藥,掃了眼彩兒,彩兒不知是被盯怕了還是其他什麼,全身都在發抖。
“你很怕我”
她慌張答道:“沒,沒有。”
我笑道:“那你幫我一個忙吧,很簡單的。”
彩兒點點頭又搖搖頭,咬著下唇不說話,兩隻手背在身後,似乎在拿什麼。我走到她跟前,彩兒立刻慌了神,兩隻眼睛都向後瞥。
“你拿著什麼”
“奴婢什麼也沒拿。”彩兒迴避著我的眼神。
我淺笑道:“那你去拿點吃的進來。”
彩兒點點頭,急忙回身跑去門邊,伸手正欲開啟,一個黑影“刷”的出現在她身後,她還沒來得及發現就被我用手刀打暈。我抱住彩兒,拖著她去床上安置好便將她的衣服脫下。這是第一次,總覺得不大好意思,可一直呆在這間房裡自己會被悶壞。穿好衣服後又幫彩兒穿上自己身上的嫁衣,這時我才發現,原來彩兒一直那麼怕我是因為她手中緊緊攥著一瓶藥,費力取出瓶子聞了聞。
看來這個彩兒應該是被人威脅了,否則怎麼會拿著這種會讓人發情的藥呢
是誰想害我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出去看看,還有臉上這張人皮面具。雖說自己戴人皮面具也不是一兩日的事,可最多也就只帶兩張,連帶三張還真是折磨,又悶又癢,還不能取下。
將自己帶著的藥水沿著人皮面具邊緣塗了塗,嘶嘶的聲音又迴響在耳邊。
將人皮面具放好,面無表情的推開門走了出去,門外倒是沒守衛看守著,而且這太子府靜的很,似無人住一般。我環顧四周,見無人路過笑嘻嘻的跑到高高的白牆邊上輕身一躍,風聲徐徐縈繞於耳。皓月當空,女子粉色的倩影掠過淺金的月亮,穿梭在五彩琉璃瓦上,就像一隻蝴蝶。可抹幽不喜歡蝴蝶,因為很久以前,有人說過阿莉,她的姐姐才像只蝴蝶,優雅美麗,可她姐姐卻去世的及早。
我看著遠處一派寧靜,開始猶豫要不要繼續走下去。天上沒有星星,浮雲悠哉悠哉的路過,我想這樣下去也沒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