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嗎,還不去。”
“謝驁昊少爺。”
我於是歡快的跑了。
嫁人是什麼概念,我反正是不知道,我只知道嫁人是遙遙無期、望塵莫及,這難度就好比現在鼎力的三國一夜覆滅,或者皇帝當街脫衣起舞,如果以上都一一實現了,那這世界一定要崩壞了。與其去盼望這些不可能的事,還不如抬頭開心過日子,畢竟世上的女子也不是非要嫁人,否則那些尼姑就不用見人了。
當日夜裡,月色姣好,夜空無星,抹幽著了件藍水雪衣坐在石椅上等著諾瑤,諾瑤今日遣人邀她來賞月,屆時她會帶好吃的來。
也不過半柱香的時間,諾瑤就一身織錦袍挎著竹籃而來。她將竹籃放好後開啟,拿出兩壺青花白瓷酒瓶和幾碟精美糕點。
“小瑤,你就拿這些給我踐行”我看竹籃裡再無一物便問。
她笑著點頭坐下:“難不成你還想讓我變出一頓滿漢全席給你呀”
“就算不可以給我頓滿漢全席,好歹拿多點糕點啊,我又不愛喝酒。”我抱怨著拿起酒,嘟嘴道。
諾瑤從石椅上彈起,向後退道:“你想做什麼”
我笑的如沐春風:“當然是請你飲酒啦。”
“呵呵。”諾瑤乾笑道,“還是算了吧,這兩瓶打一開始就是給你喝的。”
“嘿嘿,別這麼說,人家可大方了。”我揪住她的衣襟,逼近她道,“無論如何,大家都是姐妹一場,俗話說的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
諾瑤雙眸映出我如沐春風的笑容,和閃著銀光的白瓷酒瓶,小臉慘白。
“啊”
一大瓶酒就這麼空了一半,諾瑤晃著身子,踉蹌著走到石椅上坐下,我笑著坐下,夾起一道芙蓉糕道:“小瑤乖,要不要吃芙蓉糕啊”
她臉色緋紅,擺擺手道:“一旁去,本郡主可不是三歲小孩,還要你喂。”
我掩嘴而笑:“是,您是郡主。”
諾瑤打了個嗝,白霧中待著濃濃的酒味,她摸摸石桌,笑了笑,才用右手撐著下巴,問道:幽,記不記得以前我對你說過的一句話”
我拿起酒瓶就是一大口,聽到她說後問道:“什麼話”
“你果然忘了。”諾瑤痴痴笑道。
“小遙,你與我認識這麼多年,當中說過那麼多句,我哪知是那句。”
諾瑤還是繼續笑,似天上一身冷寒的月亮。
“那年你十六,我也十六,夏夜無星,荼蘼花開。”
我一愣,笑容頓時僵住:“你說這些做什麼都是過去的事了。”
她不停道:“我記得很清楚,當天你穿了件很美的雪紗裙,笑得很開心,很純真。”
“小瑤,能不能不要再說了嗎”
“為什麼不要講,我覺的這件事很重要,你知道嗎,你那年笑得根本不會像現在這麼虛偽。”小瑤倒了一小杯酒喝下道。
聽她這麼一說,我臉上的笑顏頓時無影無蹤。
“不過呢,我要說的不是這些,你知道的,以前我喜歡過一個人。”
我夾起白裡透紅的水晶糕咬了口,淡淡道:“那個人根本就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看見你一掌劈斷十層的瓦片後就害怕逃跑了。”
“可是那時我卻決定那時你害的,因為那人一開始是對你有好感。”諾瑤獨飲美酒道。
“所以我便在那時起對你埋怨於心,知道那年你生日時,我對你說了一句很過分的話。”
我始終一臉淡然,眼裡是仲夏之夜下,她苦笑著對自己說:
“幽,如果我殺了你,你會不會恨我。”
諾瑤放下酒杯起身,邁著踉蹌的腳步走來:“看來你還記得,當初我是不是很傻”
“以前你因愛生恨我不怪你,那現在呢你是為何”我放下筷子,寒面如冰,雙眸似水。
諾瑤停在我跟前道:“這次你猜。”
“猜不到。”
樹葉沙沙作響,池中漣漪,月華寒冰。
諾瑤在袖中摸索道:“幽你一向聰明,你幫我想想,一個女子與她的好友是數十年的交情,她表面與她交好,但內心卻十分厭惡她,,那是什麼原因呢”
“她的好友是否比她更聰明,更討人喜愛”我問。
“對啊。”諾瑤點點頭。
我嘴角彎彎,似笑非笑:“世人皆有善妒之心,誰不想找一個低自己一等的好友來凸顯自己的價值,可人都會進步,但好友一旦超越自己,那麼,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