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寧既不想暴露身份,過多引起軍方注意,被無休止調查、關注、監視甚至看管起來。
不過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只要是有心之人,深入調查,就可以查到他與段家人,曾經有過不小矛盾。
單憑他一人之詞,空口無憑,甚至還會遭來懷疑,質疑他的動機不純,也許是為了乘機報復段家,故意把神秘組織的線索,往段家人身上引。
既然如此,又何必自找麻煩,提前暴露出自己已認出對方,從而招惹更大麻煩上身。
這幾天,紀小寧也一直在查詢那位闢海期強者身份。
不止是他,就連孫泰與陸沐音,也都發動各自關係,暗中極力追查那名闢海期強者身份,這二位都不是善茬,每時每刻都想著要報仇,殺回去。
而一旦查明闢海期強者的身份,或許,就能找到神秘組織背後所屬勢力,而到時紀小寧第一個要斬之人,必是此人。
紀小寧眸光中勾動殺意。
那一日被追殺,他險些九死一生。
“有事?”紀小寧冷淡說道,並未給段成化好臉色。
他與段家的恩怨,各自都是心知肚明,因此紀小寧連偽裝都懶得偽裝。
段成化面色嚴苛,一副公事公辦的秉公辦理神色,質問道:“我是後勤部負責人,段成化,今天的凌晨三_點零四分,有一批物資運輸抵達,那批物資是由你、龐光亮、昌和正…等十一人負責運輸往佈陣地點,還記不記得?”
“沒錯,是我搬運的。”紀小寧坦言承認。
“承認就好,那趕緊把藏起來的東西交出來吧,不要自誤。”段成化手掌一攤,面無表情地看著紀小寧。
聽到紀小寧的承認,周圍人群的目光,全都開始帶起異樣神色。
難道真的是紀小寧偷竊走材料?
這些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甚至還有一些人目露譏諷,帶著幸災樂禍之意,冷嘲熱諷起來。
“我就說,紀小寧怎麼這麼熱心,每次搬運的物資,專挑體積最大,材料高階的包裹搬運,而且總是扛幾份物資,原來真的是為了中飽私囊。”
“不是我拿的。”然而,紀小寧的臉上,卻絲毫看不到任何慌張,緊張神色。
也沒有急於辯解。
神色平淡,目光冷靜如一口深邃老潭。
栽贓陷害,這就是段家人的陰謀嗎?紀小寧心頭生起一抹冷笑。
“年輕人,知錯不改,怙惡不悛,小小年紀就學會偷盜,心生邪念,走歪路,今後的人生豈有正義之氣浩然長存,如何在武道之路上走得長遠…你知錯能改,我可以在軍事法庭上為你求情,從輕定罪。”段成化循循善誘,看似好心地勸慰道。
“都不調查一下,就這麼急著想要栽贓給我,連一秒鐘都已經等不了嗎?”紀小寧眼神帶著似笑非笑,戲虐之色看著眼前的段成化。
在紀小寧的眼裡,全然不把段成化放在眼中。
段成化怒喝道:“胡說什麼,什麼栽贓!小小年紀,伶牙俐齒,我現在倒有七八分相信,五階異獸材料就是你偷盜走的。”
“有關事實真_相,我們自然會調查清楚,你和龐光亮、昌和正他們一起到審訊室接受調查,在真_相未查明之前,你哪裡都不許去。”
紀小寧道的兩眼中,有冰冷光芒在閃動。
身子依舊挺拔,立身原地,並未邁動腳步。
“不要忘了,每一位參戰人員,當初簽下的政府協議之上,明確寫明,必須服從指揮,你如果敢反抗,就是與整個聯邦政府為敵,就等著被直接送上軍事法庭,而且還要面對聯邦政府的刑事責任,後果十分嚴重。”段成化有恃無恐,冷笑看著一動不動的紀小寧。
此時,在大山正面。
章文耀正與其他教官們開會,做大戰前的最後一次部署。
現在是黎明的五點。
按照軍方提供的大戰時間,就在清晨時刻來臨,也就是說,獸潮即將臨近,人類精英小組,也即將馬上回歸。
正當會議開到一半時,忽然,章文耀戴在手腕之上的晶片腕錶,傳出輕微震動,顯示一個陌生號碼正在聯絡他。
當章文耀接起通話時,對面居然傳來七星修煉館館主,宋飛文的聲音。
“我剛得到訊息,紀小寧因為被懷疑偷盜五階異獸材料,此時被段家人關押進了審訊室。”宋飛文道,大致講明情況。
章文耀面色一變,朝宋飛文道了一聲謝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