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羅成已掉轉槍口,對準了藍天河,槍口再次噴射出火花,葉鎮看到羅成掉轉槍口,知道要壞事,站起身就要衝過來,但晚了一步,藍天河雙腳腳踝迸濺出血光,面目完全扭曲了,口中發出淒厲的慘號聲,身不由己向前跌倒。
“羅成哥?!”葉鎮叫道。
“別緊張,小鎮,我僅僅是想讓他坐下來和我好好談談。”羅成微笑著把手槍扔在茶几上:“他不願意,我只好幫他一把了。”
葉鎮露出苦笑,不過,他心中突然有些幸災樂禍,都到這時候了,還端著藍家大少爺的架子?真是活該!有種挨槍子之後也繼續裝啊,叫喚什麼?!
葉鎮俯下身,沒好氣的把藍天河拎了起來,隨後扔在沙發上。
“閉嘴!”羅成道,他有些不耐煩了,因為藍天河的叫聲太難聽。
“混蛋……”藍天河雙眼血紅,對著羅成吼道。
羅成再次拿起手槍,對著藍天河的腦袋扣動扳機,葉鎮剛剛坐下,又立即跳了起來,瞠目結舌的看著羅成,子彈在藍天河的臉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而藍天河的左耳不翼而飛了,那顆子彈已把他的耳朵撕成了碎片。
“啊……”藍天河捂住自己的耳根,再次發出嚎叫聲。
“我叫你閉嘴。”羅成輕聲道。
這一次,羅成的話堪比聖旨,藍天河立即閉上嘴,雙眼有些發直,呆呆的看著羅成,他頭上、臉上佈滿了冷汗,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嚇的,鮮血從他的指縫中湧出,而且,藍天河渾身都在打擺子,就象一個發高燒的病人。
“早這樣聽話多好?何必呢?”羅成放下手槍,眼中帶著幾絲憐憫,似乎在為一個頑劣的晚輩而惋惜。
藍天河依然抖個不停,到此刻他終於明白了,自己面對的是個什麼樣的對手,一個瘋子!藐視聯邦一切既有規則,踐踏世間律法,橫行無忌,那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瘋子!事實上藍天河所有的力量和自信都來自聯邦的秩序,當秩序的權威不復存在了,他就是一個普通人。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至於以後要怎麼做,現在去想沒什麼意義,首先他要熬過這一關。
葉鎮換了個位置,站在藍天河身側,緊張的盯著羅成,不能再這麼玩了,現在的藍天河已經和死差不多了,如果羅成再動手,還不如直接殺了藍天河,一個遍體鱗傷、永成廢人的藍天河會讓藍家更憤怒。
羅成看著葉鎮,嘴角露出笑意,隨後輕聲道:“藍大少爺,別緊張,其實我只是想和你談談,沒別的意思。”
藍天河默默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沒羅成允許,他真的不敢開口。
“說實話,我從沒想過要和你們藍家發生衝突,不是害怕你們,而是因為,我真的沒有多餘的精力。”羅成淡淡說道:“說得好聽點,我有自己的使命,說得通俗點,我得到了一筆遺產,所以必須做些事情,這是我的責任,而且,留給我的時間並不多,這麼說,你能明白吧?”
藍天河再次點了點頭,而葉鎮總算能鬆口氣了,這樣很好。
“我不想惹麻煩,真心話,以前我一直活得小心翼翼的,可你們為什麼總要來惹我呢?幹掉藍動,就是給你一個警告,勸你不要來天海,但……”羅成咂咂嘴,又搖搖頭:“我發現了,你們這幫傢伙一個比一個傲慢,一個比一個自信,就好像所有的人都必須匍匐在你們腳下,任憑你們發落,不止是你,那個羅心蘭也一樣。”
“羅心蘭?”葉鎮被嚇了一跳:“她在哪?”
“死了。”羅成道。
“你……是你殺了她?”葉鎮臉色大變。
“她在我的酒裡下毒,難道我還不能殺她?”羅成反問道。
“我的羅成大哥啊……”葉鎮哀嘆道,他內心的悲涼,已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千防萬防,防著羅成一氣之下宰了藍天河,但沒想到羅成早就宰掉一個了。
藍天河低下頭,額頭上冒出的冷汗更多了,羅心蘭死了?那麼囂張的女人竟然死了?!
“看到了吧?連這小子的反應都一樣!”羅成笑眯眯的指了指葉鎮:“你們來欺負我,是你們的權力,如果我要反抗,那我就大錯特錯了。”
“我可沒這麼說!”葉鎮苦笑道。
“你沒這麼說,但你是這麼想的。”羅成的視線落在藍天河說道:“我只想安安靜靜做些事情,而且我要做的對你們也有好處,為什麼和我過不去?嗯?說話啊!”
藍天河被嚇得打了個激靈,急聲道:“我……我……要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