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營帳裡面,用盡了各種法子試圖喚醒他們。可昏迷過去計程車卒卻始終都像是活死人一般,一動不動。
冉雄安和來自各地的援軍將領圍坐在帳中,大家的臉色都不好看,如今他們的境況很尷尬,撤退是不可能的,那麼多將士昏迷不醒,即使不考慮他們的身體,單是搬運一項就困難到了極點,而進攻就更別想了,對面明顯有一位實力恐怖的大自在上師。並且天機營和邊軍全都是百戰之師,普通士卒的戰力也遠遠超過了他們。
“誰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一個將領開口發問,掃視了一週,卻無人回答,最終把目光落在了冉雄安身上:“冉大人,您的實力最高,瞭解得應該比我們多一些。”
“我?”冉雄安的笑容說不出的苦澀:“在煌煌天道面前。我這點力量,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其他將領皺眉:“俺們都是粗人,您能不能說得清楚點。”
冉雄安眼中現出一抹掙扎之色。不過隨即便歸於平靜,淡淡開口:“諸位不必驚慌。或許是那些士卒承受不住天道威壓,才會昏迷過去,斐逆那邊的境況應該和我們差不多,否則早已攻過來了。”
眾將面面相覷,冉雄安的說法過於含糊其辭,什麼是天道?為什麼會這樣巧合?為何偏偏在大戰一觸即發的時候天降異象?諸如此類的疑問太多,不過他們也知道或許這些事情冉雄安也無法給出合理的答案,只能暫時放下心中的疑慮。
沒有人看到冉雄安眼底深處的驚懼,冉雄安號稱帝國天劍,破廬而出時便已修得大乘圓滿境界,再進一步,便是自在,距離最後那道關卡越近,體悟便比其他人更深刻,對天道也便更加畏懼。
在冉雄安看來,世間諸事一飲一啄必由天定,如今降下的異象不可能毫無緣由,其實他剛才想說是因為斐氏一族倒行逆施,上天為之震怒,才降下了如此災劫,不過冉雄安的臉皮終是沒那麼厚,只能敷衍了事,替溫顏守住這逐浪原,自己的心意也就算盡到了罷。
邊軍大寨中,羅成和斐真依等人遠遠的看著臨時豎起的柵欄,裡面是密密麻麻的軍帳,每座帳篷裡面,都躺著十數個昏迷不醒計程車卒。
“大哥……還需要我們做什麼?”斐真依略有些歉意的看了羅成一眼,她覺得自己應該毫無保留的相信羅成,可事到臨頭,卻又實在是狠不下那個心,畢竟那可是近萬條生命。
羅成注意到斐真依的表情,笑了笑:“沒關係,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其實換了是我,也未必能夠下這個手,這樣就可以了,三天之後,會有人陸續醒來,結果究竟如何,到那時自然可以見分曉。”
程懷義師兄弟三人對視了一眼,他們想不出羅成為何這麼有把握,域外妖魔?那是什麼東西?他們到現在還沒有完全弄明白。
“大師兄,師尊有沒有和你提過域外妖魔的事情?”沈飛山把聲音壓得極低,如果連師尊對這域外妖魔都是一無所知的話,那麼就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所謂的域外妖魔根本就不存在,只是羅成臆想出來的,而第二種,則是在某些方面,師尊竟然比不過……沈飛山強行終止了自己的想法,太不敬了。
程懷義乾咳了兩聲:“這很重要麼?既然師尊沒對我們說起,自然是沒有把這些鬼魅魍魎放在眼裡。”他入門最早,也最瞭解恩師,恩師是以殺伐入道,也以殺伐得道,不論是劍技還是術法,招招主殺,而在其他方面,恩師的涉獵大都很有限,換句話說,也沒有誰能在所有領域都能做到最強。
逐浪原暫時平靜了下來,對峙雙方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對羅成來說,既然入侵戰已經開始,再攻佔帝都也就失去了原本的意義,必須要穩紮穩打步步為營,先清理出和鷹之皇朝之間的通道才是首要的事情,對鷹之皇朝的血腥手段,羅成雖然不贊同,但卻無法否認明皇的做法在最大程度上減少了損失,如果紅月位面上的大人物們全都有這種覺悟,或許羅成也沒有出現在這裡的必要。
冉雄安那邊也沒有任何動作,他的任務是把斐真依封堵在逐浪原一帶,打定了主意嚴防死守,當然,以援軍的實力也沒有進攻的底氣,能夠藉助虎衛軍留下來的陣圖阻擋得住邊軍,就已經是僥天之倖了。
三天的時間很快過去,已經有一些士卒甦醒了過來,不過在斐真依的嚴令下,沒有人敢越過那道柵欄去攙扶自己的同伴,只能站在遠處擔心的看著,他們無法不擔心,要知道里面的人可是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水米未進,身體便是再健壯恐怕也沒有力氣了。
最靠近柵欄的一座營帳裡,一個士卒拖著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