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不過樑上遠卻是在心中竊喜,要知道從前父親連理都懶得理他,能和他吵,就等於邁出了一大步。
過了南七坊,大軍逐漸逼近帝都。羅成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距離帝都越近,寄生魔物的數量就越少,一開始的時候羅成沒在意,畢竟魔物寄生的時候存在一個機率的問題,後來感覺有些奇怪。因為連續經過幾個村子,竟然連一個寄生魔物都沒發現,這不正常,更不正常的是,村子裡空無一人,能找到的,只有已經開始腐爛的屍體,證明這裡有寄生魔物出現過,關鍵的問題是,它們去哪了?
這天在一個村子裡發現了幾個倖存者,羅成和斐真依等人立刻趕了過去。
一番詢問之後,羅成失望的發現這些人什麼都不知道,動亂爆發時他們僥倖逃了出去,過了段時間發現沒有危險了,這才大著膽子跑了回來。
過了煙山,距離帝都已不足二百里了,大軍停下腳步,斐真依打算讓邊軍休息幾天,即將到來的是一場惡戰,必須讓士卒們保持充沛的體力。
“飛煙,派去聯絡程叔的人還沒有訊息嗎?”斐真依的神情有些沉重,前後已經派了數批人去聯絡程玄禮,但卻始終渺無音訊。
飛煙搖搖頭,按理說這時候該有人回來了,難道是程玄禮那邊出了什麼意外?誰都不願往這方面想,但無法否認的是,斐真依等人心中已經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羅成和厲馳等人正在山崗上閒聊,很多諺語都是有一定道理的,例如說人以類聚、物以群分,羅成、厲馳、周承嗣還有徐山經常會湊到一起,原因無他,有共同的話題,相互間交流也比較輕鬆,至少都能聽懂對方在說什麼,而其他人根本沒辦法進入這個圈子。
斐真依有足夠的地位,有足夠的實力,但太年輕了,羅成雖然同樣年輕,但擁有超絕的實力,何況,他沒有別的地方可去,大部分人都對他敬畏有加,看到他出現,不要說大聲談笑,連喘氣都不敢喘,讓羅成感覺很無趣。琅山十八騎的姐妹們倒是不怕他,可成天和一群女孩子混在一起,不那麼好,尤其是童真真,問題太多,讓他很頭疼。
只有這個圈子,才能讓他感受到安閒與舒適,其實另外幾個人也有同樣的感覺,徐山是鷹之皇朝的國師,以前的處境有些尷尬,畢竟三年前才打過一場死亡無數的大決戰,相互之間的仇恨積累的太多太深。唯有這個圈子,完全拋開了國與國之間的糾葛,厲馳久居北地,一直不問世事,從來沒插手過兩國間的戰爭,周承嗣是隱門門主,羅成在對國家的態度上始終保持中立,他看好斐真依,也只是看好斐真依這個人,而不是第一帝國。換句話說,如果斐真依跑到鷹之皇朝那邊,羅成同樣會跟著離開。
因為每個人都有不錯的感覺,這個圈子變得越來越鞏固了。
厲馳在於周承嗣下棋,而羅成在一邊和徐山低聲聊著什麼,對羅成的能力,徐山一直無比推崇,先不提羅成的實力,單單是那種過目不忘的才能,便已經讓人瞠目結舌了,不管多少符文、陣圖,羅成只要看過一眼,就能記得牢牢的,然後轉手復畫出來。
事實上這是智腦的功勞,哪怕過了幾百年,只要他還沒死,智腦還在,他就可以輕鬆的找到資料。
斐真依、飛煙和狄小憐從山坡下走上來,看到厲馳在於周承嗣對弈,她笑道:“兩位前輩真是好興致。”
“我以前總感覺,下棋屬於高人雅事,現在才知道,都是閒得太無聊了。”羅成道,他只是在開玩笑,到了厲馳、周承嗣等人這般地步,早已把修行融入生活的每一點一滴裡,不管行走坐臥,皆不會放鬆,例如說他們雖然在下棋,但各自的呼吸都極有節奏,細微而深長。
“怎麼會無聊呢?”飛煙插道。
“難道他們還能跑到帝都裡去看牝花司的歌舞?”羅成道:“加一起都三百歲了,他們就算有膽子,也沒有那麼厚的臉皮啊。”
“對弈品的是對方的棋性,不是輸贏,至於羅小友的品格……”厲馳頓了頓,嘆道:“不提也罷!”
開始拉著羅成下棋,羅成還能應付一下,但下著下著他就不高興了,他用虎,被對方的狼步步為營,慢慢逼入絕境,他用狼,被對方的虎殺得屁滾尿流、潰不成軍,羅成可不喜歡自虐,乾脆找別的理由擾亂棋局,諸如,看、那邊有大雁,有點渴了,或者餓了,去找點吃喝,回頭再下等等,到現在,其他三個人都沒有興趣找羅成下棋了,當然,羅成個人是很愉悅的,他解脫了。
“品格?嘖嘖……我感覺我的品格比一些人強多了。”羅成道:“昨天大軍在虎躍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