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在床,我和哥哥都不在他身邊,現在還不知是怎樣一副光景……”
斐真依眼圈發紅,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不過這樣一來徐山反倒有些內疚了:“營主,老朽不是那個意思,其實這樣做也不錯,畢竟營主將來還是要入主帝都的”
“這種事有必要解釋得這麼清楚嗎?”羅成實在無法理解斐真依究竟在想什麼,不就是想在這邊把動靜鬧大以此來讓帝都的溫顏投鼠忌器麼,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斐真依這樣做都是無可厚非的,並且也沒影響到羅成的計劃,無論怎樣,羅成都需要讓斐真依重掌大權如果連第一帝國都無法掌控,還談什麼合併其他勢力
羅成這句話一出口,斐真依的神色不由為之一滯,隨即便化作了感動,看問題的角度不同,想法自然也不一樣,如果沒有羅成,斐真依也未必敢肆無忌憚的拋頭露面,畢竟帝都的溫顏一旦得知斐真依出現在天原,必會動用手中所有的力量予以圍剿,所以說,斐真依做出這樣的決定,也可以說是在利用羅成,所以被徐山一語道破時,才會現出歉疚之色,然而她卻沒想到,羅成竟然完全不在意
徐山在心中暗呼好險,自己險些枉做小人了,其實倒不是徐山想要刻意詆譭斐真依,只是不想看到羅成被利用而已,既然羅成根本不放在心上,徐山也不好再說什麼
斐真依轉身看向胡半城:“你也算幫我做了些事,所以我也不難為你,你走罷”
胡半城怔住,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這便自由了?欣喜若狂之下剛要張口答應,一眼瞥到站在一邊的羅成,斐真依說過的那句話頓時迴響在他腦中,大自在上師……
胡半城的武力值低得很,在天原上也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角色,但小人物自有小人物的頭腦,他倒不奢望自己能夠得到上師指點一二,但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跟在一位大自在上師的身邊,至少不需要擔心自己能否看到明天的太陽,並且前程也是光明得緊
心念電轉之下,胡半城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小人願為斐營主效犬馬之勞”
斐真依有些吃驚,不過旋即便想清楚了胡半城的小算盤,好笑的說道:“你知不知道我們要做什麼?我們是準備從這裡一路殺出去的,沒時間照顧你”
一路殺出去……胡半城被斐真依的話嚇到了,張著嘴怔在那裡,外面至少聚集了數千盜匪,並且從四不管一直到天機營現今的駐地,還有數百里之遙,如果真的一直殺過去,就是累也要被活生生累死
斐真依沒理會胡半城,和羅成幾人舉步向院外行去,正想對站在院門處的費小白說些什麼,費小白便神色平靜的長揖到地:“願為營主效犬馬之勞”
這次斐真依是真的驚訝了,費小白的話方才胡半城也說過,但此一時彼一時,胡半城只不過是在嘴上說說而已,但看費小白的樣子,竟是真的準備跟著自己殺出一條血路
“為什麼?”斐真依看著費小白:“如果只是為了幾年前的事情,你完全沒必要這樣做,我幫助過的人不計其數,並不是想要得到什麼回報,只是求一個心安而已”
“有些事,或許對營主來說不足掛齒,但對我,卻是時刻不敢或忘”費小白腰背挺得筆直:“小白的命都是營主的,既然營主想要一展宏圖,小白又豈有貪生畏死的道理”
“你想跟著,那便跟著好了”斐真依無奈的搖搖頭,恐怕到時候要分出一部分精力來照顧這個費小白了,總不能真讓這年輕人為自己送了性命
一行人剛走到客棧門口,便和幾個長相粗豪、身材魁梧的漢子走了個對面,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生著一雙銅鈴般豹眼的大漢先是掃了斐真依和飛煙一眼,不過馬上便把目光轉到了費小白身上,大大咧咧的說道:“費兄弟這是要出門?”
費小白認識那大漢,在天原也算有點名氣,點了點頭:“真是不巧”
大漢立時臉色一沉,有些不高興的說道:“是你讓我們到這裡來找你的,結果我來了,你卻要走?怎麼?費兄弟是看不起我洪霸天?”
費小白也不生氣,依舊是一臉微笑:“實在是有要緊的事做,洪兄若是有空,來日小白定當登門拜訪”
“別跟我整那些文縐縐的屁話”洪霸天一揮蒲扇般的大手,嗓門放得老高:“敢情你說的那些都是虛的啊,哄你洪爺爺玩呢?”
這時洪霸天身邊有個大漢盯著斐真依看了好幾眼,臉上逐漸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偷偷在後面扯了洪霸天一把,洪霸天正口沫橫飛的說得起勁,被手下一打擾,很是不耐煩的回頭:“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偷偷摸摸的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