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金幣,猛地從罈子裡撒了出去,兩人皆被嚇了一跳,其中一個更是被足金的古金幣砸中了腦門兒,我乘機單手一撐,跳出了金壇,藉著勢頭上去就是一腳,喘得那個大兵腦袋朝下直接翻落下去,發出一陣骨頭斷裂的慘叫。另一個黑人大兵顯然沒有料到我在此刻還能鎮定迎敵負隅頑抗,先是愣了一下,隨後
立刻抄起步槍朝我瞄準。我一看不好,腳下朝著他下盤一掃,將他墊腳用的金幣堆踢散了大半,他身形一晃,手中的槍立刻飛了出去。我抓住了這個千載難逢的絕好機會,罩著他腦門兒一通狠撞,那黑人看似彪壯,實則不堪一擊,被我撞得暈頭轉向摔落金堆,哼都沒哼一聲就暈死過去。
我本想乘著這股勢頭將王家大少擒來當個人質,不料這小子不但心思歹毒而且防範意識極強,一點兒都不像先前表現出來的執絝子弟。他吞了一口煙,退到人盾後面,然後又將林芳推了出來。
“胡爺,我的人都讓你打了,氣也該消了,我現在放了林姑娘,只留你兄弟一人在這兒,這個人情,你是不是該好好惦念一下。”
林芳站在兩路人馬中間,她朝我看了一眼,我衝下金堆將她拉了過來。王清正笑道:“這裡四下封閉,只有一條道通到外邊。石室裡面我的人早就搜查過了,沒有霸王印的影子。胡爺你要是知道金印的下落,我們也好合作,否則的話,哼哼。”
王清正這一招十分毒辣,他不想輕易得罪林芳,又想從我手中套出金印的下落,所以假借放人為名,實則是在逼我就範。如果因為我,其他人受了連累,他出去之後大可以放話,說是胡八一不講道義,才害死大家。
我一邊給林芳解繩子,一邊對王清正喊話:“這件事可大可小,王家的人要是真有誠意,我看一切都好商量。”
林芳說:“你不能信他,王家世代出的都是奸商俊戶。東西一到手,我們這幾個人都得被他一鍋端。”
我繞到林芳背後,藉著給她解繩子的機會,將手槍塞進了她屁股兜上的口袋裡,小聲說:“我兄弟交給你了,機會一到,你務必帶著他逃。”說完,我將林芳推到一邊,大步走向被人牆掩護得結結實實的王家大少。
一走近這夥不要命的匪兵,騰騰的殺氣撲面而來,胖子被兩個大兵用槍桿子架在一邊,臉頰上青紫了大片,外衣早就被撕扯成了破布條。他見我過來,一個勁兒地搖頭。我眨了眨眼,讓他安心。隨即對人牆後頭的王清正說:“是不是龜孫子當久了,都好養成一個縮頭縮腦的毛病。金印的下落我有,可有些事情我一直沒弄明白,所以暫時不想告訴你。”
王清正的副官傻乎乎地問:“你想知道什麼,怎麼樣才肯告訴我們?”
我理了理頭髮,不屑地說:“千金難買爺高興,讓你家少爺學兩聲龜叫,興許我就說了。”
那個副官被憋了一臉菜青,王清正瞪起眼睛狠刷了他一耳光。推開人牆,走到我跟前叫板說:“你想知道什麼儘管問,我姓王的講道義。保管叫你們做一個睜眼鬼。”
我見他上鉤,心中暗喜,故意板著臉問:“金印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為什麼這麼多人都在搶。”
王清正露出一張極其狠瑣的笑臉,拍了拍腰間的口袋:“你們這些下等人盜墓掘墳,為的順幾件趁手的古物出去換兩口飯吃。”
胖子哼了一聲,譏笑道:“和著你們王家盜古墓、挖神廟,是為了解放全人類?我呸,少他媽的給自己臉上貼金。”
王大少並不理睬胖子,他臉上露出了一種狂熱的表情,向我跨近了一大步:“印加人的不老泉,長生不老,返老還童的聖泉,就在這裡,就埋在太陽神殿下面!只要找金印,我就能開啟聖泉的人口,我們王家、我們王家的事業,就可以千秋萬載……”
我揮起拳頭狠狠地擊中了他的下穎,衝林芳喊了一嗓子。她反應極快,抬手連發三槍,將按住胖子的守衛擊斃。對方人數雖多,可我們三人勝在兵少將精,我飛身撲向人口處的機關,將活動的石板用力推了進去。頓時整個贖金室都開始晃動,石室中間的地板發出了“咔咔”的巨響,一個雕刻著太陽神印提神像的力柱從地底緩緩升起,力柱上的太陽神有三眼,雙手朝天將象徵著力量的金印穩穩地拖在掌中。我乘其他人惶恐之際,一把將力柱上方供奉的金印奪至懷中。
王清正一見金印現世,再也不用假裝客氣,他手下的傭兵紛紛朝我開火,林芳拖著胖子一路往甬道外面跑,胖子大喊:“放手,老胡還在裡邊。”我翻滾在地,一邊往牆邊靠攏,一邊對胖子喊:“快走,我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