撓頭！他的確無語，他很能掙錢，也同樣很能花錢。

“我現在非常確定，世上有無數天才，之所以沒能成為真正的天境，多半是因為……窮的！”

……

幾天之後，御丹堂將三種靈丹三個等級的丹方全部確定，應公韋按照事先的約定，上書朝廷，陳述御丹堂工坊產能不足的原因，請求朝廷批准，他們和民間的靈丹工坊合作。

御丹堂會派人監督這些靈丹工坊的生產，一定會保證前線丹藥的質量。

這事情應公韋說了算，上述朝廷不過是走個過場，沒有人會反對——反對了也沒用，大督造有的是辦法應對。

除了陳家之外，還有另外三家靈丹工坊。

陳志寧也不意外，這麼一大筆好處，陳家也沒有能力獨自吞下來。

不過他回到家中和父母商議接下來跟御丹堂合作事宜的時候，卻看到母親愁眉不展。

“半個月了，雖然為娘給出了極高的報酬，但是仍舊只招聘到了六位丹師，而且還都是三階。”

三階丹師在千湖郡可能還算不錯，但是在京師，真的只能算是沒出師的學徒。

陳雲鵬說道：“我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御丹堂剛剛開始靈丹改進計劃，京師內以及周邊的各個靈丹工坊就立刻開始大肆招募丹師，他們早有準備。”

陳志寧苦笑道：“這麼說來，咱們招募到的，恐怕都是別人不要的？”

秋玉如很難為情的點了點頭。

陳志寧想了想：“罷了，帶我去見見他們吧。”

……

六位三階丹師的確沒什麼出色的人才，全都其貌不揚，站在遠比他們年輕的陳志寧面前，也沒有多少自信，微微躬著身，低著頭不敢和陳志寧眼神交流。

他心中微微一嘆，寬慰眾人說道：“諸位不必擔心，既然來了我們陳家的工坊，我一定會努力幫助你們，只要大家努力，想必也會有成為大師的那一日。”

聽到他說會幫助大家，六位丹師中有一人眼中多了一絲光彩，可惜也是一閃而逝。至於其他五人，仍舊是無動於衷。

陳志寧擺擺手：“好了，諸位先回去吧。”

他指著剛才那人道：“你留一下。”

無名丹師退出去，只剩下那人。陳志寧隨口問道：“師兄高姓大名？”

“譚不易。”那人朝平淡說道：“少爺讓我留下來有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具體的事情，只是想和你聊聊。”陳志寧問道：“你是京師人？”

譚不易搖頭：“不是，我來自西璧郡。”

這是太炎西部的一個郡，位置也比較邊遠。在數千年前，西璧郡曾經是太炎一處重要的靈玉產區。

那段時間京師中經常能夠看見來自西璧郡的靈玉礦主，他們是一個特殊的群體，家族沒有什麼底蘊，卻似乎比皇帝還有錢，經常在京師各種場合一擲千金。

那段時間，出手豪爽根本不在乎錢的他們，是京師內個大商行最歡迎的客戶，同時也是各大世家暗中鄙視的物件。

數百年後，靈玉礦脈開採殆盡，西璧郡的礦主們也隨之在京師內消失了，西璧郡仍舊是個邊遠窮困的地方。

“那你為什麼會來京師？”陳志寧有些好奇。

譚不易苦笑一下道：“我小時候資質還不錯，在郡中也是小有名氣，十六歲的時候成為二階丹師，家中覺得我是個可造之材，於是湊了錢將我送來京師，進入了七星堂，卻沒想到十多年過去了，我也只是提升了一級，就止步於三階丹師，再也沒能提升。”

陳志寧頗為意外：“你是七星堂的弟子？”

譚不易越發苦澀：“實在是有辱師門。”

七星堂是京師著名的丹師宗門，他們的弟子，都是傑出的丹師，要麼進入御丹堂，要麼會被各大靈丹工坊招攬。

最不濟，也是各大世家的客卿。

陳志寧又看了他一眼，問道：“你難道甘心就這樣沉淪下去？”他之前看到過他眼中的光彩，覺得或許可以挽救一下。

但譚不易一片木然：“少爺，我嘗試過很多次了，這輩子……恐怕也只能如此了。”

陳志寧無奈：“好吧，沒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譚不易微微一躬身，告辭退出去。

他撇了撇嘴：“看來還是得靠自己呀。”

（這一陣子事情實在太多，爆更無力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