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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桌前開啟紙質的軍用地圖,愁眉苦臉地看他完全不認識的德語——他沒錢購買全部的德語知識庫,只購買了聽說兩種能力的素材庫。簡陋的木mén上忽然響起有節奏的敲左丘白咳嗽一聲,用莊嚴的腔調說:“請進。”

房mén被推開,一個高高大大、表情木訥的德國大兵站在mén口敬軍禮:“少校先生,早安!”一陣零下三十度的寒風隨著這位大兵衝進房間,讓左丘白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這位傻大個大兵穿的不是隆美爾非洲軍標誌xìng的黃sè軍服或者黑sè坦克兵服,而是一件黑sè皮大衣,頭上嚴嚴實實地裹著頂帶護耳的皮帽子,彷彿一名中國東北地區土匪。大兵用洪亮的嗓mén叫說:“少校先生,祝您健康!”

左丘白啞著嗓子說:“我親愛的卡爾,你看到了,我的感冒真的很嚴重,今天恐怕還是不能工作。”

“是的,長官,俄國的鬼天氣太糟糕了。”卡爾憨厚的臉上滿是同情。

一聽到這話,左丘白差點哭出來。

是的,俄國。

卡爾和他當然不屬於非洲軍,這裡也不是北非。左丘白在這個世界的身份是施密特少校,第16裝甲師維修營的營長。傻大個是施密特少校的勤務兵卡爾。他們駐守在東線戰場後方一個叫卡拉奇的小城。

左丘白進入這個時空就發現自己的地理方位有誤,所以幾天來一直自稱生病閉mén不出,研究自己的處境。他看不懂德語的古董二維地圖,對於古代地球的地理也不是很熟悉,只能依靠最原始的法子——用尺子在地圖上量。粗略測量結果顯示,左丘白所在的這個倒黴的維修站深入蘇聯腹地,離德國邊境超過1500公里,至於目標人物隆美爾所在的北非阿拉曼,那是在另外一個大洲,以現階段的飛行和導航技術而言,直航距離大約是2000公里。

如果是現代,這點誤差並不嚴重,能在茫茫宇宙中鎖定一個目標星球,已經很不錯了。一兩千公里不過是民用車輛十幾分鐘的事情,甚至在古代的和平時期,也只是一趟huā上點時間和金錢就可以搞定的旅行,途中甚至可以得到些獨特享受。但是在這個世界大戰的時代,這點路程就要了命了。除了綁架飛行員劫持轟炸機之外,沒有任何辦法可以直接去北非。而乘坐那些愚昧落後、還在使用螺旋槳的原始飛機飛上幾千公里、還要小心jiāo戰雙方飛機的追擊和攔截,這種呆傻的事情左丘白是決計不會做的。

當逃兵sī自從這裡輾轉去北非麼?一路的憲兵和各種檢查可不是好對付的。左丘白在這些德**人中間生活了這麼短短一段時間,發現這個地球古文明的頭號特xìng就是嚴謹,幾乎所有人對待工作的事情都很認真,工作時幾乎不開玩笑,左丘白記不住同僚和部下們的名字,就給他們取外號,大都與木頭有關,身高兩米、體重一百公斤的卡爾自然是大木頭,其他人分別是小木頭高木頭矮木頭。不過從內心而論,古代德**人的認真和效率令左丘白這個未來人都很佩服,甚至有些奇怪他們怎麼會在這場戰爭中失敗的。“他媽的,這批木頭人打下這麼一大片地盤做什麼?難道是成心跟老子為難麼?”左丘白眼光漫無目的地在狹小的房間裡盤算著是否在這裡忍一個冬天,這屋子還算暖和,燃料儲備也充足底下還藏著一彈yào箱的各種酒jīng飲料和香菸。這個維修站自己最大,冰天雪地關起mén來睡大覺也是不錯的享受。日後輪換回國,跑個位置留在柏林坐辦公室,等待希特勒槍斃隆美爾之後,自己去盜個墓?盜墓也辛苦,不如hún進殯儀館當個小官兒,他屍體一到,老子拿了就走……

“不過,長官……”卡爾小心翼翼地打斷沉思中的左丘白。

左丘白拿出德**官的莊嚴語氣,問畢恭畢敬的卡爾:“有事麼?”

卡爾說:“坦克團來電話,說又有兩輛三號坦克出了機械故障,讓我們派車去拖。”

“那些破車扔了算了,還好意思讓我們修理——車子壞在哪裡?”左丘白心不在焉地問,他來到這個時空才發現,這個時代雖然號稱是坦克戰的開始,但軍隊機械化程度其實很低。左丘白到了這裡之後,驚訝地看到許多軍人坐在馬拉大車上招搖過市。他在資料上看到的那些什麼之類的坦克並非是這場所謂“地球第一次裝甲戰爭”的主角,它們甚至都還沒有批次生產,部隊手裡只有一些造型滑稽、設計拙劣、火力可憐的老古董,甚至還有許多根本無法傷害敵軍坦克的捷克造小坦克,左丘白在心裡默默地叫它們“薄皮小炮棺材車”。

卡爾有些奇怪地看了看上司,雖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