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分像,也就能矇混過去了,但這香囊,又彷彿是在告訴他們,此事,另有玄機。
一方到另一方那裡去做事,蒙著臉,做天衣無縫,但最後卻因為身體上什麼東西被發現了身份……這種事,不能說完全不可能,可若真去想,就充滿了荒謬,除非是有絕對把握,知道對方不可能存活,否則,但凡有點腦子主事者在出發前,都會讓手下人把身上東西清理乾淨,那種能代表身份東西,貼身,也許還有幾分可能被私藏下,露在外面,除非故意,否則是絕不可能被帶到身上。
當年他們林家襲擊夏卓敬,是篤定他整支隊伍都不太可能逃生,又處在那種三不管荒無人煙地帶,但就是那樣,他們還找了一夥山賊來栽贓,而這一次行動,對方人,顯然是不可能把整個侑川人都殺了,那還這麼做……
“真混蛋,那女人真是太不中用,竟然被嚇只會說不知道!”
想到那個被孫選招到房中妓、女,林青山更有些惱火,個人中,三個人身份都能有點推測,另外一個可能就是關鍵,結果唯一一個和那個據說是美貌無比女子有過近距離接觸女人還被嚇傻了,被問到那女人什麼樣子,說了什麼話,只會尖叫。只是他也沒辦法,那妓、女反應,也可以說是正常,不過他卻不知道,那妓、女其實是帶了幾分故意。
那妓、女是被嚇住了,但還不至於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地步,只是沈宇臨走前那一笑,莫名,就讓她在面對,林青山這邊人詢問時候,鬼使神差,叫了起來,她倒也不是想和林青山作對,只是想幫那個那麼對自己笑女人一把。而她這無意中一含糊,則令整件事,更繞圈子了。
雖然有著種種不清楚,但從現在情況來看,夏卓敬這邊可能性還是佔到了分之八,所以最終,林青山還是將此事放在了夏卓敬身上,不過他也說出了自己疑惑:“只是我有些想不明白,二世子為什麼要這麼做?”
夏卓英搖搖頭:“青山,你想多了。”
林青山一愣,夏卓英繼續道:“此事,必是老二做,而這些事情,是他在告訴我,他知道我在做什麼……”
林青山真正驚著了:“二世子知道了,這……”
“他知道了,又能如何?”
林青山一呆,夏卓敬微微一笑:“此事主動權,不在他,而在北邊,難道此時他還能跑到北邊說這是一個局?他還能和北邊協商暫時收手?就算他說了,你說北邊會不會同意?”
林青山也笑了起來,南明王佔著大義,南邊又比北邊富庶,拖下去,只會對北邊越來越不利,所以就算夏卓敬去說了,恐怕北邊也不會相信,想到這裡,他心悅誠服拱了拱手:“大世子英明。”
“少給我來這些虛,不過,我們也要儘快動手了。”說到這裡,他微微一嘆,“我倒真是小看了老二。”
雖然到了現在,就算夏卓敬知道了也無關大局,但為了避免意外,他們也不得不把時間提前,這一些準備,就有些倉促了,不過事情就是這樣,總是會有意外。他不知道,夏卓敬,根本就沒有這種提醒。
夏卓敬派馬家兄弟,確是故意,這對兄弟因為形象更容易讓人記住,也就更好辨認,但北邊事,他剛知道,具體情況還不瞭解,也沒有想好要怎麼處理,自然不會想要鼓動夏卓英動手——就算明知道越早讓他動手越好,在這樣兩眼一抹黑情況下,也還是一動不如一靜,所以他本身目,不過是對夏卓英做一些警告,讓他不要做太過分了,也是告訴他,他已經知道,他在自己這邊做了什麼。
這一點楊毅自然是看出來,開始也沒有多想,但是在臨去行動時候,突然覺得這是一個機會,所以她讓沈宇去殺孫選,又故意帶上那些東西——以沈宇本來身手,一進屋就把孫選殺了都不困難,之所以會做那麼一連串動作,又拿出玉佩,其實,就是為了給他同屋那個妓、女看。在楊毅原本計劃中,孫選接了那個玉佩,態度就有變化,這一點,那個妓、女之後應該說出來,雖然沈宇會將那個玉佩再帶走,但他一定會把隨身香囊留下——就算孫選不抓那一把,他也會故意遺失。
有證詞,再加上那個香囊,那麼此事,就更像是北邊人在混淆視聽。她當然沒有想到那妓、女會為他們隱瞞,好在雖然更繞圈子了,夏卓英卻還是透過了現象,看到了她想讓他看本質。
“如此一來,那大世子必要以為此事是他兄弟做了。”
楊毅當時是這麼給沈宇說,沈宇皺著眉:“如果你什麼都不做,他根本就不會懷疑。”
“如果我什麼都不做,他不見得會往北邊想,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