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了,封寒瞄了一眼,沒有多說什麼。如果不是直線,五個人其實能下去。
“我深深後悔,沒有帶降落傘過來。”馬文青一邊將身上的東西固定一邊說道。
陳玉將豹子綁在胸前,回了一句:“你可以當你的登山包是那玩意兒。”
馬文青眼睛一瞪,還來不及說什麼,封寒已經帶著身邊的人跳了下去,耳邊是呼呼的風聲和馬文秀的尖叫聲。
陳玉立即閉上了眼睛,同時感覺到封寒的手牢牢地抓著他,腰上則被瘦猴緊緊環住。
如果死了……陳玉用力抓緊了封寒的手,心裡忽然覺得也並不是那麼遺憾。
……
陳玉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摸著他的臉,溼漉漉的,很輕,有些癢。
他慢慢睜開了眼,然後又趕緊閉上,過了一會兒,忍不住又睜開。
一雙水汪汪的黑色眼睛正緊緊盯著他,看到他醒過來,立刻興奮地湊過來,嗚嗚叫喚著,伸舌頭又要舔。
陳玉呻吟一聲,抬手揉了揉豹子頭頂,掙扎著坐了起來。身上似乎並沒有受傷,只是覺得筋疲力盡。
微風輕輕吹在臉上,暖暖的陽光照射來下,清冽的空氣中有著草地的味道和野花淡淡的香氣。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從深淵裡出來會到這裡,但是重要的是,他們出來了!
左右一看,封寒就坐在他邊上,看著他,陳玉激動地抱住依舊傲慢的封寒。封寒的嘴角,在陳玉看不到的角度,露出一個微笑。
而醒過來的其他人熱淚盈眶地擁抱在一起,再次看到陽光,竟然有再世為人的感覺。
貢布跪在草地上,對著遠處的雪上拜著,嘴裡說著藏語。
馬列和金老大清點完人數走過來,對封寒道謝,如果不是他,大概他們永遠也別想出來。
然後兩位老大組織人尋找食物,他們還要從這裡沿著雪山回那個小鎮。幾分鐘後,探路的夥計回來,說左邊似乎有個部落。說到這裡,夥計又有些猶豫。
馬列一瞪眼,夥計才繼續說道:“馬爺,我只是覺得那個部落似乎就是我們當初投宿的那個,可是,那個部落不是已經沉默了嗎?”
馬列和金老大臉色一沉,決定過去看看,如果真是這群人算計他們,他們一定要查出前因後果,他們可從來不是吃素的。
到了那個部落之後,果然和投宿過的那個一模一樣。守在帳篷口的一個大媽看到他們,疑惑地站了起來,然後轉身喊了幾句。
沒一會兒,部落裡不少人走了出來,其中一箇中年漢子出來問了句話。貢布上前說了幾句,然後憂心忡忡地走了回來。
“怎麼回事?”馬文青著急地問道。
“他們說不明白為什麼我們半夜走了,他們找不到我們了。根本不知道我們陷入沼澤的事,而且,你們看,他們的帳篷都還在。”貢布悶悶地說道。
查不出原因,而且這些藏民也不像是在說謊,眾人沒有辦法,只好從這裡買了充足的食物,準備下山。
等快穿過樹林的時候,瘦猴忽然停下了,指著不遠處說道:“這裡,才是我們沉下去的地方。”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熟悉的沼澤,上面甚至還有那些沒有完全陷入的帳篷。
“這又是怎麼回事?”馬文青驚訝地問道。
瘦猴走近幾步,觀察了一會,說道:“我們夜裡投宿的地方的確是剛剛的部落,但是夜裡被人轉移到了沼澤上面。這兩處的地形幾乎一模一樣,所以這是轉移我們的人給我們的一個誤解。而在沼澤上,我們不動的時候或許沒事,一動起來,就會陷進去。”
“這他孃的誰幹的好事,別讓老子抓住他——”胖子恨恨罵著。
一直默不作聲的陳玉抬頭說道:“那個部落雖然查不出什麼,但是也有很多值得懷疑地地方。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那個部落,有兩個人沒有出現。”
眾人一尋思,馬文青一拍大腿:“是啊,帶我們來得那個央金姑娘和那個小兄弟,叫什麼名字來著,都沒看到。”
陳玉笑著看他:“不錯,相當上心啊,才一天就記住人家小姑娘名字了。”
馬文青臉皮厚,看不出臉紅,咳嗽了一聲說道:“跟你說正經的,我覺得他們兩個有問題。”
貢布忽然顫抖著說道:“別找了,那,那兩個人,根本不是央金和波瓦。他們,他們就是多傑爺爺的女兒和女婿。”
眾人幾乎立刻注意到,貢布的臉色十分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