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的母親為什麼精神失常,受到了什麼刺激,是不是和什麼手術有關。”譚局長冷靜地分析著。
“是!”陳劍飛佩服地看著老局長。
薑還是老的辣。“我讓小米去找鍾牆。”他撥通了小米的手機,簡單地交待了幾句。
“我也有一個預感,可能還會有人死去。對了,還有,那個什麼永無天日,也查一查,問問萬華年的家屬,在萬華年死之前,有沒有提到過這個詞。”譚局長說。
這時候,李科長拿了兩張紙過來,遞給陳劍飛,“這就是你們要的名單。”
“你確定沒有遺漏的?”陳劍飛拿著名單問她。
“確定,我們搞檔案的,連這個小事情都弄不清楚,那還有資格管理這麼大一個醫院的檔案!”李科長正色地說。
“那謝謝你了。真的太麻煩你了。”陳劍飛向李科長致了謝,跟譚局長走出了檔案室。
他們走出醫院的時候,陳劍飛的手機響了,是小米,“陳隊,鍾牆家沒人。”
“知道不知道他上哪去了?”
“一個鄰居說他三天前就出門了,直到現在也還沒有回來。
“打聽到他上哪兒去了嗎?”
“那個鄰居說他在去市精神病院的路上看見他,我剛剛從病院回來,入院登記處的人說鍾牆三天前去病院查過他母親的入院登記,然後就走了。”
“你也查過了吧。”
“是的,他母親的地址是K市長江街松柏路79號。”
“K市!”陳劍飛的眼睛一亮,“好,你在局裡等我,我們立即去K市。”
“鍾牆去了K市。”陳劍飛掛了電話後,對譚局長說。
“K市?上次大劉不是因為調查復國路419號的主人去過K市嗎,看來,K市跟這個案子有很大的關係,叫上大劉,讓他和小米一起去,把這事情徹底弄個清楚,你就留在G市,把檔案的事查到底。”譚局長的眼睛眯起來。
“是!”陳劍飛響亮地應了一聲。
第四十章差點抹了脖子“小夥子,有什麼想不開的要抹脖子?”
鍾牆猛然驚醒過來,看見鏡子中的自己,脖子上有一道鮮血涔涔而下,他看著被血染紅了的T恤,忽然覺得自己很陌生。
他的身邊,站著剛才那位躺在樓下側屋的床上的老婆婆,她那張層層疊疊的恐怖的臉正對著他的肩膀,從他的角度,在鏡子裡看到好像這張臉上是從他肩膀上長出來似的,怪異極了。
這鏡子又能照出人來了!
午夜準時線上走了麼?
鍾牆有些茫然地看著鏡子中的老婆婆。
一股腐朽的氣味直鑽進他的鼻子裡,不知道這股味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我都活了這麼大一把年紀了,也沒想過要抹自己的脖子,怪嚇人的。”老婆婆又粗又啞的聲音,嗡聲嗡氣的,好像是從地底下發出來的。
什麼叫鬼迷心竅,我剛才真正就被鬼迷心竅了!
鍾牆想起剛才的事,不禁連打了幾個寒噤,要不是這個老婆婆神不知鬼不覺地跑上來,自己現在已經橫在這地上,躺在自己的血泊中了,說不定那玩意也被割了!
一想到蘇醫生血淋淋的下半身,他覺得跨下生涼。
媽的!
怎麼死也不要那樣死!
做鬼做成太監鬼了!
那做鬼還有什麼意思!
鍾牆又驚又懼之下,忽然生出一些黑色幽默來。
“我不是想抹脖子,我是想……想試試這刀子利不利。”鍾牆的臉有些發熱起來,他訕訕地把刀收起來,插進一把漂亮的雕著花的刀鞘裡,放進褲袋。
“咯咯咯,我遲一點上來,你的刀子就試出結果來了。一定比你想像的還要利!”老太婆發出難聽的笑聲。“好了,爬樓梯爬了半天,這破樓梯,我累了,就在這大床上睡一會吧,人老了,就是瞌睡!沒辦法。”她好像歉意地衝鍾牆笑一笑,走到大床前,也不看床上是怎麼樣子的,躺了上去,把被子一拉,蓋在身上,然後把蚊帳也放了下來。
鍾牆看看床上,隔著蚊帳,影影綽綽地看不清楚裡面,只隱約看到一堆被子,反正老太婆又瘦小又幹癟,不佔地方,鑽進被子裡也看不出來。
雖然鍾牆不喜歡這鬼鬼崇崇的老太婆,也不知道她是什麼人,為什麼住在父母曾經住過的房子裡,也許是一個孤寡老人,無家可歸,隨便找了一個無主的房子裡住著。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