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電話,“陳隊長,是我,鍾牆,我家的門打不開了,我母親在裡面,一定是出事了!快來!”鍾牆帶著一絲哭腔,如果母親出了事,他一定饒不了自己。
“我馬上到。”陳劍飛扔下這四個字,啪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鍾牆絕望地站在門前,覺得時間慢得叫人想自殺,終於,他看到了陳劍飛帶著盧大器和小郭跑上樓來,其實前後不過是十五分鐘。
小郭上前,掏出萬能鑰匙,搗鼓了幾下,門就開了,第二道木門也反鎖上了,這難不倒小郭,用不了幾秒鐘,這道門也卡嗒一聲,開了。
鍾牆急不可待地衝上前,一把推開門。
果然不出他所料!
屋子裡出事了!
不是大家看到了什麼,而是每個人都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這血腥味正是從鍾母的房間裡冒出來了。
房間的門是虛掩的,裡面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媽!”鍾牆要衝上去,陳劍飛一把拉住他,“鍾牆,你冷靜點!”
“我媽她一定死了!”鍾牆在陳劍飛的手臂中掙扎了一下,可是陳劍飛的手臂就像是鐵鑄的一樣,掙不脫。
盧大器充滿同情地看著他,這感覺他明白,就你那天晚上自己的母親死了一樣,根本不可能冷靜下來。
陳劍飛朝盧大器和小郭使了一個眼色,他們會意,拿出手槍,慢慢走上去,一左一右地站定,互相看了一眼,點點頭,盧大器一腳踢開門,兩人同時衝上一步,手槍交叉著對準左右兩個方向。
門大開著,屋子裡的一切暴露無遺地呈現在眾人面前:
鍾母深陷在沙發上,目光像往常一樣呆滯,盯著電視機,電視機是開著的,不過沒有影象,只是閃爍的雪花。
在她的床前,一個男人蜷曲著側臥在地上,血在他的身子底下汪了一大片,窗簾拉得緊緊的,屋子裡一片昏暗,這樣的情景就像一幅恐怖的畫,色調濃重,基色調是灰黑色,床是灰黑的,衣櫃是灰黑的,沙發是灰黑的,地上躺著的人是灰黑的,在這在片深深淺淺的灰黑中,開出兩朵紅色的花:
鍾母的衣服是粉紅的,地上汪的一攤血是暗紅的。
鍾牆一看母親還活得好好的,停止了掙扎,渾身像一下被抽空了,軟軟地癱下來。
“開燈。”陳劍飛放開鍾牆,說。
小郭在一按開關,燈光刷地把灰黑的畫照亮了,鍾牆醒悟過來,急步跑上前,跪在沙發前,雙手緊緊握著母親蒼白的手,連連搖著,“媽,媽,你沒事吧!你嚇壞了吧!”
鍾母把目光直直地移到兒子身上,像往常一樣沒有任何表情。
“奇怪,這次死者並沒有被割掉生殖器。”小郭對陳劍飛說。
“五官也沒有流血。”盧大器補充。
“死因?”陳劍飛問。
“被掏掉了心臟!”小郭說。
“掏掉?”陳劍飛說,“什麼意思?”
“死者的胸口有一個傷口,不過不像是刀等利器剜的,而是像……”小郭說到這裡,不由地打了個冷戰,“像是用手掏的,心臟已經沒有了,連著心臟的血管什麼的都耷拉在傷口外面,心臟是被強行撕扯下來的……好恐怖!”小郭加了一句。
“難道這跟前四起案子不是一個人乾的?”陳劍飛皺起眉頭,“或者是,兇手開始改變殺人方式了?根據經驗,這種連環殺手是不肯輕易放棄一種殺人方式的,他是利用這種方式來宣洩或者是用來當做一種標誌性的手段;要不,就是兇手已經開始濫殺不相干的人了。”
“都有可能。”盧大器說,“死的是什麼人呢?”
“鍾牆,你來看看,你認不認識他。”小郭轉身問。
鍾牆皺著眉,放開母親的手,站起來,勉強走過去,他只看一眼,就驚叫起來,“是他!”
“誰!”小郭和盧大器異口同聲。
“葉醫生!”
第四十三章找到復國路419號的主人“葉醫生並沒有在市第一醫院工作過。”盧大器說。
“難道我們的方向是錯誤的?”小郭像是自言自語。
譚局長不說話,只是把目光投向陳劍飛。
陳劍飛站起來,“現在就斷定我們的方向是錯誤的還為時過早,因為,第一,葉醫生的死跟前四位被害者不一樣,前三位男性被害者都被割了生殖器,而葉醫生卻被掏了心臟,這是不是可以推論,也許兇手是想借助這個器官暗示著什麼,比如暗示著他為什麼殺人,或者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