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冷暖,那段工作經歷更使得她過於早熟。她和陳心怡都是外表堅強內心柔弱的人,如果信任了對方,兩個人很容易把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
其實楊箏在那風月場所還挺規矩的,一直堅持著女孩子的底線,在那種場合很不容易。這小姑娘父親前年去世了,說起來與她的工作還有點關係,她心裡一直不好受。現在亂像紛陳,實在撐不下去了,倒也退得乾淨。這姑娘人小心眼再足也吃了不少苦頭,獨來獨往基本上沒有什麼朋友,她看得出陳心怡心地善良,對她很友善,很樂意將自己的心裡話告訴陳心怡。
陳心怡看到李誠和表姐結了婚,自己不知所措。她為表姐開心,但內心非常苦澀,還不好和從小親密無間的表姐說。可可年紀又太小,性格率性而為,喜歡就喜歡了,恨不得讓天下人都知道,和她很不一樣。關係再好的朋友也有自己的秘密,雖然這秘密她們幾個人都心知肚明。陳心怡很需要一個人來傾訴,而楊箏就成了她的知心妹妹。
楊箏從陳心怡訴說中才瞭解李誠和幾個女孩子人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愫。楊箏張張嘴,想說點什麼,好像又說不出什麼來。楊箏想了半天說道:“心怡姐,不知我說的對不對,誠哥和你表姐都結婚了耶,我看哪你要適時斬斷情絲重新開始,人世間的男女除了這些還是有親情的,做個紅顏知己也不錯嘛!”陳心怡苦惱道:“這個我也知道,我也不知為什麼,沒看到這人的時候還好,一看到這魔星,我就什麼轍沒有了,只能隨他而動。”
楊箏說道:“那你就不見他唄,他這個人這麼花心,一顆心分成了幾瓣,你這樣能得到足夠的幸福嗎?”陳心怡道:“你沒有過那段日子不懂的,他對我很好的,除了和表姐結婚外,我們的待遇都一樣。再說了我也離不開他,如果我不辭而別,他肯定會傷心的!”楊箏聽後小嘴鼓得老高,非常地不爽,暗想:這光頭果然不是好人!把心怡姐害得不淺!不知其它兩個女孩子是什麼樣,不對是三個,還有一個外國娘們!
兩個小娘子在這邊嘀咕,那邊李誠打了好幾個噴嚏,暗道不知哪個娘們在罵他,莫非艾米和小蘇菲有事?想到小蘇菲,李誠就坐不住了,時間過了這麼久,怎麼沒打電話過來呢?得趕緊催她們才是,實在不行,坐飛機去歐洲接她們吧。
李誠想到就馬上做,要蘇紫煙翻出艾米的電話,打了半天也沒有反應,電話裡連提示音都沒有,全是電流的沙沙聲。李誠急了,想要王申打電話問一下,不想連王申的電話也打不通。李誠暗道壞了,這幾天忙著採購物品,都沒有聯絡眾人,還不知道通訊出了大問題。
李誠沒轍只得飛往臺北直接找王申詢問情況,王申一臉嚴峻,告訴李誠不要說歐洲了,臺灣和大陸通訊都時常出現問題,以前還只是短暫的通迅中斷,現在是越來越頻繁且中斷時間越來越長。歐洲李誠只在地圖和電視上看到過,沒去過那地兒,波蘭就更加沒印象了。李誠只得請王申派人和他一起去歐洲,按以前的通迅地址尋找艾米和小蘇菲。
李誠當天就和兩名特勤人員坐飛機去華沙,幾經周折在靠近烏克蘭的熱舒夫找到了艾米兩母女。當政府工作人員帶著李誠幾個人出現在艾米眼跟前的時候,艾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知道李誠會來看她們,但沒料到李誠會在她最落魄的時候過來。
現在還只到11月份,而波蘭都冷得不敢在大街行走,冰天雪地的景色倒是滿好看的,只是路邊來不及收集掩埋屍體讓人不寒而慄。那些沒有暖氣只供應一點熱水的房間裡,跟外面沒有什麼兩樣,可以想像這有多痛苦。
艾米的哥哥亨利在西班牙的房產投資的生意隨著幾次海嘯全打了水漂,身上根本就沒有多少錢,投靠以前的投資夥伴好不容易在波蘭找了一個安身之地,在一家超市找了一份搬運工的工作。亨利早就沒有了以前金領的氣派,他有三個小孩加上父母岳父母一大家子人,一天工作12個小時,只能維持一家簡單的生活,根本就顧不上艾米母女,有時還需要艾米接濟下他們。
在波蘭現在很多有技能的人都找不到工作,艾米帶著小蘇菲根本就沒有人請她做事。好在李誠在艾米回國的時候給她換了一些歐元,不然會很慘。李誠見到艾米的時候,她正在路邊樹林撿一些枯枝回去在壁爐裡燒,想著將屋子弄得暖和些。小蘇菲身上衣物倒是很多像個皮球一樣,在一個待道轉角背風處遠遠地望著媽媽,可能衣物不保暖凍得直哭。小蘇菲臉上都成鱷魚皮了,粗糙得能磨刀,小手上還有了凍瘡。李誠看到小蘇菲的慘像又氣憤又傷心又心痛。
李誠把小蘇菲用大衣裹著抱在懷裡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