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的名片被偷走時已經晚了,那時候,他可能已經把她扔進了垃圾桶,於是他不得不跑到垃圾桶去找。也許,他還想拿回那個包。可是他聽到了另一個人的腳步聲,所以他只能匆匆將咖啡館的名片塞進了被害人的包裡。
那個人,是他用被害人的手機叫來的。他這麼做本來是為了把警察的調查引入歧途,可誰知,這個人卻誤了他的事。
在警方到來之前,他大概是想抽身逃走的吧,可是始料未及的小事故卻讓他沒能走成。
他到底是誰呢?
6、三塊牛肉
“老弟,情況怎麼樣?”一看見嶽城,陸勁就問。
嶽程料想,這個老奸巨猾的昔日罪犯大概早就從他臉上沮喪的神情裡看出了端倪。不錯,確實是毫無進展。不出他所料,對兩人住處的搜查毫無收穫,他現在除了知道這兩人有嫌疑之外,別的什麼都不能肯定。
“我想,我們可能是找錯方向了。”嶽程兀自拉了張椅子坐下,並從口袋裡掏出了煙,他覺得自己現在很需要聞一下煙味,這能幫他暫時放鬆神經。
陸勁嚷了起來:“喂,別在無煙區抽菸好不好?”
“無煙區?”嶽程已經拿出了打火機,陸勁放下手裡的玻璃杯,急急忙忙從櫃檯後面走出來,拉著他的袖子,把他帶到另一排桌子前。
“這兒是吸菸區,你想抽就抽吧。”陸勁把一個菸灰缸放到他面前。
“想不到,你這裡還挺大的。”
“當時正好隔壁的書店也要轉讓,就一起盤下來了。”陸勁解下工作圍裙丟在椅子上,和顏悅色地問道,“你是不是找到了新的嫌疑人?”
“沒有。”他道。
“那為什麼說找錯了方向?”陸勁詫異地問。
嶽程懶得回答,兀自深吸了一口煙。
“這麼說,就是沒找到兩人犯罪的證據嘍。”陸勁問。
嶽程沒好氣地回頭橫了他一眼。
陸勁笑了起來。“那就不能說找錯了方向。”
“那我該怎麼說?他們兩個確實有嫌疑,可光有嫌疑,找不到證據一切都是空談。”
“確實如此。”陸勁點頭,又問,“那你們都調查到了些什麼?”
嶽程很想提醒對方,作為一個跟案件沒什麼關係的普通老百姓,不該問的就不要問。可他盯著陸勁的臉看了一秒鐘後,又改變了主意。
“好吧,說說也無妨。現在的兩個嫌疑人,一個我們叫他A,另一個我們叫他B。先來談A,他跟被害人認識,他們曾經約會兩次。他說被害人當晚八點半左右給他發簡訊,讓他半夜三點在你們咖啡館門口見面。可是我們沒看到那條簡訊,他說已經把它刪除了。”
“簡訊也可能是兇手發的,死者是在八點至九點之間被殺的,八點半時,她可能已經死了,手機當時已經被兇手掌握。”
“是的,假如他不是兇手,就是兇手看了手機裡的被害人跟他之間的簡訊交流,決定叫他出來當替罪羊。但這只是一種可能性。也可能不是。也可能根本沒什麼簡訊,都是他編的。另外,他還有一個疑點,他西裝上的汙漬來自發現屍體的垃圾桶。這也有兩種可能,一是,他自己走進過垃圾桶;二,那是跟他迎面撞上的B弄上去的。可是,B已經把當天晚上兩人碰撞時穿的衣服燒掉了。”
“燒了?”
“他說那些衣服晦氣。”
“理由不夠充分。不過,也不能說毫無道理。每個人做事的方式不同,有的溫和,有的就會很絕對——對了,如果發現屍體的地方是垃圾桶,那應該只是拋屍地點,你們有沒有搜查兩人的住處?”陸勁問道。
“還用問?可惜什麼都沒發現。沒有頭髮,沒有面板組織,沒有衣物纖維,也沒有血跡,其實是什麼都沒有。”
“但總得有個地方作案吧,而且他不可能跑很遠拋屍,所以他很可能就在兆豐巷附近借了房子。”
“現在還沒查到。”
“也許不是他自己的房子,也不是他租的,只要調查附近所有的出租屋,就一定能找到他。”
“正在排查,光查這個就得花不少時間。因為我都不清楚究竟該劃多大的範圍。”
“那麼……對死者的調查有什麼發現?只要搜一下她的電腦、筆記本、日記或者抽屜,總會有點發現的吧。”
嶽程重重搖了搖頭。
“她的電腦不見了。我們沒在她家裡找到日記,我們也找過她的父母,他們對她的生活基本是一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