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趕緊作揖。
蘇靜姝笑著鬆了手,站到宜陽大長公主身後。彷彿沒察覺到安樂公主的故意冷落。
宜陽大長公主被這兩個逗笑,也沒注意安樂公主的冷淡,一手拉了一個,又問安樂公主,“聽說你傷了腳,今日怎樣了?”
“上了藥,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呢,姑婆不用掛念。”安樂公主害羞地,她只是蹭破一點皮,到今天都結殼了,根本不痛。她就是想讓傅明璋背一下而已啦,哪想到弄得人盡皆知。
宜陽大長公主這才放心了。一時早膳上齊,盧氏與三姐妹陪著宜陽大長公主用了膳,這才出門蹬車往邢國公府去。
傅明璋騎著馬跟在車旁,趁機湊到傅明珠與安樂公主的車前,掀了車簾問,“阿玥你可見過我的玉兔兒?”
傅二兄騎馬的姿勢好英武!安樂公主覺得心跳有些快,但聽到他問玉兔兒就心虛了,默默地降低存在感。
玉兔兒?傅明珠搖頭,“你不是寶貝得緊,怎會不見了?”
傅明璋沉重地,“線斷了。”又問安樂公主,“公主可曾見過?”
“什麼樣的玉兔兒啊?”被點名了,安樂公主瞪大眼睛用假裝疑惑掩蓋心虛。
“一隻天然的白玉兔子,紅眼睛,”傅明珠熱心搶答。
“沒見過,”安樂公主趕緊搖頭。
罷了,找不到也只能算了,許是昨日掉在宴席上了。傅明璋好心痛,昨日人多手雜定然是找不回來了。
車裡,傅明珠嘀嘀咕咕,“二兄那麼寶貝的玉兔兒怎麼會丟了?”
安樂公主緊張過後就是偷樂:在我荷包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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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道陵的院子裡正是熱鬧非常。
姐姐妹妹都來了,擠在盧道陵房間裡看新娘子。
盧道陵穿著紅地葡萄石榴連珠紋的裙子,衣裳也是紅的,坐在妝臺前,一個喜娘拿著紅線在給她開臉。
因安樂、傅明珠、蘇靜姝三個又是公主、又是郡主縣主的,乍然進來,一屋子人都忙著行禮。三人身份不一般,除了盧家娘子們還能自在,不說喜娘們束手束腳,就連那些不熟悉的親戚都有些拘束。
安樂公主就親熱地挽著盧道陵,語調輕鬆地,“我就是來悄瞧瞧新娘子的,都別顧忌我。”
“是呢,我還想要看新娘子打扮呢。”傅明珠也挽了盧道陵另一邊胳膊,同安樂公主一起將新娘子送回妝臺前,讚歎道,“道陵今日真是美極了,果然新娘子就是最美的。”
“小姑姑這麼羨慕,趕明兒自己也當新娘子試試。”盧道音跟傅明珠沒大沒小慣了,直接拿她打趣。
“誰說我羨慕了,我一直都是美美噠,用不著羨慕!”傅明珠捧臉自戀。
盧家幾個女孩子都笑起來,其餘人也跟著笑了,屋裡的氣氛頓時松泛了,復又緊張熱鬧起來。
不多時喜娘就為盧道陵開好了臉,又用煮熟的雞蛋滾過,把盧道陵的臉蛋捯飭得白淨光潔,越發光彩照人。就有另一個喜娘來為盧道陵上妝。
盧氏來得晚些,她要為盧道陵梳頭。
給新娘子梳頭這種事盧氏算是熟手了,她因身份貴重、婚姻美滿、兒女雙全,常被親近的人家請去給新娘子梳頭,沾一沾她的福氣。
解開盧道陵的頭髮,盧氏拿了把玉梳,給輕柔地盧道陵梳著頭,一邊說著吉祥話,“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髮齊眉,三梳兒孫滿地。”
如此三遍,理順了頭髮,盧氏就站到一旁去,等著梳頭的喜娘給盧道陵梳了個高髻,她才又上前,給盧道陵頭上插上第一支花釵寶鈿。
然後安樂公主、傅明珠、盧家姐妹……一群小娘子就熱熱鬧鬧、嘻嘻哈哈的擠上前去,紛紛說著吉祥話,七手八腳往盧道陵頭上插簪子。等到大家都住了手,盧道陵頭髮上一點空隙都沒有了,珠光寶氣都是各色花釵。梳頭的喜娘再巧手給新娘子理一理,這才算是裝扮好了,方可換上婚服。
盧克勤官職高,因而盧道陵的婚禮服十分華麗莊重。繁複的禮服穿戴下來,盧道陵動一動都有些艱難。
“真美呀。”安樂公主感嘆。
“嗯嗯,美麗又貴重。”傅明珠贊同點頭,“這身打扮很重的吧。”
“想想就脖子疼。”盧道音也湊過來。
當新娘子真不容易呢,三隻心有慼慼焉。
新娘子打扮好了,就端坐在榻上,不時有人過來看新娘子,說吉祥話,給新娘子添妝。
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