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日,這素衣公子每日在月嬌起舞之時必在,但那笛子卻是再未吹起,人也只是靜靜的坐著,不吭不聲,只是安靜的坐著欣賞,偶爾喝口茶,舞停人即走。
雖是如此,月嬌仍是被他瞧得心如鹿撞,他眼神並不凌冽,反而很溫和,很專注,並無雜念,卻令月嬌心猿意馬,好幾次險險出錯。
這一日,月嬌起舞前,忽然遙對雅座中的素衣公子言道:“這位公子,可否能為小女子再吹奏一曲?小女子願為公子舞一新曲。”
素衣公子一笑,輕輕點了點頭,說:“好啊,這幾日在下正見月嬌姑娘舞姿略顯僵硬而不解,既然月嬌姑娘想舞新曲,在下就送姑娘一曲以解姑娘心頭之結。”
月嬌面色一紅,他果然是個中高手,竟然可看得出她這幾日舞姿僵硬,且聽他言語,好象也知她有心病,他怎知她心中苦悶,那司馬銳雖說人日日呆在月嬌閣,可他用心討好的卻是被他劫持來的慕容雪,她也奇了怪了,這慕容雪丟了,慕容王府竟不著急嗎?也不尋找?可是,誰會想到堂堂的慕容家四小姐會被人軟禁在月嬌閣呢?!
笛聲突起,宛如天籟,月嬌忍不住翩然起舞,只舞得淚水紛飛,心頭鬱結也隨著笛聲痛痛快快的渲瀉而出。
忽然,笛聲戛然而止,月嬌一頓,卻瞧見司馬銳不知何時已坐在了素衣公子的旁邊,冷冷瞧著吹笛的素衣公子,卻不言語。素衣公子淡淡一笑,“月嬌姑娘,實在抱歉,今日在下只能送你這半首曲子,改日再送你剩下的半首。”
月嬌只能垂下頭,樓下各色看客有知道的,早已悄悄離開,這個司馬銳自然是惹不起的,雖不知這吹笛之人是何方神聖,怕也不是好惹之輩,至於那些不知道的,也早已被夥計們悄悄拉到一邊去了。
一時之間,只剩下司馬銳、素衣公子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月嬌三人,氣氛很是怪異。
素衣公子看著司馬銳,微微一笑,語氣甚是平和,“請你出來,真是不容易。”他喝了口杯中的水,看著司馬銳。
司馬銳生得極是英俊,氣質也很是高貴,生於帝王之家的他,縱然遊戲江湖,也自有一份隱隱的王者之氣,劍眉星目,鼻直口方,卻又膚如凝脂,玉樹臨風,加上一雙深情款款的桃花眼,難怪那麼多女子為他痴情不改。
司馬銳輕輕一挑眉,憑他的身手,他知道面前雖只有這素衣公子一人,但在附近一定有高手保護著。這素衣公子說話甚為爽快,完全不加掩飾,到讓他心中升起幾分好奇。
司馬銳並非傻瓜,從第一天遇見這素衣公子,他便察覺,這人來看月嬌跳舞一定另有目的,絕非僅僅只是傾慕月嬌的舞藝,況且這醉花樓裡的人都知道月嬌是他四太子司馬銳的人,根本沒有人會傻到和他來爭,就算這素衣公子不知道這件事,怕是連著三日出現也應該知曉些。
“不過為一青樓女子,這位兄弟也太興師動眾了吧。”他懶洋洋的斜睨著素衣公子,這三日這素衣公子皆身著素衣,卻不重複,讓人看著,真是白衣勝雪,卓爾不俗。
素衣公子依然淺笑,看了看遠處依然呆站在臺上的月嬌,再看看司馬銳,笑言:“月嬌姑娘乃四太子的心愛之人,我可不存奪愛之意,到是為了得見四太子,卻真是頗費了我三日功夫。”
“你是何人?”司馬銳輕聲而嚴厲的問,他很不喜歡目前這種感覺,對方好象完全知道他的底細,他卻不知對方是何方人士。
素衣公子輕輕一笑,為司馬銳倒了杯茶水,說:“來,四太子,這兒的茶不錯,喝一杯潤潤嗓子,何必動氣,不就是奇怪我是何方人士嗎?你喝著茶,我慢慢告訴你也就是啦。”
司馬銳一笑,“有趣,我司馬銳難得碰到你這般有趣的人,好,我就一邊喝茶,一邊聽你慢慢道來。”
“這樣才好嘛。”素衣公子依然面帶笑意,瞧著便如沐春風。
司馬銳看著,心想:怕是再怎麼不可思議的事由這人說出來也不會令人覺得不妥吧。
素衣公子端著茶杯,欣賞著茶葉在杯中起起伏伏,眼神純淨如水,語氣也平和沉靜,“你可叫我白敏。”忽然,抬眸看向司馬銳,微笑著,繼續說,“四太子是否可割捨一愛?”
司馬銳再一挑眉,神色有些恍惚,他剛才看著這個自稱叫白敏的素衣公子,只覺得這個白敏舉手投足間自有一份悠閒灑脫,尤其是那眼神,觀之令人怦然心動,饒是他閱盡天下美色,也不得不承認,幸虧這個白敏是個男人,否則一定迷惑盡天下眾生。“什麼?”
白敏也微微一挑眉,看著司馬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