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點都未看向那無數死魚,僵硬的緩步跟著祿山離去。
不知從何處突然又一層淡淡的霧靄蕩來,在水面上一卷,那些已經死透了的魚竟然個個翻身,一打挺全都活了過來,並且一個個體態漲大數分,面目猙獰,尾巴一搖便沉入水中再不冒頭。整個湖面瞬即一片死寂,半點生氣也無!
洪熙照被人抬回洪家,便直接被抬進了後宅,洪夫人和洪嫣兒還有她的兩個急急趕來的哥哥早就侯在那裡,眼見著洪熙照被捂得嚴嚴實實的抬了回來,全都圍了上來。
袁飛並未上前,目光微微閃了閃露出一絲凝重的神情,隨後看向皇宮的所在。
袁飛這幾天來表面上是一直呆在洪府寸步未離,實際上卻一直在瀛都之中游走,整個瀛都基本上被他走了個遍,但只有一個地方他不敢輕易試探進入。
那就是大商皇宮,說起來這大商皇宮對於袁飛來說算不上是禁地,因為他已經進去了三次,一次盜了七溪琉璃盞氣死了道豐皇帝,第二次將皇帝李協斬成了數十段,第三次隨然沒有殺皇帝但卻搶跑了偽帝李協的皇后洪嫣兒,可以說這商國皇宮在現在的袁飛眼中應該是如自家庭院一般的存在,但袁飛這次來到皇宮之外後卻不敢輕易踏入其中了。
因為他隱隱感到這座皇宮被一種淡淡的妖氛籠蓋,當他去細細琢磨感知這股妖氛的時候這妖氛卻忽然消失不見,再也感知不到了。除非是他將戒備之心全都收回,偶爾去感知皇宮,這妖氛的氣息才會再次出現。
袁飛心中暗暗心驚,皇宮之中顯然有一位高人坐守,而且這高人百分百不是人!
以袁飛對於這妖氛的揣測,這妖物的修為顯然比他要高上數籌,甚至比那些降世羅漢也不差多少,這個結論使得袁飛心中驚訝不已,不知道皇宮之中究竟是什麼東西作祟!越發謹慎起來。
而且這皇宮之外除了妖氛之外,還被一種禁制包裹,這禁制並不是用來阻止他人進入的,而是用來提醒皇宮之中的妖物有人闖入皇宮的,這禁制將皇宮牢牢包裹,風雨不透,即便是身懷《盜經》的袁飛也有些束手無策,不敢輕易去碰觸那道禁制。
此刻洪熙照還未被抬進來,他便感到了一股和包裹著皇宮的妖氛相同的氣息將洪熙照團團包裹,在不停的抽取洪熙照的生機。
袁飛能夠感覺得到,洪嫣兒自然也能感覺得到,只不過她比袁飛稍稍遲鈍了那麼一些,畢竟袁飛心中先入為主,早就在主意著那妖氛。
洪嫣兒的心神卻多牽扯在洪熙照身上。
此時的洪熙照被包裹得嚴嚴實實,被角掖得死死的,連臉都給蓋得死死地。
洪夫人連忙上前,將厚被掀起一角,隨後便顯露出一張蒼老的面孔來。
洪熙照五天前去皇宮之時相貌看上去不過是四十餘歲的模樣,說得上是英俊瀟灑丰神俊朗,但區區五日不見,現在看起來足足蒼老了十餘歲,眼睛嘴唇死死地閉著,一張臉更是發出青黑之色,若不是鼻孔之中還有呼吸的話,和死人也沒什麼區別。
洪嫣兒眉頭不由一皺,此刻她便發現了籠罩著洪熙照的這一層妖氛。
洪嫣兒面露喜色,對於她這個元嬰修士來說,這妖氛不難驅除,出手便要將這妖氛打散。
袁飛卻突然開口喝止了洪嫣兒的舉動。
洪家眾人包括洪嫣兒都是一愣,紛紛看向袁飛。
袁飛眉頭微微一皺道:“嫣兒不可妄動,這一層妖氛之氣若是被你擊散,必然會被施術的妖物感知,據我這幾日在瀛都之中的觀察,施展這妖氛的妖物修為決不在你我之下,他若是感知到你我這麼兩個元嬰修士的存在的話,必然會謹慎小心,將洪家視為心腹大敵,咱們或許不怕那妖物作祟,但這洪家上上下下這般多的人口光憑你我兩人根本不能照顧周全,恐怕凶多吉少。
洪嫣兒一愣隨後道:“可若任由這妖氛之氣抽取我爹的生機的話,豈不是要斷送了他的性命?”
袁飛略微沉凝片刻後道:“得找一具和岳父大人相同的肉身,將那吸取生機的妖氛之氣轉移到那具肉身上,任憑他繼續抽取生機,這樣才能萬無一失。岳父曾與我言過,若是他此次進宮有個三長兩短,便要想辦法將洪家遷出瀛都,若是岳父身死,正是咱們洪家離開瀛都的最佳時機。你若方才擊散了那妖氛被那妖物得知,洪家就永遠也別想離開瀛都了!”
洪嫣兒聽聞袁飛的言語,急得鼻頭上冒出細細的汗珠來,這在元嬰修士身上恐怕是極其少見的,道:“可是急切間去哪裡找一具和我父親一摸一樣的肉殼來,要知道父親可是絕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