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過一翻,又翻二頁,驚訝道:“你要送我這種書?”
宗潛月有些奇怪:“你去哪弄的?是怕我身子骨太弱,成親時不行嗎?”
“誰管你成不成親。這是你們宗氏奉香閣藏寶之一。”
“怎麼可能。”
“當然了,我從奉香閣裡翻出來的。我跟你說過那天聽見大仙在翻騰,應該是在找這本書。夾在閱室最裡面那排書的後面。”
“大仙?大仙是不近女色,不能有淫邪之念的,怎麼會……”
“那你得去問他了。他跟你不是挺親近的嗎?不然當年怎麼會推崇你做宗主。”
“他推我做宗主我們都很意外,原本以為會是我二哥的,幾兄弟裡,他的資歷本事和年齡都適合。但大仙拿了花神預言,在缽中點花選中了我。我最初也與大傢伙一樣,只當我會無法勝任,有愧花神囑託。”
“那你二哥呢?”
“第二年領著家眾在山谷建水渠時失足摔死了。那時大仙還道,果然花神預料將有此劫,故此沒讓二哥做上位,不然再發生一次宗主猝死之事,本族豈不是得大亂。”
“這麼奇怪。”凌越山託著下巴在想。
“你覺得哪裡不對勁嗎?”宗潛月倒是很想聽聽凌越山的看法,他們陷在事件中,有時拘於既定的主觀思路,反而沒有一個局個人看得透。
凌越山不答反問:“宗九,如果你死了,誰會是下一任的宗主?”
“有好幾種可能,南谷北谷都有人盯著位置,我大姐,甚至大仙。”
“你大姐?大仙?”這倒是出乎了凌越山的意料。
“嗯,我們兄弟姐妹幾個裡,各有各的問題,其實都不太適合做宗主之位,但如果到時南北谷那邊想奪位的,為了保我家族在宗氏的位置,依我大姐的性子她是一定會出來搶的。不是因為她想做宗主,而是她會覺得這是家族使命,不得不為。至於大仙,他只看花神指示,花神如果說他適合,他就會去做。”
“既然都要聽花神的,那有什麼好爭的,弄個儀式花神說是誰就是誰好了。”
“哪能這樣,”宗潛月輕笑:“花神只在我們需要她幫助決斷的時候才會給提示,當年是因為南谷北谷那邊吵得太利害,提了很多我二哥不適合的理由,情況非常混亂,差一點造成了族群的分裂,為了平息眾人的疑慮,才請出了花神。”
“那也就是說花神只在你們爭執不下,或是你們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才會請出來,是吧?”
“對。”
“宗九,我怎麼有種感覺,你爹死了,花神提示了你哥不合適,讓你一個小孩子出來做宗主,平息了當年的紛爭,南谷北谷也沒有犯眾怒,事情順利解決。而以你的能力與資質,大家都覺得應該做不下去,正常發展來說你幹不了二年就會被很正當的趕下臺,在你下臺前,你家最有競爭力的二哥也去了,然後宗主之位就與你們家不相干了。”凌越山自顧自的編故事,覺得這個陰謀論很合邏輯。敵人避開最難啃的骨頭,挑軟柿子捏,不用損失太多就能取得勝利。這個故事若若一定喜歡。
“結果我撐了過來,表現可圈可點,讓大家刮目相看,宗主之位坐的穩穩的。所以我就活該要中毒了。”宗潛月接著幫他說了下去。他前前後後的把事情串在了一起,的確所有的事都巧合的能搭勾連線上了。
凌越山聳聳肩:“我瞎猜的,最近若若迷故事,我有點編故事走火入魔。你們是當事人,應該事情更清楚。”
“我從來沒有懷疑過大仙,他扶我上位的。我們全族都很敬重他,當年那場紛爭,如果不是大仙,我們也不會有今天。而且……”宗潛月突然想到:“如果大仙想謀位,當年他就能拿到,不必等到現在。”
“可能他不想要這個位置,他只是個單純在女色問題上犯了禁的老頭而已,把書藏到了奉香閣,這樣以為就沒人知道了。”凌越山搔搔頭,他也想不通,回去要跟若若說這個,她最喜歡這種推理遊戲了。
宗潛月沉吟了一會,道:“我會派人查查大仙的。謝謝你,越山。”
“對了,那你們有沒有想過,你爹和你二哥……”
宗潛月搖搖頭:“我二哥那事,當時有查過事因,但確實沒有往這方面想,判定是他失足意外,現在也查無可查了。而我爹的確不是被謀害的。他是自殺的,我娘病死了,他說要去陪她。”
凌越山暗暗驚訝,沒想到宗家老頭兒女一堆,還這樣痴情的,難怪生個兒子也這樣。
“越山,他們會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