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佔光了,天天伺寢暖腳更衣餵飯,你還不給我個名份?”她被他哀怨的語氣逗得咯咯直笑,沒心沒肺的小樣讓凌越山氣結,於是運起一指神功專挑她癢癢的地方使勁。
水若雲被他折騰的只能尖叫大笑,被鬧得喘不上氣來,只能一個勁的求饒:“我錯了我錯了,越山哥哥,我錯了……饒了我吧!”
“錯哪了?”好吧,暫且給她個喘息認錯的機會。
“呃……”她保證她的確是很有誠意認錯的,可是她錯哪了?
他挑著眉壞笑著看她傻傻的樣子,手指又動了起來,她又笑又叫:“我錯了,我錯了,真的,真的……”
“你叫我一聲,我便饒你。”她臉紅撲撲的樣子,怎麼會這麼好看。
“越山哥哥……”她喘著氣,縮著身子躲,卻被他緊緊抱住。
“不對。”他伸手輕拍她後背,讓她順順氣,好象鬧太過了,讓她喘成這樣。
她睜了圓圓的眼睛,怎麼不對?那:“凌少俠?”
他捏她的小臉蛋:“你皮癢癢了?”
她很無辜的看著他。
“你說,我是你的誰?”凌越山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看著她果然臉又紅得要冒煙了。她在他懷裡不安的動了動,看他絲毫沒有放過的意思,又蹭呀蹭,垂下頭,真的真的是說不出口啊!凌越山摟緊她,在她耳邊輕輕的說:“若若,我這個人,沒念過太多書,魯莽,不懂禮數,沒有規矩,從小就跟老頭師父打打鬧鬧的,我跟師父從來沒有行過什麼禮,什麼叩頭跪禮拜師儀,什麼都沒有做過,但我的一切都是他教的,雖然我很不滿他教的方法。”他笑笑,去啄她的小鼻子,又接著道:“若若,我是想說,就算沒有什麼禮數儀式,可他就是我師父。而你,雖然還沒有三媒六聘,還沒有拜堂儀式,但你就是我媳婦兒,是我娘子。”
水若雲臉埋在他懷裡,一邊耳朵正壓在他心口上,聽著他的心跳咚咚咚的響,另一邊卻是他湊在耳邊的低聲訴情,她只覺飄在雲裡,心裡甜滋滋的。
“我願意為你做一切事情,只要對你好,只要你開心。這些是因為我願意為你做,而不是因為什麼規矩。”他很認真的說著,說到最後,兩個人只靜靜的相擁在那裡。半晌,又聽得凌越山輕聲問:“若若,我是你的誰?”
她有點想笑,怎麼這樣都不放棄,但又覺得心裡漲得滿滿的,他想聽她就說:“相公。”她從他懷裡爬出來,臉對著他的臉,小聲但清楚的道:“凌越山是水若雲的相公。”話音剛落,就見他臉上綻開個大大的笑,呵呵的一直樂。把她一下抱緊了,緊得有點發疼。兩個人就這樣傻子似的摟著說傻話,直到丫環過來請了飯,這才算罷。
入了夜,水若雲終於如願享受了一把那個看起來很舒服的大浴池子,她泡完澡躺在床上,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凌越山說話,卻聽得宗潛月的一個隨僕在院子裡喚。凌越山出了去,很快回轉,說西牙朗清那邊有事想見,他得過去一趟。他走到門口,想想又轉回來,讓水若雲起身換衣,跟他一起去,他還是不放心放她一個人待著。
兩個人隨著那隨僕繞過沁園,又走一段,來了一個小樓,這是宗主與人談事會面之所,叫松樓。宗潛月、宗秀萍和西牙朗清都已在那,三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西牙朗清一臉凝重,宗秀萍臉上還殘留淚痕,宗潛月卻是透著些虛弱慘白。
看到他們二人進來,三個人卻有一陣無語,最後還是西牙朗清道:“凌少俠,我與內子今日去了通曲鎮拿那個包袱。包袱裡的那些舊衣服,是我在苗疆那死去的妻子和孩兒的。”
“那西牙拓給你這些衣服是何用意?”
前塵往事(1)
“他想逼我去找他。”他西牙朗清沉著聲道,宗秀萍在旁眼又溼了。
凌越山和水若雲兩人是一頭霧水,水若雲忍不住問:“就用幾件已往生的人的舊衣服?”
“這幾件衣服我是認得的,上面有我親自繡上的家族圖騰。有三件甚至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他們娘仨時他們穿的衣服,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當時西牙拓跟我說他們死了,說我那娘子抱著二個娃娃跳崖了。我下去找過他們,卻一直未見屍體。現在,西牙拓是想用這幾件衣服告訴我,他們三人在他的手上。”
“會不會是騙局,他找來幾件差不多的衣服,也繡了圖騰,然後誘你上鉤。畢竟時間這麼久了,差不多的你也認不太出來。”
“是啊,朗哥,凌少俠說的也是有可能的。”宗秀萍急忙介面,她真的怕西牙朗清再落到西牙拓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