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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交代的水若雲的調養事項細節等,這比那原本的八頁紙要更多出許多。水仲楚一旁見著,暗暗咋舌。

凌越山面不改色接過,又細問還有沒有別的醫囑交代。青衣僕人又道主子交代水若雲之續命不易,千金印內傷與鬼涎香之毒同時出現,主人還沒有見過,解其中之一已是不易,故此能把水若雲的命撿回來,也算主人的醫術新突破,希望凌越山等能仔細按照醫囑行事,別一不小心照顧死了,否則砸了雲霧山的招牌。

水仲楚一聽這話,暗想這小廝不要命了,敢拿若雲來咒。果見凌越山立馬黑了一張臉。青衣僕人卻視若無睹,只是將馬車幕簾拉開,露出了車上的人兒。

水若雲裹著毯子躺在那,她臉色蒼白,小臉瘦得沒了臉頰,哪裡還有半點當初的靈豔顏色。凌越山一下衝到馬車邊,小心翼翼將她抱起。感到懷中人兒輕飄飄的沒了份量,不禁眼眶熱了。

將臉捱了挨水若雲的小臉,這溫暖的盛夏,卻覺得她臉上冰涼。

凌越山再不顧其它,抱著心肝人兒走回自家馬車,小心將她安置在鋪滿軟褥的寬敞馬車裡,軟褥下面鋪了薄薄一層冰蠶絲,躺在上面清涼適中,沒半點燥熱,最是宜人。

凌越山將她放好躺平,又換了張輕軟的毯子蓋上。水若雲幽幽轉醒,入眼即是凌越山熟悉的臉龐,費勁的朝他微微一笑,之前馬車顛簸,她昏昏沉沉,此時也叫不出聲。凌越山摟著失而復得的人兒,再禁不住,將唇貼了上去:“若若……”

只這一聲,便哽了喉,醉了心。

初次相遇(已修)

八年前,當凌越山第一次見到水若雲,他十八歲,她十五歲。

凌越山一路歡呼,狂奔下越山。沒錯,他的名字也叫越山,就是那個懶惰的師父撿他回去之後,不好好給他起個好名字,就地取材叫做越山。

他當時只是個娃娃,父母都沒了,山下村裡的好心大媽就給他點吃的,他姓凌,叫什麼名字不知道。有天那老頭師父下山換食糧,正巧碰到,大媽生活困苦,又病重,也養不了凌小子了,便被那老頭師父撿了去。

他與師父在越山一住就是十五年,那老頭說好不好,說壞不壞,就是太過古怪,凡舉粗活重活累活細活,凡是幹活,都推給他這個苦命徒弟,還美其名曰弟子服其勞。

人家師父教徒弟是傾囊相授,他可好,幹一件雜役換一招功夫。想他現在一身武藝,可想是做了多少苦力換來的。老頭的武功高不高,他是不知道了,反正這些年也沒外人,無從比較,只有他跟老頭天天打來打去。

不怪他不尊老,實在是這老頭兒太過份,不打架就身癢,不打就不讓吃飯睡覺,招呼人的方式也是拳頭。老頭有這怪癖好,他當然奉陪了。因為他也忍了很久了,只不過基本上每次都是他被打得稀里嘩啦,讓個死老頭得意洋洋。

怪老頭還自戀的很,經常誇口他天下第一,想當年是如何的橫霸江湖,多少美女傾慕暗戀。呸呸呸,就他那德性,還橫霸江湖美女傾心呢,現在不也在這小小越山裡貓著?

凌越山總覺得,以老頭那惰性,肯定是因為缺一打雜的,一個人日子悶,所以順道撿他回來奴役一下。老頭有個規矩,誰打贏了誰做主。凌越山咬牙含辱十五載,終於揚眉吐氣了。他今天把老頭打了個落花流水,不服不行。

哈哈哈,那老頭萬沒想到,他除了老頭那點功夫,還自創一套隨影拳法,老頭始料不及,栽個正著。這會,正哎哎唉唉的躺在床上養傷呢。他凌越山也是有良心的,給他備好了乾糧食水,然後高高興興,歡歡喜喜下山去了。

聽說江湖上有很多好玩的,他要去找找樂子,才不要跟著怪老頭在越山上貓一輩子呢。

凌越山很少下山,只是每月獵了野味,砍了柴,要到鎮上換錢,補給些生活用品,或者去山腳的村裡採買。他性格開朗,又是濃眉大眼的俊小哥,加上嘴甜會說話,經常逗得村裡鎮上的人歡喜,所以小買賣做的還不錯,換錢買物也沒遇過麻煩,那些喜歡他的店家還有村民,有時也會幫他打點幫補些生活所需。總結起來,他活至近十八的年歲,整個世界就是這小小的越山和山腳村鎮。

所以當他穿過了村子,一路走了好幾個鄉鎮,進了二個大城,看什麼都是新鮮有趣的。糖葫蘆嘗一嘗,肉包子來一個,或者夜裡潛到那掛著紅燈籠華麗彌香的小樓裡,看一群姑娘和一群男人談談笑笑,摸來摸去,真不知有什麼好玩的。看他們都笑的那麼噁心,那裡的脂粉味和薰香味太沖鼻,燻得他難受。

那個掛著陳半仙的算命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