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了多久了?梅滿只覺得冷汗直飆,頭皮發麻,嘴裡也不知說些什麼了。“年,年,年……年姑娘。”他年了半天終於叫了出來,突然想到自己懷裡還趴著另一個姑娘,忙用力一把將芳兒推開了。著急忙慌的喊:“不,不是這樣的……我……她……其實……”完了,他本來一遇上她腦子就不好使,現在又是這樣的情景,他更是語無倫次了。
芳兒一看梅滿那表情,年心芙那架式,心裡警惕度達到最高點。她衝著年心芙大聲問:“你是誰?”
年心芙卻看都沒看她一眼,只管怒目瞪著那梅滿,最後冷冷的問道:“我讓你等著我,你就是這麼等的?”
梅滿心芙
梅滿一聽這話,急得直跳腳,他“我……”了半天,猛的嘣出了一句:“老子怎麼知道你是真讓老子等,還是騙老子的……”什麼什麼,他說什麼了?梅滿被自己嚇到,呸呸呸,胡說啥呢,這個在心裡頭自己猜疑一下好了,咋就給說出來了?
“不是,不是。我是說,雖然我鬧不清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要我等的,可我還是等了。”嗯,對,就是這樣,這話說的太好了,梅滿滿意死了,智慧啊,他也有說出這麼好的應對之語來的時候,真是大大的長進了。
但年心芙顯然沒被這話打動,她冷著張臉,盯著他看,只不說話。
梅滿看她那樣,撓了撓頭,又看了看芳兒,想起來了,這個是要解釋的,他道:“我沒揹著你幹什麼,這芳兒姑娘被師父罵了,我是想安慰她一下,我們之間是清清白白的。”他理所當然的向芳兒求援:“對吧,芳兒姑娘,你可得幫我做個證。”
那芳兒漲紅了臉,欲哭無淚啊,她能不做這個證嗎?事實差不多是這樣沒錯,可是她剛剛有很明白的表露自己的傾慕之意啊。她看了看年心芙,漂亮是漂亮,可是她看起來好凶啊,難道梅大哥喜歡這樣的?
年心芙冷冷一哼,終於說話了:“你也不用逼著人家給你做什麼證,我自己有眼睛看,從你一出門我就看到了。”她去了蘇州水家找他,知道他在這裡,又不遠萬里的趕過來,拖這麼久了,她還真有些擔心這個大傻子心裡不痛快了。結果沒想到,看到了他,卻是她自己不痛快了。
梅滿心裡一緊,呀,她這麼早就站這了,那她都看見什麼了?他心裡地努力回想著自己剛才的一舉一動,除了被抱一下,沒幹什麼出格的吧,沒有吧?
“看到又怎麼了?”芳兒有心護著梅滿,要替他出頭:“我跟梅大哥可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她咬咬牙,下定決心要爭取,又道:“再說了,我倆男未婚女未嫁的,就算有了什麼親近之舉又與你何干?”
梅滿不敢置信的瞪著她,一下慌得只會衝著年心芙擺手了:“不是不是……沒有沒有……”
年心芙冷冷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看了芳兒一眼:“你倒是可以問問你梅大哥,與我是不是相干?”
芳兒垂頭咬牙,她當然不會這麼傻去問,這當面給了不好看,以後哪裡還可能有半分機會。梅滿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真是不知該怎麼接話好。
年心芙看他那傻樣就來氣,哼,原來還挺能招蝴蝶的,她真是小看他了。她板著臉,又開口問他:“凌少俠呢?我替水家帶了信函給他,麻煩你通報一聲吧。”
梅滿一聽愣了:“找師父?你怎麼是來找師父的?”
年心芙冷冷道:“怎麼,我有說是來找梅大哥的嗎?”梅大哥三個字咬著牙說的特別重。梅滿漲紅了臉,心裡卻是堵的利害,怎麼不是來找他的嗎?居然不是來找他的!
他悶著聲音:“師父剛剛發了脾氣,這會子可能在陪師孃午睡呢。我可不敢這會去叫他,再等等吧。”
年心芙看著他,心裡想著這傢伙倒是有膽子不高興了,哼,我還不高興呢。這麼遠跑過來,竟然一見面就送我這份大禮。
梅滿看看她,心思轉道:“要不你先住下,反正堂口裡還有房間。”
“這是當然了,我大老遠來跑個腿,難不成畢堂主和凌少俠還要將我往外趕不成。”年心芙當然是要住下,這傻大個呆裡呆氣,她不看緊了,保不齊真會被人哄了去。
梅滿看她答應的爽快,心裡高興起來:“對,對,先住下,他們看到你來,肯定高興的,尤其是師孃,她前些天還唸叨你呢。”
芳兒欲言又止,看這架式,梅大哥師徒,甚至畢堂主,都跟這姑娘是舊識,也罷,她得沉住氣,先摸清楚了情況再說。
三個人各懷心思往裡走,芳兒拿出主人家的架式來,問了年心芙的姓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