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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原因,恐怕是羅豔門這個外殼太過招搖,那幾十個門徒留著也沒什麼用了,索性鬧了個滅門案來,以絕之後江湖上對失蹤女子的追究。這點,童天策不說,年心芙自己就想到了,百禽門、羅豔門,不過是他們玩弄在掌間的偽裝。他們這些門人,對這兩個人來說,螻蟻不如。
童天策道:“年姑娘,你知道了這些,也該明白自己肯定無法脫得身的。”
“可我還有一個問題。”
“你問。”
“為什麼非我不可?”年心芙不明白,他們都抓了這麼多女子了,再抓幾個也是尋常的很,為何這麼執著於她。
童天策又笑了:“你是很重要的,我的神功最後一步,需要一個在鳳穴之位,全陰時辰出生的女子。梁隋縣就是鳳穴之地,而你又是陰年陰月陰時生的。”
年心芙皺著眉,迷惑不解:“我並不是陰年陰月陰時生的啊。”
喬英冷冷一笑:“我帶你離開梁隋縣時,與你一同回家收拾你的行李,明明看到你家裡有一張記著你生辰八字的紙頁。現在這個時候,你還撒這樣的謊,以為這個童天策就會放過你了?”
難怪師父從來沒有問過她的生辰,門裡孩童許多是孤兒,所以過生辰乾脆都集中在大年三十,一起喜慶。她以為師父不問,是因為大家都定在年三十生辰了。卻沒想,其實喬英是把日子記在了心裡。
童天策又道:“不過老天眷顧我,我居然又在梁隋縣找到一個全陰時辰的女子,本想娶她過門,沒想到她卻跑了。不過那個不會武藝,而年姑娘你卻是被喬門主悉心指導了十年的功夫。藥引之女,功力越強越好。所以年姑娘,你是我的首選。”
年心芙心裡冰涼,絃歌,他說的是絃歌,他一直要找的居然是絃歌。那頁生辰是絃歌的,她想起來了,有天絃歌拿著生辰八字哭著來找她,說算命的說她八字不好,她又被爹爹嫌棄了。
年心芙不說話了,她不能說這八字不是她的,反正她是肯定逃不掉了,不能再拖累絃歌,若絃歌變成童天策唯一的選擇,她可不敢想象這惡人會使出什麼手段來。
可她現在該怎麼辦?
越山師父
年心芙心裡思緒紛亂,卻聽得童天策道:“既然大家都把話說開了,那年姑娘直管放心,我童某也是懂得憐香惜玉的,只要你願意配合,我只需取你的處子精元和功力,並不會傷你性命。我還可以給你正妻名份,榮華富貴自是會讓你享用不盡。”
“哼,童天策,你別說的好聽。當初你拉我入夥的時候,描繪的不也天花亂墜的。可最後,我們落到九尾公子手裡,你怕東窗事發,便想殺人滅口。可你沒想到我落崖不死,反而要做你神功成就之前的絆腳石吧。”喬英冷冷一笑:“阿芙身上有我的獨家秘毒,你不怕死,就儘管把她拿去練功好了。”
喬英要賭最後一把,既然年心芙已然知道所有的事,那她自然也不會願意成為童天策的藥引,不止因為人都怕死,還因為年心芙的自傲。喬英把年心芙養大,自然是知道她的脾氣,她是他的徒弟中最出色的,但她也是一個脾氣火辣、個性驕傲的女子,她不會允許自己成為男人練功的藥引。所以喬英相信他說的中毒,會得到年心芙的配合,雖然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年心芙能躲過施毒,安好無恙的站在這。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現在最重要先把童天策給打發了。
童天策聽了他這話,朝年心芙走了兩步,仔細打量著她的面色和姿態,似是想看出是否有中毒的跡象。他突然伸手打了個手勢,然後迅速向年心芙衝了過去,道:“我先把你們都抓回去,再慢慢研究什麼毒不毒的。”他是擔心拖久生變,先把人擒了再說。
喬英一愣,他以為還要再待談判談判,拖延些時機,沒想到童天策這次這麼沒耐性了。等他反應過來,隱在暗處的童府侍衛已經殺了過來,意欲將他生擒。
年心芙晚飯時與師父最後的談話,又起了疑心,這個疑心導致了她躲過了喬英下的毒。當時喬英提到徒弟的死,悲痛萬分,他說可憐他這些徒兒曝屍荒崖,這讓原來已經對師父毫無警惕的年心芙又小心起來,在崖底找到屍體一事,她可從來沒說過,這個尋屍地點,太不尋常,若不是凌越山帶著水若雲去跳崖重溫舊夢,怕是這輩子都不會有人知道那下面有屍體。而師父又是如何得知?疑慮之下,年心芙還是服下了水若雲塞給她的解毒丹,以防萬一。果然到了夜裡,喬英進她的屋裡試探,年心芙便運氣調息,裝作熟睡不醒,這才得以知道真相。
現在她的境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