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好一些的食材。水若雲拿著記著的小紙籤,一樣樣對照著買,頗有小小管家婆的自得。這樣每天都得跑來跑去,再加上屋子裡有做不完的家事,水若雲自己也搶著要分擔,於是每天都過得充實忙碌。
而山上那兩個木屋,很快便擺滿了一大堆的東西,多出了兩個衣箱子,支上了新桌子,擺上了銅鏡,還有首飾脂粉盒子。床單被褥窗紙全換上新的,屋裡擺了小几,放了茶盤茶具,點了香。也幸而當初造這木屋時,齊書鵬考慮著在屋裡動手打架時方便,所以屋子造得還算寬敞,要不然,好幾樣傢什擺進來,真是放不下。
經過這一段時日的慢慢改造,這屋子越發象是家了。那幾日水若雲又跟著凌越山去砍了木,因為他說要好好的修修房子。他們住的那屋子挺破舊了,第一天上來只草草修了修,先住著。但因為兩人打算多住上一段時日,所以凌越山還是決定要好好翻新修理一下。那兩日看天色,又怕是要下雨,於是便尋了空,帶著她到林子裡去,砍些大木頭回來。
水若雲沒見過砍木的,覺得甚是新鮮,她甚至自己親自動手砍了些柴,雖然她小小個頭,揮舞著斧子的樣子嚇著了凌越山,但她自己感覺甚是良好,砍的很來勁,既使砍了半天只得了一小捆,但她還是很有成就感的,揹著自己的勞動成果高高興興跟著凌越山回家了。
翻修好屋子的那天晚上,真的下起雨來,水若雲窩在凌越山懷裡,聽著豆大的雨點打在屋頂上的悶悶的咚咚聲音,覺得特別好聽。屋子裡燒著暖爐子,一點都不冷,兩個人剛剛纏著膩味完,正摟著分享著親暱。
凌越山撫著她的臉頰,看她眯著眼小貓一樣在他懷裡蹭,心裡直髮酥。這個陋室,不是他要給她的家,但她卻依然住的很開心,她這幾日幹過的活,怕是比她之前過去16年做過的總和還多吧。他心疼她,可不讓她動手她還急了,最後他想想也罷,反正她沒幹過,就讓她試個新鮮圖個樂,但累活髒活是不讓她碰的。他低頭親親她的發頂,看她嘴角含笑,不禁問:“在想什麼?”
“我覺得好幸福,就想這樣一直下去。”她的聲音軟軟的,在雨聲的哄託下,他聽著特別甜。
他摸著她的小手,捏了捏,道:“才幾天,你手就粗了,還一直這樣下去呢,我可不要。”他攏攏手臂,把她抱到自己身上:“我在蘇州也修了宅子,你一定會喜歡。”
“那還是我們兩人住嗎?”
“嗯,我們自己一個院,不讓別的人來,就我們倆,我自己照顧你,不要僕人。別的人讓他們住別的院去。”
她輕輕笑,偎緊他:“好,我喜歡就我們兩人。”
他也笑,想起他這個小娘子的粘人勁,點點她的鼻子。
他跟她說著對未來生活的規劃和安排,讓她頭枕下的胸膛裡嗡嗡的響著,她安心的昏昏欲睡,也不問何時走,也不問他接下來要做什麼,反正她知道,去哪裡他都不會丟下她。只要是跟他在一起,那麼要到哪裡,要做什麼,她都願意。可她沒想到,有一天她也會跟他生氣,生很大很大的氣。
話說小倆口子在山上住了近三個月,兩個人加上一個超級鬧騰的老頭一起過了生辰,又一起過了年,轉眼便到了春暖花開的時節。
這天山上來了個人,居然是梅滿。他作賊似的,悄悄的找了凌越山。
凌越山問:“路上小心了嗎?”
“嗯嗯。”梅滿回道:“都按師父吩咐的,我掩著蹤跡呢,沒人知道我過來。山下的村子我也沒路過,悄悄繞過來的,肯定沒人知道。”
“那就好。”凌越山附耳過去,跟他嘰嘰呱呱的說了一通,梅滿連連點頭,拍著胸脯保證絕不誤事。都確認好了,凌越山這才領著他去見了水若雲。
水若雲見了梅滿,嚇了好大一跳:“梅滿,你怎麼在這?”她往他身後瞧了瞧:“年姑娘呢?怎麼沒跟你一起來。”
一聽這個,梅滿一下子就蔫吧了。對啊,凌越山也好奇的看他,通訊息時他只說他現在一個人了,問能不能來越山找他,倒沒細說怎麼回事。
梅滿一臉委屈,撓了撓頭:“我有聽師父師孃的話,年姑娘走了,我就去追呀,本來是好好的,我一路送她回師門,還陪她住了一段,我這次是鐵了心了,打定主意學著師父,反正是要賴著不走了。”他說到這,又撓撓頭。
凌越山有些不耐煩的抱著雙臂,這傢伙,說話怎麼說一半。水若雲則是笑著斜看了他一眼,敢情梅滿是把凌越山這賴皮勁當優點在學呢。
梅滿接著說:“可是過完了年,她突然說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