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拓,你不用費功夫再去想了,今天你是沒機會跑掉的。”
西牙拓冷冷一哼:“那丫頭倒是很會演戲。”他就是看那水若雲從山上一路狂奔落淚,著急慌亂傷心難過的樣子,才確信凌越山真是重傷垂危了。他還以為這丫頭心思單純,不可能演得這般入木三分。
“你不該打她的主意。”這是凌越山決定動手的最主要原因。西牙拓以為阿朗和王楚盈已死,後又失去阿清這個籌碼,於是他一邊盯緊西牙朗清的動向,一邊派人來盯水若雲。在攔阻不了西牙朗清進入黑澤,回到宗氏花谷後,西牙拓便往凌越山這邊加派了盯梢的人手。他不知道西牙朗清何時會再出來,他沒那個本事進入花谷,所以他便又打著重施故計的主意。
可惜凌越山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夥了,他察覺了西牙拓的心思,便與西牙朗清配合下了這個套。西牙朗清故意派人給凌越山送信,並在西牙拓那露了蹤跡,於是信落在了西牙拓的手裡。信裡西牙朗清說回到了花谷,找回了生活的安寧,既然兩個兒子都死了,那他乾脆也終老在花谷就好,他現在與宗秀萍又過了安穩的生活,沒有西牙拓打擾的日子非常幸福,於是他也不想報仇了,要把西牙拓這人徹底忘掉。寫這信就權當與凌越山告別,他是不會再出花谷了,如若日後有緣,凌越山再到花谷做客,那他們再相見。
西牙拓看了這信,幾欲顛狂,他怎麼可以把他忘掉,他應該來向他報仇,應該來主動找他才是。與宗秀萍那賤人終老在花谷,那他豈不是再沒機會見到他了?這個訊息對西牙拓來說就是當頭一棒。於是,為了能夠再相見,擒住水若雲便是西牙拓最後一張牌了。他接到手下訊息,說凌越山帶水若雲回到了越山,只有他們兩人跟師父住一起。於是西牙拓便趕了過來,等待機會。沒想到機會就這麼好,碰上凌越山重傷,師父外出尋藥,這下子他不但能得到水若雲,連凌越山都會落在他手裡,真是老天相助。
可他萬萬沒想到,他有耐心,凌越山也有。凌越山竟然也學會了,花上好幾個月的時間慢慢挖坑給他跳。
凌越山的計劃,原本是西牙拓的那些手底下人,一部分去抓水若雲,一部分來抓他。梅滿躲在暗處,會在那些人對水若雲動手的時候出手,將她救走。而他自己重傷在床,自然要被擒住,這個時候,西牙拓就會出現。西牙拓這個人,很陰險很狡猾,如果他不是確認整個局勢都在掌控之中,他是不會露面的。所以水若雲一定要對外界表露出真實的悲痛傷心,讓西牙拓相信他是真的身受重傷了,別一方面,他也一定要真的臥床被擒,毫無招架之力,這樣西牙拓才會露面,才能給他們將他擒住的機會。
可讓凌越山沒想到的是,他的若若在危急時候突然化身勇猛的女鬥士,她一路殺回寢屋,企圖要保護他,不過這樣一來,同樣也起到了效果,成功的將西牙拓引了出來。
西牙拓退後二步,他權衡了情勢,凌越山堵在門口,他們沒機會闖入屋裡去劫持武力最弱的水若雲,梅滿幹掉了屋後和屋頂的二個人,他這邊還有四個人加自己。他又退後二步,衝手下人一擺手,轉頭就往山下跑。手下人得了令,衝上前向凌越山和梅滿動起手來。
凌越山沒有向西牙拓追去,他依然擋在屋門口,讓梅滿以一敵四,雖然按理說也是穩操勝券,但凌越山可不想出一絲一毫的差錯。
西牙拓武功不錯,輕功是尤其的好,他飛快的往山下衝著。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象現在這樣體會到危險,他慌了。
可他並沒有能衝出多遠,甚至後面的打鬥聲都還能聽得見。一花白頭髮長鬍子老頭坐在一大石頭上,看他來了,便喊:“你可終於來了,可讓老頭子我好等啊。你說你們辦個事磨磨嘰嘰的幹嘛,利索點該抓人就抓,抓不著趕緊撤,這樣讓我也早點能夠回去睡覺。”
西牙拓一咬牙,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跑,老頭“哎”了一聲,一閃身,擋在他的前面:“你別瞎跑了,跑不掉的,省點勁,你和我都痛快。”
西牙拓突然出手,朝老頭的胸前攻了過去。齊書鵬側身一閃,躲過這招,哈哈一笑:“這才有點意思,來來來,我陪你玩玩。”
齊書鵬的乾坤神掌內功純厚,掌法出神入化,而西牙拓的功夫,卻是以快狠陰險求勝,兩個人飛快的過了二十多招。
打著打著,齊書鵬突然叫道:“臭小子,這人打架出招不厚道。”
西牙拓一驚,一看凌越山不知何時到了近旁看著他們動手,悄無聲息的竟令人無從察覺。凌越山聽著師父這話,冷冷一笑:“他既這樣,你何必對他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