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是真的火了,她揮著鞭子劈啪作響,全部朝慕容易的臉上甩。
畢竟慕容易空著雙手,只好不停地躲避。沒過多久,沈琉的鞭子竟真的甩到慕容易的手腕上,一下子將衣袖劃開,手腕上出現了一道血口子。
見慕容易傷了,沈琉也是一愣。她瞪著慕容易,沒好氣地說:“你是呆子還是木頭啊,不會躲啊?”
慕容易也瞪她,說:“你這個小刁婦!我回去就寫休書!”
“寫寫寫!不寫你就是個孬種!”沈琉一下子跳過漆紅圍木,揮著鞭子朝已經站在涼亭外的慕容易甩去。
慕容易也不躲了,他直接上前抓住沈琉手裡的鞭子,又是一拉,就將沈琉拉到自己身邊,又輕易抓了沈琉的手腕。
“你放開!”沈琉瞪他。
“我就不!”慕容易回瞪她。
慕容易抓住沈琉的雙手別在她的身後,然後轉頭望向沈卻,說:“三妹,借你家的花房用一用,我們一會兒就回來!”
“好。”沈卻有些無奈地點頭。
擺膳的涼亭與沉蕭府的花房並不遠,慕容易抓著沈琉的胳膊鉗制著她往花房走去。
瞧著兩個人彆彆扭扭地走遠,沈雲呼了口氣,說:“三妹,以前總聽你說二姐和二姐夫經常打鬧,我今天算是開了眼了。”
就連一直喝酒的殷奪都緩過神來,驚訝地說:“這一對小夫妻可真有意思……”
沈卻無奈苦笑,道:“我也不曉得為什麼二姐出嫁以後,這性子竟是比以前更烈。”
“不成,不成,我不放心。”沈卻站起來,“我過去瞧瞧他們兩個,不要再打起來比較好。”
她看了看一旁的殷奪,又看了看沈雲,倒是有些為難,總不能把他們兩個單獨留在這兒,於是便說:“雲姐姐,你和我一塊兒去吧,要是他們兩個再打起來,我怕我一個人勸不住呢。”
“我和你一起去瞅瞅。”沈雲站起來,挽住沈卻的手。她輕輕笑起來,哪裡不懂沈卻的顧慮。
殷奪又喝了一口酒,說:“你們去吧,我在這兒等沈休!”
沈卻和沈雲兩個人挽著手走近花房,她們兩個剛剛走近,就聽見沈琉火藥味十足地說:“活該!”
沈卻和沈雲對視一眼,悄悄抬眼,就在繁茂的花枝間,瞧見慕容易坐在椅子上,沈琉在一旁正在給他上藥。
“你能不能輕點?”慕容易沒好氣地說。
沈琉一巴掌拍在慕容易受了傷的手腕上,疼得慕容易呲牙咧嘴。慕容易剛想張嘴開罵,忽然想到了什麼,他竟是“哎呦”、“哎呦”開始喊疼。
他越是這樣沈琉倒是消了氣,沈琉重新彎下腰,將藥粉小心翼翼地灑在慕容易的傷口上。她說:“你要是敢讓那個秋姑娘進了門,我就去找小倌兒。”
慕容易瞪她,說:“你敢!”
沈琉冷哼,道:“我為什麼不敢?憑什麼你就可以隨便納妾,我就不能去找小倌兒?慣得你!”
“你你你,你說的這像什麼話?誰家的小娘子也沒有像你這樣不懂規矩的,我怎麼就娶了你!”慕容指著沈琉的手指頭都在發顫。
“哼!”沈琉冷哼,沒好氣地說:“我又沒拿刀子逼你娶我,你不滿意我,當我就滿意你了?剛剛不知道是誰說的今天回去了就要寫休書。你可說話算話!回去就寫!不寫的話別怪我瞧不起你!”
慕容易氣急,兩個人都沉默下來不說話了。
花房外,沈雲拉了拉沈卻的手,示意她們應該進去勸一勸,沈卻緩緩搖頭,不知道為什麼她隱約覺得這兩個人根本用不著外人去勸。
過了一會兒,慕容易突然嘆了口氣,說:“又不是我要納妾的,是母親非要塞進來的。你不討母親喜歡,難道還怪了我不成?哼,我又不是沒在母親面前說你的好話。”
沈琉站在一旁一聲不吭。
慕容易悄悄看了一眼她的臉色,無奈地說:“好了好了,我來之前都跟母親說了,不娶那個秋姑娘,這下你滿意了吧?”
沈琉的臉色稍微緩和了點,可是口氣仍舊彆彆扭扭地說:“母親讓你娶的,你說不娶就不娶了?我怎麼就不信了,就算今天不娶秋姑娘,明天還有春姑娘、夏姑娘,冬姑娘!”
“哎呀,別鬧了成不成。你要是和我好好的,我誰也不會娶。母親也是被你氣到了,故意和你賭氣呢。”慕容易說。
沈琉又不說話了。
慕容易這次大大方方地看了看沈琉的臉色,然後將目光落到自己手腕上的傷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