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休不可思議地看著翁嘯月,說道:“你想方設法接近我只是為了給你哥哥報仇?”
“要不然你以為呢?難不成還真會有女人喜歡上你這種蠻橫粗鄙的男人?”翁嘯月冷笑。
沈休愣了一下,他忽然想到蘇陵菡。
下一刻,他猛地站起來,抓著牢門,怒道:“你這女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報仇是這樣報的?你之前還想法子要嫁給我,如果當初我真的娶了你,你還真要為了報仇獻身?在仇人身下哼哼唧唧你怎麼想的?”
“你腦子才有問題!”翁嘯月深吸一口氣,強忍著怒氣,“你以為我只是想殺了你?我要整個沈家陪葬!”
沈休樂了,他笑道:“翁嘯月,你是不是以為憑著這麼一個破娃娃就能置我沈家於死地?”
“當然!巫蠱之術在任何朝代都是滅族的大罪!沒有哪個皇帝能夠容忍下面的人詛咒自己!”翁嘯月說道。
沈休沉默了一下,忽然笑著說:“你的確是有心了,不過你究竟是找了誰幫你做的娃娃,連當今聖上的生辰八字都寫錯了。”
“不可能!”翁嘯月十分肯定地說,“那上面的生辰八字都是我親手寫的,怎麼可能有錯!”
沈休笑了笑,他忽然各種鐵牢湊近翁嘯月,說道:“你知不知道你是父親翁域平這些年一直都縮著脖子辦事?”
翁嘯月眯起眼睛,問:“你什麼意思?”
“你父親翁域平當年可是左相一黨的,而左相當年卻是支援先帝三皇子的。”沈休說完,懶洋洋地向後退了兩步。
翁嘯月的身後忽然響起腳步聲。翁嘯月回頭,就看見李大人和另外幾位大人領著一隊官兵走近。
“翁域平之女利用巫蠱之術栽贓陷害朝廷命官。來人!給她拿下!”李大人一聲令下。
翁嘯月臉色鐵青,她轉過頭死死盯著沈休,怒道:“你是故意的!”
牢門被開啟,沈休從裡面走出來,他有些輕蔑地看著翁嘯月,道:“天生愚蠢的人,真的不適合報仇。不僅無功而返,反而會連累家人。”
“你什麼意思!”翁嘯月臉色瞬間蒼白。
然而押著翁嘯月的官兵已經扭著她的胳膊將她拉下去了,她並不能從沈休的口中聽到答案。當然,答案也不會是她想聽到的。
“多謝李大人了。”沈休十分鄭重地朝著李大人深深鞠了個躬。
李大人道:“秉公辦事罷了。”
沈休就將那副鄭重的模樣收了起來,笑嘻嘻地問:“那我可以回家了吧?”
李大人搖頭,說道:“現在還不行,這件案子,你還要接受調查。”
沈休無奈地瞪他一眼,怒道:“我閨女才出生,我就看了她一眼!我要回家看閨女!你怎麼這麼不近人情?你沒閨女嗎?”
李大人輕咳了一聲,說:“本官只有三個兒子。”
沈休用一種同情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看得李大人渾身不自在。沒閨女怎麼了?現在沒閨女的要被人用憐憫的目光打量了?
沈休眸光一轉,他將手搭在李大人的肩上,笑道:“你那仨兒子幾歲了?性子怎麼樣?模樣俊嗎?有婚配嗎?”
這是要拉兒女親家了?
李大人愣了一下,他的腦海中立刻開始尋思這門親事要不要結。
“算了,”沈休有些失望的將手從李大人的肩上拿下來,“瞧你這悶葫蘆性子,兒子性格肯定也不咋地。長得要是像你,就更不妥了。算了,算了!”
“你!”李大人被沈休這話氣得鬍子一豎,他一甩袖子憤憤往前走。他一邊走,一邊說:“跟我來做調查,登一份筆供!”
丫鬟來請沈卻,說是沈仁要見她。
沈卻有些意外。
對於沈卻而言,沈仁這個父親和陌生人沒什麼兩樣。她倒是沒有怪過這個父親,起碼小時候那場大火若不是沈仁衝進火海里,沈卻直接就燒死了。雖然沈仁這些年對她不管不顧的,但是至少沒害過她,生育之恩,救命之恩。這兩項恩情加起來,也可以值得沈卻畢恭畢敬對待他了。
不過至於其他的,比如說親情這種東西,大概是真的沒有。
沈卻扶著囡雪的手走向沈仁的書房。
鄂南的主宅設計裡,窗戶總是很大的。所以沈卻還沒走到正門,就從窗戶看見沈仁站在書桌前畫畫。而且沈卻隱約看見沈仁畫的還是他的原配妻子白憶。
白憶去了有多少年,沈仁就畫了她多少年。
從別人的口中得知,白憶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