畔輕吻。
阿卻,快點長大。
沈卻哭著哭著就窩在戚珏的懷裡睡著了。
“阿卻?”戚珏輕喚,不聞她應答,知道她是真的睡著了。這才抱著她起身走出書房。
戚珏抱著沈卻走回內室,直接將她放在床上,聽她呼吸勻稱並沒有醒過來,戚珏立在床邊許久,才緩步出了屋子。
“先生,雅定公主已經等了您很久。”魚童說。
戚珏點頭,往花廳走去。
戚雅定盯著戚珏看了半天,才有些神情古怪地說:“我說小皇侄,你該不會是金屋藏嬌,相中了哪家姑娘,而那姑娘的身份又不能擺在明面上,所以才這麼多年一直單著吧?”
“多謝小皇姑擔心了。”戚珏隨意坐下。
“喂!”戚雅定走到戚珏面前,說:“我說你怎麼一點都不急的樣子,嗯?難不成還真滿意這門婚事?”
戚珏勾了勾嘴角,道:“我自有分寸。”
“切,”戚雅定冷哼了一聲,“是,是我多管閒事了行不行!我不管你了!”
戚雅定轉身就要走。
“小皇姑!”戚珏無奈搖頭,“別,我這裡的確有些事要你幫忙。”
戚雅定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復又坐回去。
等戚雅定走了以後,戚珏便叫了魚童和王管家。
“魚童,阿卻的母親有個胞弟,後天晌午的時候會在香蓮街與人發生爭執。”戚珏上半身向後仰,靠在椅背上,“讓隱衛關照一下。”
“是。”魚童應下,他眨了下眼,忍不住說:“先生,您如今越來越料事如神了。”
“你是想說我像神棍吧。”
戚珏食指關節輕釦桌面,又對王管家說:“王管家,沈仁的玉石生意怎麼樣了?”
王管家回道:“那沈仁哪裡是做生意的料子,若不是咱們暗中幫襯,不知道要吃多少虧。就算是這樣,他私下開的那家玉石鋪子也沒有太多的進賬。論起收益,不夠咱家隨便抓的一家分鋪子的三成。”
戚珏冷笑,道:“想法子兌一些下等的玉料在他的貨裡。”
“這……”王管家十分驚訝,他原本以為戚珏是因為看在沈卻的面兒上格外關注沈仁的生意,如今看來戚珏竟是一早就想對沈仁下手?
可是為什麼啊?
戚珏忽然開口:“弦,既然到了,進來吧。”
一個一身青衣的男子走進來,他跪下,恭敬道:“稟主上,您要的東西到手了。”
魚童將他雙手呈上的賬本接過來。他翻了兩下,都是些賬目。而賬本的主人則是一個叫劉浩權的人。
劉浩權?
魚童皺了皺眉,他印象裡並沒有這個人。這個劉浩權究竟是什麼人,居然連弦都出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