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劍,拉開來一點又放了回去,說道:“我都好些年不用這些了,我”一邊說著一邊就往對面走,頭都不抬。
只見青面晃晃悠悠就迎了上去,說風擺荷葉,沒那麼飄忽不定,說風吹柳條,又沒那麼柔美,就是腳下無根,顛顛倒倒,行兩步,停一步。上一步腳跟點地身子往後倒,下一步腳尖點地,身子往前栽,兩腳一錯身子又向側裡旋倒。動作並不大,一栽一仰之間有一股力道就在身子裡邊晃,漸漸就晃成了一股尋著圓圈軌跡旋轉的力道,似乎那力會突然衝破這道圓圈透過兩手洩出來。但現實並沒如此,而是被一晃一晃地給晃散亂,晃消失了。那腿又似沒了筋骨,不知道哪一步就會一軟癱倒在地,看得人心也忽閃忽閃的。那手也又悠悠耷耷,握著那劍如同持棍子一般。
離三五步遠時,那教徒分身一步上千,兩手一分就要拔劍,卻見青面的身子突然一顫,如醉態之中一個激靈,一劍鞘就倒捅過去。那教徒的劍是出了鞘,可還沒來得及亮兵刃,青面那劍鞘已頂進他咽喉了,那人“嗝”一聲,仰面到底。
眾人都傻了,感覺太突然了,都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青面晃晃悠悠又晃回來了,還是隨隨便便把持著那劍看,似乎剛才只是順手而,什麼事情沒有生一般。
內行看出來了,就剛才青面那站位,及時對方起先出手,那劍客根本刺不著他。
劍有四個基本母法,砍,削,刺,洗,其他幾法基本上從這之間不容成都轉化而出,青面一個沒用。
邊上那女子趕忙過來扶住,只一扶就放下了,身子由低而起,一身白衣飄動,起縱之間猶如一團飛瀑衝來,一道寒光似長虹貫日自瀑布胸懷之處穿出,劃一條銀線直刺青面咽喉要害。
卻見青面身子搖晃晃間猛然一旋,眼看身子就要失重栽倒,但前腳步子一出一撐,後腿一帶,身子就旋過去了,迎著那寒光就上。看那情景猶如瀑布橫衝,又拍在岩石之上,青面的身子就是那岩石,一劍柄就磕在了這女教徒的太陽穴上。看著是劍柄,但又似手臂,反正一毀之下那女子身子橫著就撞在了牆上,那劍鋒正擦著青面劍鞘偏了過去。
待青面再次搖晃回來的時間,這才看清,是用刀柄擊打的,那劍已拉出了三五寸。
青面以劍拄地,這才止住了醉態。回頭望向鐵頭跟鳳吟,鳳吟示意讚許的微笑。實際不光鳳吟,在座的人從一開始就知道他不是真醉,不過在耍八仙醉劍,矇蔽不了誰。只是誰都沒有想到,這種劍法竟能如此簡潔直接,並非靠是那醉態迷惑人的小把戲。那步子也不會給自己造成麻煩,而是一種奇特的身手眼步法,是一種飛雲晃旋的力方式,藉助這個小調整,就能出乎尋常的力量,而那攻擊方式也就多樣化了,角度刁鑽,難以捉摸。鳳吟明白了,難怪從開始青面就建議使齊眉棍,若用起雙頭棍來,接著兩把調換於放長擊遠,那效果更好。
青面雖然三條腿兒支著,可人還是稍稍有點晃悠,那腳就碾啊碾的,似乎這節奏是啟動之後不管緩急都不當停,嘴裡還唸唸有詞:“鍾離獻寶,國舅橫笛。”還挺有威風。
後邊一位教徒又提著寶劍過來,劈頭就砍,劍這麼用簡直就是外行。但就在那劍劈到面前只時,劍鋒一轉,劍尖一挑,就衝削過來,直取青面心口連胸,青面趕緊仰身避過,就在仰身之時,那教徒的劍自下斜上就豎追過來。此時非常兇險,若青面支援不住而起正身子,那劍等在那裡正好一劍封喉‘若青面強硬後退,正好一劍刺來,一劃斜下;若青面有本身在瞬間輾轉,只要將劍一抹一雲,怕就會人頭落地。
卻見青面這些躲閃的法子都沒用,而就在一仰之時那右腳一蹬,那劍就被連帶劍鞘踢起來,正挑在那白蓮教徒的腕子上,腳踢上了,劍鞘卻一轉給他把劍鋒撥開。步子落下,身子旋近,左手自那教徒執劍手臂之上蓋過,又抓了劍鞘,合力一壓一杵,正對在那教徒脖子左側,撥著咽喉小葫蘆一橫攬,人就斜著摔倒在地,那劍就更加偏離了出去,手一鬆就丟在了飯桌之上,人已經倒地不起。
“拐李拄拐。”青面又拽了一把。
劍都沒出鞘就瞬間放躺了三位白蓮教劍客,這名字還往哪擱。那大劍客罵了一聲就站起身來,路過時一腳把地上那假死之體蹬了個滾兒,靠在一邊。
這大劍客是舉劍出劍,將那劍柄衝著對方,側靠在臉旁,後手一抽,前後劍就劃一道弧線削砍而下,這一削手臂沒怎麼揮動,全靠腕子一抖,這份勁兒已拿捏得非常巧了,造詣不淺。
劍鋒已到,劍柄卻遊動起來,只見是劍尖偏離不大,整個劍身左右蛇般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