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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白家飯,穿百家衣,居無定所。”

老頭子呵呵笑著:“朋友不說我也不追問,朋友要一條哨棒白杆子也不為過,撂地賣藝,也能戳個場子了。”

袁三魁道:“方才正與蘇師傅商議,借一趟鏢用用,可惜蘇師傅做不了主,既然您老人家出來了,那晚輩問一句,信不信得過晚輩,肯不肯借?”

老頭子哈哈一笑:“朋友有那本事,我兒出門在外,老朽自然是求之不得,那也比出來門被朋友劫了得好,你說是吧?”

袁三魁一抱拳道:“老爺子既然賞臉給了一條棒子,晚輩也是乾乾淨淨地來,乾乾淨淨地走,就學這棒子,不生枝節。”

“好!”老頭子左手託著那鐵球一頓,指著場子邊上那一套練功器械道:“那些物件,都是我傢伙計平時鍛鍊之用,也是鏢行必須的功課,這位朋友不知道能演練幾樣,恕老朽無禮,還請朋友走走場子,我老朽也能指點一二,免得不出滄州就倒了鏢旗。”

這一來一往實際暗藏機鋒,三魁對答如流,但牛牛兒就有點根不上了,感覺三哥怎麼突然不實在了,說話彎彎繞繞的。

袁三魁等得就是這話,將大氅一撩,大步走入場中,展胳膊踢腿兒,開始轉著圈兒溜腿。

呵,就這兩下子,頓感氣勢高漲,這人都貌似高大起來,長胳膊長腿兒的,三魁就這麼走著,從各器械之間穿過,踹一腳槓鈴,踢一腳石鎖,抽一腿沙袋,踏一腳斜板兒,一副傲慢之色,邊走邊對這邊道:“老爺子!我家練功不用這些外用器物,難道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就不能練功了嗎?”

那邊有夥計看不過眼,就準備往前衝了,老頭子“哼”一聲一使眼色,不讓輕舉妄動。

見三魁遊走之間,雖然對待這些器物很是外行的樣子,但一動一停間無不顯示出渾厚的功力。

就這麼走的那步子就滑動起來,彷彿一些節奏下來,連綿不斷。

那器物拜訪並不規矩,東一個西一個的,袁三魁看都不看,就在之間走轉,走著走著就似乎牽動了周圍的氣場一般,反正感覺周圍的器物都在跟著他轉,這夥計就面面相噓。

袁三魁到了梅花樁邊,沒往上走,而就在梅花樁間穿梭遊走,老頭子開始點頭。

眾人還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身法,步眼,都看入了迷,不知何時三魁已經走到這邊來了,就在眾人之間穿梭,到老頭子面前時緩緩停住道:“老當家的,這物件兒是死的,人是活的,玩死物件沒什麼用,若玩死物件,莫說這一跟槓子,就那柱子我也搬得動啊。”

說完三魁用手遙遙一指那支撐房簷的柱子。想這房子在建築時就是為了方便演武,廂房是小格局,沒有廊柱,但正房卻是出來廈簷的,大熱的天氣可以遮陽通風,即便雨天也方便師傅在簷下觀望指點。那廈子下邊正有四條廊柱。

老頭子眯縫著小眼睛微微一笑,一語雙關:“朋友不是來我家拆臺的吧?”

三魁看一看天,日已中天,料想過一陣子那幫水賊該趕回來報信了,事不宜遲,玩一把空城計就走,迎面再找著那撥人打上一頓,讓他們兩下一碰頭乾生氣沒地方撒。

於是道:“晚輩只會走兩步,打人也是一張手,愛誰誰,老當家贈送這一條棒子,晚輩就收下了,走在路上提及是自青雲鏢局來,想必一路也會受到關照。若老先生依然不肯接濟,那我出了門去也只是道老當家門風威嚴,自不會說些無聊話語。”

這一句就是逼著老頭子火了,你要給了我哨棒,那就代表被外人從自家取了兵刃,鏢局兵器讓人借了,說好了,是交情,說不好,那就是不太光彩了;如果不給哨棒,那就是青雲鏢局多疑心,小家子氣,不肯協助江湖朋友,萬一在外邊結交另外的同行,談起此事也是一樁笑料。”

老頭子退一步掃視兩旁,道:“袁師傅有要事在身,不打算久留,老朽也不挽留,既然袁師傅來了,還請袁師傅留下些手藝,指點指點這幾個徒兒。”

當下就有夥計明白了意思,上前一抱拳:“袁師傅,請賜教。”

“哈哈哈”袁三魁道:“不瞞各位,非袁某自誇,袁某在中原江湖道上有個字號叫作“六陽”鐵扇仙,我反反覆覆就使一招雙把,若用二式,不算贏人。自此不再踏足東三府,若我僥倖勝了各位,還望各位給我揚揚名,待我從此路借路之時,還望關照三分,請!”

《易》經山下風上漸卦有辭道““鴻漸於陸,夫徵不復,婦孕不育,利禦寇”,大意是說大鳥漸離陸地如壯士遠征又如婦女難產,前途兇險。漸,進也,漸進,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