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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人怎麼這麼樣,此時突然感覺有點欠妥。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說不好聽的也是打狗還得看主人,他抱著這個心思來討個說法,人家也是抱著這個心思對應。

原來是客才敬你一分,翻起臉來那都不好看。

這下都不好意思起來,一時不知該怎麼說,武雲賢是理解袁成孝的,也為他的忍耐跟用心良苦而感動,當下果真就少了些要報仇的念頭。

袁四爺對武雲賢道:“我也為令賢侄準備了點丹藥,一會連方子一併送上。”口氣緩和一下道:“老英雄不妨多住些時日,我是真心邀請。待我那孫子回來,定讓他當面請罪。這事常有,此次我實在不在當面。”

武雲賢道:“豈敢。多謝老當家的好意。不滿老當家的,習武之人,刀不親祖師爺親,老弟也算惜藝之人,也是頗為好奇,所以才想親眼見識一番,我兒在當地雖不能說是數一數二,卻也是鮮有對手。”

“哦”袁四爺不軟不應,依然沒有退讓:“那青面小賊傷你家賢侄之拳,也是臨時所學,緣由想必老哥也聽說了,乃偷藝與此地清真寺一穆聖子民,也是親自換來的,來之不易,險些喪命。然卻非正宗,不足九牛之一毛。”說著袁四爺還故作氣人地搖晃起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武雲賢當然不高興了,偷學一點就這麼厲害,那要真傳那不頂了天了,這不是譏諷巖虎一人,也非譏諷他老邁一人,乃是向地面上一門拳法示威。

袁四爺繼續朗朗道:“那青面本也是外地到此一痞子,通些三腳貓的拳腳,在地不斷惹是生非,也並非性情惡俗,只是圖些長進罷了。”

“呵,老當家的說的輕巧,那我侄豈不是被一不入流的貨色輕鬆致傷?”

“也不能這麼說”袁四爺緩緩道:“狗急跳牆,那青面小子想必也是被逼急了吧。”說到這袁四爺就瞟了童安祺一眼,童安祺眼珠骨碌一轉就打了一個冷戰,不自覺就挪了半步。

“唉”武雲賢誇張的一低頭,一拳砸在自己大腿上,但袁四爺明顯感覺到地面一震。

“唉!”武雲賢似憋了一肚子火兒又嘆了一聲,身子一支一沉,一肘拍在桌子上,杯碟並未有大震動,卻聽桌子腿咯吱一聲,那腿下的地磚就一頭高一頭低被軋得稍稍翹了起來。

武雲賢有心請教,話又沒法說,一說準誤會,有心報仇,又找不找仇人,額外讓這袁老當家奚落了一頓,感覺有點掛不住,又不知從何下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窩著火使勁往下嚥。

幾個人就這麼耗著。

袁成孝上前討好道:“爹,剛才武老英雄走了一趟拳,如旗帆鼓盪,外形舒展,內氣雄厚,實乃罕見,不如我們請老英雄再演示一二,爹爹也欣賞一番,不妄相識一場。”

袁老四順溝鳥兔子道:“好!”

二人一同轉向武雲賢,袁成孝道:“老英雄?”

武雲賢也沒推辭,一抱拳道:“獻醜了。”一飄身上了廳中。

袁成孝道:“老英雄,地方是否狹窄?”

武雲賢到:“拳打臥牛之地,制人方寸之間。”鏟腿而出,徐徐而行,手走雲掩纏繞,緩緩張開,身催手動,手引身行,綿如浮雲又沉如泰山。瞬間一個轉換出拳,只震得衣服“啪啦”一聲響,似要頓開一般,整個房子的空氣都感覺“噔”一下炸開了,身子似驟然凝固卻被內力一催如花枝顫抖,藉著勢頭又走出一個開合,隨著這一個動又舒緩下來,身子湧動不停,似每時每刻都捧著勁力欲突然爆,這身子就越來越不似剛才柔若浮雲之時,而滾滾成為濃厚陰雲,似乎猛然就有炸雷出現,雲雷屯存,只壓得人有些沉悶,先前那賞心悅目的感覺越來越被壓抑起來。袁成孝的臉都有點紅了,氣血上浮,直往頭頂灌。

隨後武雲賢連續了一竄快拳,渾身似要炸開一般,又復行緩慢之法,那骨節毫無停滯,一起流淌,動也是動靜也是動,似每節骨椎都在微調,卻無額外畜力,絲毫不見死角。但又明顯能感覺到從指尖抻著的那條大筋,展開來又整體墜下來,大大方方。感覺動著哪都會一下子炸開。

一拳出去,似巨木撞門,井欄直入一般厚重。

震一腳打完收工,那腳落聲響,身子如鐵鑄一般沉穩,不動不搖,緩緩收功。

再看腳下,地磚已斷。

武雲賢似夢醒一般歸來,眾人也如夢醒一般。袁四爺也心誠歎服:“果然厲害。”

武雲賢有些自嘲,又有些得意,道:“只怕不被看好。”

他這麼說也可以理解,畢竟袁老四隻說道厲害,並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