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一陣象嗥從數里之外傳來,但瞬息之間這象嗥聲卻彷彿就在耳邊響起,猶如天邊的炸雷眼前爆裂,一股豪邁霸氣的氣息充斥了整個比武校場。
場中的妖兵都噤若寒蟬,只因這股氣息乃是純正的妖王氣息,對於上位者散射出的凜冽氣息大多小妖都會喪失戰意,校場自然一片肅殺,猴妖本是熱鬧玩樂之妖,但此刻卻無一頭小妖喧譁。
白象王的雷霆威勢,人未到,氣場已然瀰漫開來。
“大笨象,在我大猿王面前還玩這些花招,以氣勢壓人,真是不知好歹。”大猿王順手抓起金剛棍,高高的躍至數十米的高空,凌空撲下一棍,落在校場上。
金剛棍猶若一頭遠古妖獸的巨尾一般抽擊地面,土石翻飛到高空,可怖的氣浪朝四面八方席捲而去,結實平坦的校場頓時多了一道寬半米深約數米的溝壑。
大猿王隨意凌空一棍,竟然有如此威勢,顯然不是血肉之軀能夠抵擋。
這一棍的威力白象王看在眼裡,也不由得暗自心驚,暗忖自己雖然皮厚肉粗,捱上幾棍可能還能抗住,但是打上個百十棍,怕也會如這校場一般,身上多了無數道血淋淋的溝壑。
“大猿王好棍法,隨意一棍便是力逾千斤,我白象佩服的五體投地。”一頭巨大的白象從校場外的果林中走了出來,一邊晃動著蒲扇般的大耳,一邊用象鼻捲起高枝上的鮮紅果實往象嘴裡猛塞。
大猿王冷哼道:“你象鼻山莫非在鬧饑荒,不遠千里到我這五指山下偷吃水果,偷吃水果也罷了,但也不事先打個招呼,不請自來,是不是太不把我大猿王放在眼裡。”
“大猿王,你這話就見外了,我們十萬大山的妖怪,本就是一家,無分彼此,什麼我的你的,都說的生分了。”白象王邁著粗壯的象腿,緩緩走來,只是每一次象掌落地,地面都是一陣輕微的顫動,隱然有地動山搖的無敵氣勢。
“十萬大山的妖怪,本是一家,也就你這頭白象說得出口。百年前二三十位妖王混戰於十萬大山,你偷襲強攻了不少地盤,那時怎麼不見你喊什麼妖怪都是一家的口號?”大猿王對白象王這番話嗤之以鼻。
“此一時,彼一時,當年那是僧多粥少,如今我們四大妖王各佔一方,何必再動干戈?便是那目空一切的天狼王都沒有繼續征戰,一統十萬大山,我這小打小撈的,蠶食了幾塊小地盤,哪裡上得了檯面。”白象王走到距離大猿王三十米開外,便沒在接近。
雖然大猿王站在高臺上,但白象王因為體型龐大,如同一座小山一般,所以這兩位妖王目光相交,幾乎是平視,氣勢上似乎也難分出個高下強弱。
“天狼王百年前不知所蹤,否則以他的性子,怕是早殺上你的象鼻山,我的五指山,你還以為可以享這百年的清福啊?”大猿王冷笑道。
“不知所蹤,難怪這些年來十萬大山各大勢力都蠢蠢欲動,尤其那巫族竟然勵兵秣馬,似乎有併吞荒族與食人族的打算,加上近幾日九頭蛇王的消失,看來十萬大山風雲再起,戰雲密佈了。”白象王甩了甩象鼻,似乎有些感慨。
“廢話不多說了,既然你白象王來了我這五指山,遠來是客,坐在下首,一起欣賞我麾下妖兵的比武較技吧。”大猿王也猜不透白象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也不著急,自己的地盤又何懼之有,索性豪邁大方一回,宴請這白象王,也就那麼回事。
一頭大笨象,能吃多少。
見大猿王連核一口囫圇吞下一獼猴桃,白象王譏諷道:“現在這等光景,也就你這潑猴還吃得下,我老白都食之無味了,大難臨頭不知嗎?”
“大難臨頭?危言聳聽,你這頭大笨象嚇唬誰?我老猿天不怕,地不怕,就算那九頭蛇王金芒來了,我也要打得他九條命去八條命,留下他一條狗命。”大猿王猴腮一紅,怒道。
“大言不慚,聽說當年你與天狼王邂逅,什麼精湛的神通棍法還沒來得及施展開來,便被打爆,負傷而逃,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白象王嘿嘿笑道。
“胡說八道,你這訊息怕是百年前的吧,道聽途說,以訛傳訛,當然不可信,其實我是與天狼王有一面之緣,恰巧遠遠的看見這傢伙掃蕩另外一座妖山,滅殺一頭野豬王,然後便悄悄的遁走了,什麼被打爆,你這頭大笨象就是喜歡造謠生事。”大猿王猴臉一紅,大聲辯解道。
“不對啊,所謂兩虎相爭,一死一傷,你坐山觀虎鬥,本可收漁人之利,竟然悄無聲息的離去,這與你大猿王趁火打劫的作風可不太符合啊。”白象王故意裝出一臉迷惑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