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麟,千年難得一見。
旌羅門從掌教到內門弟子,手中皆有一面旌旗,盡仿造數千年前那件無上法寶旌羅旗之形,除了旌羅門鎮門之寶掌教所持的那面叫做旌羅旗外,有當年無上法寶旌羅旗幾分神意,其餘法器都稱為旌旗,尊旌羅旗為王。
飛天蠍獅一聲冷笑,衝著羅公青一陣怒吼。
獅威妖氣換作一道黑色混濁的氣流鋪天蓋地,要將羅公青吞噬。
羅公青手中旌旗一抖,舒展開來,迎著妖風獵獵作響:“旌羅一變,星羅變!”
旌旗上的麒麟彷彿在瞬間活轉過來,更為龐大的神獸氣場逆轉而上,將那股獅威妖氣所化的氣流衝了個支離破碎,氣場餘勢為歇,將方圓百米的蒼穹化作了漫天星斗,無數星光飛流瀉下,匯聚在旌旗上,似乎在醞釀又一個大招。
星羅籠罩的方圓百米內,無論是小妖還是旌羅弟子都逃之夭夭,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道理,人與妖都有深有感悟。
但還有兩頭小妖沒有離開,他們便是尹風與楊秋。
尹風雖然神勇了小半會擊殺了兩名旌羅弟子,但大量失血加上體力的透支已經讓他無法動彈,只能靠著一塊巨石喘著粗氣。
至於楊秋則完全不知道身處在這星羅氣場中會有多少危險,身邊沒有旌羅弟子的威脅,似乎還安全了許多,甚至有閒情逸致欣賞頭頂上口的星光點點,不明白夜晚的星空為何會出現在青天白日。
飛天蠍獅也有些惱火,沒想到這騎著白馬的小子還有幾分本事,那星光落在身上十分不適,烈火灼燒一般,堅如岩石的肌膚似乎隨時可能裂開,說不出的痛楚。
背上的兩隻巨大翅膀一陣猛烈的振動,飛天蠍獅化作一道黑影從高空中俯衝而下,想一爪擊斃羅公青。
旌羅門內門弟子手中的旌旗法器,都是攻防一體,沒有走極端路線,羅公青自然也不慌不忙,旌旗了聚集的星光洶湧噴出,在前方三米外形成了一面星光盾。
這面星光盾碧藍蒼穹為底,點綴著無數金色的星斗,奇異的星光之力如潮水一般起伏,彷彿在呼吸,是一個美不勝收的生命體,讓人目眩神馳。
飛天蠍獅眼看就要撞擊在這面星光盾上,撞個頭破血流,卻忽然一個倒翻轉,尾巴瞬間長了數米,橫在高空以閃電速度蟄向羅公青。
蠍尾刺殺,屢試不爽,飛天蠍獅彷彿已經看到羅公青被霸道的蠍尾穿胸而過,從白馬上跌落。
這必殺一擊果然讓羅公青手忙腳亂,但旌旗似乎有主動護主的靈性,準確的護在羅公青的胸口。
蠍尾重重的擊在法器旌旗上,麒麟圖案都黯淡不少,顯然傷了法器的些許元氣。
雖然逃過了開膛破肚的殺身之禍,但飛天蠍獅這一擊的力道卻讓羅公青承受不起,從馬背上直接摔了下來。
羅公青也知道性命危在旦夕,也不及爬起來便唸唸有詞:“旌羅第二變破山變。”
漫天星斗倏地消逝的無影無蹤,萬千星辰之力驟然化作一柄銀色長槍,凌空紮下,那威勢就算是一座大山也要被扎出一深邃山洞,何況血肉之軀,即便你是群妖統領。
目睹這一幕,尹風心中一驚,這道門的法術果然有神鬼莫測的威力,竟似可以借用天地之力,翻轉局勢在瞬息間,稱得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飛天蠍獅想跑也來不及了,只能盡力閃避。
一聲巨響,獅統領哀號一聲,銀槍紮在他右翅上,將其釘在地上,動彈不得。
羅公青昂然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卻不敢太靠近飛天蠍獅,先前那蠍尾一擊還讓他心有餘悸。
獅統領遭遇重創卻仍舊一臉冷笑:“還有什麼殺手鐧,快使出來。”
飛天蠍獅強大的自信讓羅公青摸不著頭腦,甚至產生了些許恐懼,一個遭受重創的敵人彷彿是高高在上的主人在指手劃腳,確實有些詭異。
“死到臨頭,還嘴硬?”羅公青眼中兇光四射,琢磨著。
“你一個旌羅門內門弟子,充其量懂得旌羅三變而已,黔驢技窮,還不知道誰死到臨頭。”飛天蠍獅散發出一陣濃黑的妖氣,那柄銀色長槍瞬間被化去,可怕有若實質的威壓撲面而來,讓羅公青幾乎不能呼吸。
“這頭妖怪似乎要突破了,否則怎麼可能如此強大?難道我羅公青要用我的鮮血乃至生命祭奠一位妖王的誕生?”羅公青萬分惶恐,手中的旌旗也搖搖欲墜。
飛天蠍獅不急不慢的朝羅公青逼近,甚至在那匹白馬身邊停下了腳步,利爪將馬腹刨開,獅頭鑽入那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