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是一個好帝王,皇朝之內民不聊生,我們麾下十萬兵士的精良裝備,都是血戰中從敵軍手中搶奪而來,將士們也沒有糧餉,都是以戰養戰,你父皇的確該死,我們浴血奮戰時他卻再酒池肉林中逍遙快活,說真的,他千刀萬剮都不為過,奈何天下人都可殺這昏君,唯獨你不可,你體內流淌著他的血脈,你唐千,畢竟是大唐帝王的嫡子,雖是私生,殿堂不知,但天知地知他知你知我也知。大義固然能滅親,但在你手中出了這等弒君之事,卻名不正,言不順,乃是逆反之道,會讓天衍大劫在俗世紅塵中的劫難,相當部份會衝你而來,你縱然登上了帝皇之位,也不過是死得更快一些罷了,你身邊忠心耿耿的衛士們必然隨著你一起粉身碎骨,死無葬身之地。”公孫凡幽幽的答道。
“如今我們這般田地,不也是這昏君所害,雖還未死,但也離死不遠了,苟延殘喘,縱然我們二人能夠逃出生天,但這一城將士呢?我們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他們被圍殺,亂箭射成刺蝟?”唐千想到即將發生的城破人亡的慘烈一幕,就不禁怒氣沖天,幾乎將鋼牙咬碎。
“我們逃出生天,只怕也沒多大指望,邪門外道九大宗派的高手在此次天劫中死灰復燃,正是有這幫傢伙的撐腰,我們大唐朝的盟友突然背叛,如今九大道門不在,三大秘境不知所蹤,祖神妖山暫時未捲入天劫之中,沒有修道高人可以抗衡這邪門歪道九大宗派的高手,我們這等修為,只怕給那幾位宗主塞牙縫都不夠。”公孫凡深深嘆了口氣,似乎已經看到自己被幾位邪派高手斬殺,身首異處。
唐千正欲答話,突然帥帳頂部破裂,墜下一物,血淋淋的,赫然是一個頭顱。
“父皇!”一見這頭顱,唐千吃了一驚,沒有想到自己欲斬殺不成的大唐帝王就這麼死去,頭顱上的雙眼還沒有閉上,嘴角還掛著猥瑣的笑意,只怕是瞬間被切下,所以表情才如此自然,沒有絲毫驚恐之意。
“來者何人,獻上我大唐帝君的頭顱是何用意,莫非大唐國都唐王城已然被破,帝君所以被弒?”公孫凡臨危不亂,從容的望著上方那帳篷的破口,沉聲喝問道。
“昔日一別,不過寥寥數年,兩位入贅郎,風采逼人,更勝往昔。”一個天籟之音從帳外傳來,繞樑不絕。
“是……是琉璃仙子?”唐千平日城府極深,喜怒不形於色,此時卻結巴起來,支吾而道。
“恭迎琉璃仙子大駕,公孫凡、唐千有失遠迎,還望恕罪。”公孫凡朝門口處微微作揖,一臉欣喜的道。
只見玲瓏門仙子琉璃輕搖蓮步,腳下生煙,赫然出現在唐千與公孫凡的面前,一襲白色羽衣,將其襯托的更加清麗脫俗,不帶絲毫紅塵之氣,翩若畫中之玉人。
“昔日入贅郎,今日鐵血將,你們麾下的將士,的確稱得上精銳之師。”琉璃淺笑道。
“仙子,我父皇是你殺的?也好,為民除害,放心,我唐千絕對不會找你復仇的,我早想將父皇殺之而後快,可惜被公孫給攔阻了數次,再說,我這點道行,也沒有找仙子你報仇的資格。”唐千一臉正色的對著琉璃說道。
琉璃對著唐千點了點頭,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我此次受天狼神王尹風所託,特意來祝你們一臂之力,橫掃這一方大陸,一統三十 六大皇朝,順便剷除那邪門歪道九大宗派。”
“尹風,現在叫做天狼神王呢?聽仙子的口氣,似乎為尹風所用,莫非你們已經……”公孫凡欲語又止,但面上那調侃之色,已經溢於言表了。
“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來,本仙子雖然是天狼神王麾下的仙子,但……但還沒有和神王如何,再胡說八道,小心我切了你的舌頭餵狗。”琉璃面上飛起一抹紅霞,豔麗照人,似乎被說中了心事,神態也有些扭捏。
唐千乾咳了幾聲,這才打破了這無聲的尷尬,接著問道:“琉璃仙子,不是我們兩兄弟唐突,但就你區區一人,如何幫助我們破圍而出,對方的三元聯軍可是足有五十萬大軍,裝備之精良,不再我們大唐鐵血軍之下,貿然突圍,一旦陷入圍殺之局,等若全軍覆滅,況且邪門歪道九大宗派足足派出了十餘位高手,其中不乏金丹境的高人,我們兄弟遲早要被生擒活捉,只是對方初來乍到,還不知我兄弟的底細,否則早已經殺上門來了。”
琉璃微微一笑,身體中一身輕微的悶響,只見一個金黃 色的小人從肉身中遁了出來,散射出萬道光芒,將整個帥帳照得是金黃一片,同時一股猶若山嶽一般威壓從這金光小人中瀰漫而出,別說帳篷內,便是整座城池,都在這威壓下瑟瑟發抖。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