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哥在,他怎麼問得那麼直接。
真的不疼了?他眼中閃過壞壞的笑意。
真的啦!討厭,你不要問了,這個很那個的啦,你知不知道。水若噘起小嘴瞪了他一眼。
邑南不甘冷落插播進來,我說小若,御難得如此認真關心人。你要把握好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呀。
大哥,這不關你的事。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真是的,這傢伙就知道糗人家,落井下石。
我也是為你好呀!
龍御眯眼看了邑南一眼,扯了扯嘴角,你還不去北校場,不然時間就只剩半個月了。
我?!這冷血動物,又戳人家軟肋。
再不去,時間
好好好,我這就走。你倆儂去吧,小說別精盡人亡。邑南哼哼幾聲,又猛吃了幾個典心,才離開。水若又朝他做了幾個鬼臉。
園中此時只剩一對眷侶逍遙自在地情話綿綿,再無人打擾。
湛藍的天空掛著金亮豔陽,天邊緩緩累積起層層雲幕,帶來初冬的一縷縷寒氣。
水若是女孩的事一下傳遍整個軍營,引起不小的轟動,以前跟她稱兄道弟的人莫不被嚇了個跳兒。都沒想到那個平日裡活潑調皮、古靈精怪的小男孩竟是個如假包換的小美人兒。幸而水若與他們向來交好,籠絡了大堆人心,變性一事未產生太大影響。很快大家接受了,連帶她住進御心宛的事也沒大驚小怪。誰叫她一來就住將軍帳,這會兒一切不言而寓了。
知曉水若是女子的李邦雖不記前仇,不過在他眼裡,水若完全不似個正常大家閨秀,壓根兒配不上他家尊貴的主子。
水若懶於理會李邦的異恙眼光,他那八股這輩子是難改了。而大牛他們就完全不一樣,除了稱呼變了,還會經常找水若拉拉軍中的八褂。
品著熱呼呼的香茶,水若窩在溫暖的熱炕上,一邊和侍女們聊著天,雙眼時不時飄向大門。
這些日子是她來古代最平靜舒適又幸福的日子了。大多時間都有龍御陪著她,他對她的寵溺讓她忘了思親之苦。他的柔情蜜意羨煞所有女子,那個永沁公主也莫可奈何,連御心宛都進不來更遑論來找她的茬兒了。龍御對她的保護可是滴水不漏。
這樣子被人捧在手心寵著、愛著,就像在做夢,幸福得有些不真實了。龍御每一處理完正事就會帶她到敦煌的名勝旅遊,像鳴沙山、月牙泉、莫高窟、長城每多相處一分,她對他的依戀更多一分。
呵~愛情呵,從古至今被人們傳頌的東西,讓她在這奇妙的時空中遇到。當面對那浩瀚星空,茫茫沙海之時,她明白,有相同的愛,也必然有相同深刻的恨與痛。想要擁有美好的一切,就必須忍受一切醜惡。就算有一天真的不得不割捨,她也不會後悔害怕了。
罷了,何必如此多愁善感,把握現在才是最重要的。
門被推開,抬眼見到那熟悉的笑臉,她拋卻一切投入他懷中。是呵,眼前擁有的就是最幸福的!
瀾玉山
在一片寬敞的空地上,由杉木搭成的平臺上,被押跪著幾個人,有男有女,其傲慢憤怒的態度和華麗的綿及玉服,可見其身份不凡。平臺相對的金頂露棚內,正端坐著一身華服的四皇子阿史那獵憲及其幾位親信將軍。周圍更是聚集了不少突厥人,場面顯得嚴肅緊張。
此時此刻,就地正法與唐軍私通賣國的奸細大皇子及其妃妾,三皇子及其母親。
豔陽緩緩升到正中,一名小官上前稟奏,四皇子,午時已到,請下令。
獵憲瞟了眼臺上怨恨不平的人,勾起一抹邪笑,信手一扔,一把紅色寫著斬字的令牌落在了平臺上。
斬!
令牌一下,平臺上的死刑犯再也忍不住大吼大叫起來,阿史那獵憲,你這個魔鬼,你不得好死。開罵的是三皇子。
你這個雜種、孽子,總有一天會遭天遣的,呸!賤種。女人們惡毒地死盯住獵憲,衝他吐口水。
拿斬刀的劊子手踢了他們一腳,喝斥道,放肆,死到臨頭了還敢出口狂言。
獵憲輕輕一笑,舉手製止。
主子,您他知道最希望臺上人死掉的就是主子了。
獵憲起身,踱到臺上。此時,四周響起咒罵聲,面對族中的奸細,早已經是所有突厥人唾棄的物件。因為他們害死了他們的父兄。對於四皇子的做為他們是舉雙手雙腳贊同。
一看獵憲到來,大皇子立刻變了臉色,雜種,你來幹什麼?別以為你的事父皇不知道,總有一天你會